【何传耀学生中枪】多片重组开枪前后情况 获急救前的关键三分钟

撰文: 袁澍 劳显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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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10月1日)十一国庆日,全港各区爆发激烈冲突。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在荃湾被防暴警察用实弹射中左胸,情况一度危殆,其后发现该少年为荃湾公立何传耀纪念中学的中五学生。警方表示,当时有人以铁通袭击警员,警员当时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开枪是在“电光火石”之间的决定,并相信这是合理、合法的最好判断。
《香港01》记者当时在附近听到枪声后即举机拍摄,目击伤者倒地后呼叫中枪需要到医院的过程。事后有多个媒体从不同角度拍得事发经过,《香港01》翻看不同片段重组“电光火石”的一刻,片中可见有数名黑衣人追打一名持盾打警员、其他警员增援并开枪;当时有多名警员举枪,而开枪警员同时手持可以发射橡胶子弹的雷明登枪,而其他示威者亦持锤子、士巴拿及削尖的行山杖等。

香港01记者在中枪示威者倒地后,开始拍摄他的情况。当时他脱下口罩,左肩位置渗血,大呼中枪受伤,要去医院,之后气息愈来愈弱。(梁焕敏摄)

示威者追打 增援警开枪

涉事警员开枪的时间,大约在10月1日下午4点10分,现场位于荃湾大河道祥兴记生煎包店外。综合《纽约时报》、港大学生会校园电视、城大编委、城大城市广播等影片,拍摄到伤者中枪前后的经过。事发前分半钟,有大约15名黑衣人,正围攻一名正落单、持盾牌的防暴警员。

落单警员跑逃至荃湾大河道祥兴记生煎包店外,被一名黑衣人扑跌,其后多名黑衣人上前并使用包括铁锤、扳手、雨伞等不同物件围攻该名落单警员。就在多名黑衣人围施袭之际,有一小队防暴警员从另一方向前来增援,并迅速施放一枚催泪弹。

其间,一名黑衣人向其中一名举枪的防暴警挥动白色疑似铁通物体,警员的衣袖被挥中,之后随即开枪。枪响之后,其他示威者立即散开,中枪者并向后倒向此前被围攻的警察身上;被围攻的落单防暴警亦显得很惊慌,并未回头查看倒地伤者,手脚并用从中枪者身下走向同袍方向。

从港大校园电视拍摄到的影片中可以看到,在场警员皆穿著防暴装备,开枪警员除了右手手持点三八左轮手枪外,左手亦持有一把长枪,相信是可以发射布袋弹或者橡胶子弹的雷鸣登枪。开枪警员与中枪者只有约一个身位的距离。

法新社记者拍摄到,中枪示威者受伤前的情况,可以但到他手持盾牌,以及疑似铁通物体,放大所见,未见该物件有削尖。(Jasmine LEUNG / 法新社)

同伴查看伤势遭控制 有示威者投掷汽油弹

所有警员此刻都向后退去并戒备,无人查看中枪者伤势。几秒钟之后,有黑衣人上前查看中枪者伤势,一名警员将其扑倒压制,其后并向四周举起手枪示警,手指扣于扳机之上;与此同时,有远处示威者向这群警员的方向投掷汽油弹,地面起火。

警方今日(10月2日)记者会上指,另一示威者企图抢去伤者受伤的铁通,但从目前曝光的多条影片中,难以判断这个警方形容的细节。

而汽油弹爆开之后,起火点周围大约六名防暴警稍稍散开,有两名警员则举起枪械戒备,另有一名举起胡椒喷雾。

至于法新社记者拍摄到疑为伤者在冲突前的相片,当时他手持盾牌和疑似铁通物体,放大图片可以看到,该物件并未见削尖。

▼香港01记者现场拍摄相片▼

示威者倒地3分钟左右后警察上前查看伤势

《香港01》亦有记者在事发地点附近,听到枪响后即举机拍摄。当时记者目击倒地的示威者一度挣扎,有血液从衣服渗出,当时他自称中枪:“我中枪,好痛,唔知边度中枪,去医院!”他称不知受伤位置,自行脱下面罩,现场所见他口唇苍白,一直躺在路边。有记者叫他不要太激动,以防伤势恶化。

当时在现场的防暴警察一直站在伤者附近,伤者亦多次要求去医院,但直到《香港01》记者和多名记者上前关注中枪倒地伤者伤势,才有警员上前查看伤势,其后呼叫救护车送医。

城市广播拍到的片段则显示,开枪警员一直站在中枪者身边。而被控制的示威者也一直同警员沟通,要求他们让有救护牌的救护队前来查看,而该名警员表示自己亦有救护牌但正在控制他,不能上前查看。

到下午4点25分,救护员到场治理,此时约为伤者中枪后约15分钟。伤者约在下午4点33分送上救护车,情况被分类为危殆。伤者昨日抢救后已取出体内的子弹,子弹碎片距离心脏约三厘米,目前他并无生命危险,曾入住深切治疗部,但有指他可能已转往其他病房。

▼不同传媒拍摄的影片截图▼

+9

警方:开枪为解除生命威胁

在昨日(1日)晚上的记者会上,警务处处长卢伟聪指当时有大批暴徒围殴警员,更使用尖头硬物刺他,其他警员尝试拯救,被掟石头、砖块,更被袭击,警员是在生命受严重威胁时,警员在“电光火石”下受到袭击而开枪。他认为最好的判断,卢亦认为是合理、合法。

警方在今日(2日)的例行记者会上,播放节录自《纽约时报》及其他传媒的影片,强调开枪要向身体最大面积的躯干部位(center mass)射击,要即时制止危险,解除同事生命威胁。又指正因为距离太近,才要使用手枪,若是远距离可以不用手枪,而射击躯干是要避免子弹击中其他人,而中枪的胸口位置是躯干的一部份。

至于现场警员为何在约三分钟后才查看伤者,无即时为他急救,警方指要首先确保现场安全,才可为他急救。

▼《香港01》记者拍摄伤者倒地后片段▼

▼城市大学“城市广播”片段▼
https://www.facebook.com/cityusu.cbc/videos/1874870039326242/

▼港大学生会校园电视片段▼
https://www.facebook.com/hkucampustv/videos/542398913195804/

▼城大学生会编辑委员会(城大编委)片段▼
https://www.facebook.com/cityusuedb/videos/731753943914187/

▼《纽约时报》片段▼
https://nyti.ms/2p9pFN5

▼有线新闻播出网上片段▼
https://www.facebook.com/icablenews/videos/771950466567696/

▼理大学生报编委会(理大编委)片段▼
https://www.facebook.com/hkpusupresscom/videos/955608894783449/

大批学生和市民,10月2日在伤者所在学校外聚集,谴责警方开枪,以及希望伤者早日康复。(张浩维摄)
大批学生和市民,10月2日在伤者所在学校外聚集,谴责警方开枪,以及希望伤者早日康复。(张浩维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