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余托管】ADHD儿曾遭胶纸缚手 SEN生欠支援家长叹“入托”难
圣诞节期间,不少社福机构的课余托管服务依然运作,协助有需要的家庭托管照顾小朋友。不过,对于一班特殊教育需要(SEN )学生的家长而言,若要在平日或假日期间寻找合适托儿服务,可谓“难过登天”,因坊间托管服务甚少有针对SEN生的支援配套。
有SEN生家长指,即使遇上合适服务,但由于供不应求,要轮候两年时间才成功“入托”;有家长则索性转投私营补习社,惟导师无受过特殊教育训练,患有自闭症及过度活跃症的儿子,曾遭胶纸封嘴及缚手。
(SEN生课托服务系列,二之一)
阿华育有一名患有自闭症倾向及轻度过度活跃症的儿子,在儿子升小一前,她已四处寻找课托服务,希望舒缓照顾压力和投身职场帮补家计。不过她指,寻找服务的过程经常“碰钉”,她找过三间社福机构,惟一间名额爆满,另外两间则人手支援不足或导师质素欠佳,无助儿子解决情绪问题及功课难题,故使用服务半个月至一个月后,还是要由自己全职照顾。
有机构师生比例达1:15 人数太多SEN生更难专注
她表示,有机构导师需要1对15位学生,难以特别关注SEN生需要,加上托管班人数多环境嘈吵,令专注力较弱的儿子轻常分心:“无人理佢,佢情绪好高涨,钟意周围同人倾计,又故意将物件抛落地下扒系度执。”每日学校功课有六至八份,儿子在机构完成不到一半,晚上6、7时回家后仍需“作战”至凌晨12时至1时。
教做功课系要‘钉’住佢,如果一行开,连影都唔见埋。
每当阿华忆起照顾独子的情况,都禁不住流下眼泪:“教做功课系要‘钉’住佢,如果一行开,连影都唔见埋。”她坦言,自己教儿子做功课不得其法,动辄会责骂儿子,令两母子关系恶劣:“好似一条扯到好行嘅橡筋。”
轮候两年成功“入托” 助母重返职场
幸好,两年后,原先属意的社福机构课托服务终有空缺,儿子在小三时成功“入托”。她指,该机构有稳定的导师团队,师生比例为1:8,另外更安排社工针对性地跟进儿子学习及身心情况,大大改善儿子专注力及情绪,协助他在托管时间内顺利完成功课,亦间接地大大改善她们的亲子关系。
阿华指,儿子回家后可轻松玩乐,甚至晚上九时可上床休息,两人关系得以调和,自己亦有时间及心力重返职场赚钱:“依家开心好多,有时个仔仲会揽住话‘妈咪锡啖先’!”
另一个个案,母亲陈小姐就不及阿华幸运,至今未找到合适的课余托管服务,作为双职妈妈的她,育有两个就读小学的子女,其中一个是10岁、患有自闭症及过度活跃症的儿子。
她表示,自儿子升小一后,曾找过当区2至3间社福机构的课托服务,惟由于名额爆满,无奈转找私人导师替代,试过6至7位,但都质素欠佳或稳定性不足;另外又试过2间私人补习社,惟对方最后忍受不了儿子的情绪行为而拒收。
曾聘私人导师、入读补习社 屡次碰壁
“佢上堂会周身郁,骚扰到其他嘅小朋友,又唔合作,又会突然叫,唔会为意自己嘅行为。”陈小姐指,其中一间补习社儿子上过三个月,其后儿子在倾谈间,才透露曾遭导师以胶纸封嘴,又将其中一只手缚在椅上,以约束其情绪问题。
她说:“知道后好难过,小朋友只系有病,控制唔到自己行为,佢未必系曳。”她指,未见儿子身心有严重创伤,加上事发后已一段日子,故未有追究。
知道小朋友曾遭胶纸封嘴及缚手后好难过,佢只系有病,系控制唔到自己行为,未必系曳。
不过,陈小姐与丈夫对私营服务已失去信心,故全力轮流照顾子女及跟进学业,但二人均身心俱疲。她批评,政府多年来鼓励释放妇女劳动力,惟现有课托服务不足,更惶论支援SEN生,期望政府能正视家长苦况:“我哋真系无得拣,如果我哋悭啲,系私人市场有SEN服务供应都话,但依家系私人无,NGO又无,政府又无,要父母自己顶咗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