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漂到亮・影片】生于音乐世家的叶亦诗:没有任何物件可以定义我 只有家人的照片
叶亦诗(Nina)在拍照时,有甚不自在的时候。手脚要如何摆放,表情怎样才叫自然,她不是专业模特儿,经验是新鲜的。于是,她像一根橡皮筋,时而放松,时而紧绷。在高清屏幕目睹自己脸部细节:细纹、鱼尾纹清晰可见,她尴尬地笑了。
造型:Adele Leung
摄影:UN Workshop
发型:Hamish Gilanos (Paul Gerrad)
化妆:Hana Ho
协力:Marc Wong, Pierrina Woo
Wardrobe:Salvatore Ferragamo, Carven, Anteprima
我48岁,但看见脸部这种细致度,我未接受到自己。
拍照就像一场“看见自己,开放自己”的过程。“自己”这课题,深奥抽象,做回自己,一点也不容易。面对拍照及造型这类陌生事宜,这天,Nina就在“自己”的里里外外打转。造型指导Adele是Nina在现场最信任的同伴,她们打从少女已认识。下午的拍照过程中,她间断地与Nina聊歌剧,聊往事,聊当下感觉,让她回神。然而好偶然之下,时而放空,时而紧张的Nina,渐渐回到她的专注当中,霎地进入一种内敛的状态,眼睛有光,旁若无人。
Nina成长于音乐世家,基督教家庭,偶尔可在名人版翻阅到她一家的合照。父亲是叶惠康博士,香港儿童合唱团的创办人,大姐叶羡诗主理叶氏儿童音乐实践中心,宛如女强人,二姐叶咏诗,香港数一数二交响乐团指挥家。Nina是家中的𡥧女,与二姐,大姐相差七年、九年之龄,她最常被身边朋友问及一条很港式的问题:成长在这般家庭,这般厉害的女儿堆中,压力会否很大,怕比下去或被期望过高云云。
Nina是没有光环的人,听她谈离婚,就像聆听一般人那般,如何真切地面对一件受伤的事,真切的意思是,直面伤口,允许自己脆弱,同时修补自己的心。Nina离婚不过两年,你能察觉她尚未完全痊愈。
“有的人可能六、七年都复原不了,也有人一年就可以复原,是需要时间。”她说。
例如偶尔不小心地脆弱时,她曾反复懊恼,为什么我们没有办法,像其他夫妇那般和睦共处?她深入地想了又想,想通了“一家不知一家事”,即使离婚,她们家庭的单位仍旧是“母亲、父亲与一对子女”,这点没有改变,不过关系中再没有“丈夫与妻子”而已。分开后,不再吵架,不再怨怼,对子女与双方该是最好,但她暂时反反复复所无法跨越的心结,同样因为子女,心中总觉亏欠他们。
“没有其他东西可以填补这坑洞,这伤口,要由自己修补。我给自己空间,感受那种痛楚,一味勇往直前,扮坚强,它只会成为旧患,不断地回来haunt me。”所以她试着边呵护它,搽药,逐渐结痂。幸亏她身边朋友多,家人疼惜,他们也是她的药。
现在一对子女一半时间由前夫照顾,多出一半时间,她学骑马,也愿意将来尝试独自旅行,去南美或俄罗斯,对她而言都是新的尝试。几月前,她一人走在米兰的大街上,焦点纯粹是眼前的美景与事物,爱流连在歌剧院多久就多久,爱吃什么就吃什么。
“世界之大,有不同的事物让我探索。为何沉浸在不快乐里?不再要满足妻子的角色,忙准备晚餐、陪他应酬,或忧虑他工作开不开心,离开一段16年的关系,我正在享受自由。”Nina说。
造型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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