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的士判官》翻Hit 邱礼涛亲身经历再创作︰而家搭Uber多

撰文: 许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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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邱礼涛(Herman),近年成为大型动作片的专用导演,《拆弹专家》系列女、《扫毒》2、3集,到今年上画的《谈判专家》及《海关战线》,统统都是出自他手。在90年代,Herman多拍小成本制作,并以产量及速度见称,《阴阳路》第一集,极速地9日起货,在秒秒钟都系钱的电影世界,冇超资已赢在上画前。虽然系快,但Herman的作品仍不乏经典,除赢得Cult片王封号,更为演员摘下不少奖项。

邱礼涛新作《谈判专家》,虽然靠把嘴开火,但都不乏动作场面。(陈顺祯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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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弹专家》成功延续

邱礼涛坦言近年偏向多拍大型动作片,或多或少跟《拆弹专家》的成功有关。“商业社会一定系咁样,如果问我,呢刻我会接非动作片种优先,事实上我手头上都拍咗两部非动作片,不过档期问题一直未上画。”

搭条红隧,炸冧佢,成为近年动作大制作的典范。(《拆弹专家》剧照)

用逆市奇葩形容邱礼涛不为过,他亦非常感恩一直多人揾自己开戏,特别是《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1993)成功之后,片约多到要推。“有公司指明要我同黄秋生拍多部三级暴力片,内容系咩都冇问,你想开就可以拎张支票走。”当年年少气盛,又带点坚执,不为所动成张支票畀番对方。

《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以三级上画,最终让秋生首夺金像影帝宝座。(《八仙饭店之人肉叉烧包》剧照)

“自己喺度谂,叉烧包成功咗,下次搞多套鸡包仔又成功的话,咁你成世都要整包㖞。拍电影系要有啲坚持,唔多唔少都要搏,拍一部戏系搏,唔拍一部戏都系搏。不过时代唔同,考虑嘅嘢多咗,拍得几多得几多。”邱礼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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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邱礼涛不为支票所动,未有胡乱地开拍一部三级暴力电影。(陈顺祯 摄)

《伊波拉病毒》长卖长有

当时产量虽多,票房当然未必部部大收,但亦不乏长收长有的惊喜之作,就系《伊波拉病毒》(1996)。“如果用票房计,《伊波拉病毒》香港收150万,系蚀本嘅,但你点会知套戏咁长寿,几廿年啲版权不断卖。大哥邓光荣离世前,我哋有同佢饮过嘢,佢话《阿飞正传》(1990)当年拍4000几万,呢个数字好夸张,如果只计票房收入,系嬲到想烧片。但事隔多年,部戏发行到世界各地,更成为经典,最后系赚钱嘅,所以一部戏赚定蚀要睇你几时截数。”

黄秋生在《伊波拉病毒》中的演出令人一看难忘。(《伊波拉病毒》剧照)
当中的粗口对白,当年是甚少听到。(《伊波拉病毒》影片截图)

《的士判官》亲耳听到的愤怒

一直具话题的还有一部神作《的士判官》(1993),尤其近日的士司机打击Uber的放蛇行动,更掀起网民不断分享电影片段和对白。问到邱礼涛当年何以这么有创意,创作出一位的士屠夫,他指杀人的情节是虚构,但戏中司机的劣行就是由真实事件改编。

 31年前睇得痛快,31年后感觉依然,即系戏中呈现的问题未曾解决,未有改善。(《的士判官》海报)

邱礼涛︰“我唔系好识凭空想像,创作好少可以由零到有,通常都系将所见所闻放落电影度,戏中有位司机话︰‘见到你班人,落雨追车真系过瘾’,呢句系我坐的士时亲耳听到,仲有大肚婆被车门夹住拖行一幕,系当年新闻事件。一部作品几时发挥作用,你永远唔知道,好似西西部《我城》,初初出版只系一本书,多年后个价值随社会变更而不同,不同时候就会有不同作用。”

问到邱导有冇因为拍完《的士判官》,搭的士受到不礼貌对待?“千祈唔好咁自我陶醉,觉得人人都认得你,我都系普通人一个。不过我系搭Uber多啲。”

邱礼涛坦言自己搭Uber多啲。(陈顺祯 摄)

《阴阳路》9日起货

邱礼涛另一得意系列之作,就是《阴阳路》(1997)系列的头六集,这正正让邱导练成以快打慢的功力。“97年香港电影好困难(受翻版影响),当时一部电影再压缩最少要拍20日,好压缩地拍,都有20日,但拍摄《阴阳路》,我同监制南燕讲10日就拍完佢,结果9日起货。最长一集都系花12日左右。有集去菲律宾拍(《阴阳路4与鬼同行》),全片3个通告,一张正常9个钟,然后一个通告3日3夜,另一个4日4夜就拍完。”

《阴阳路》系列,起初都有板有眼。(网上图片)
古天乐在戏中这个拜拜动作,都成为系列中的经典场面。(《阴阳路》影片截图)

系咪快就等于冇质素?《阴阳路》系列经Herman出产的头6集,都有不错评价,只是后期成本愈来愈少,过份压缩下才演变成烂片。“《我不卖身,我卖子子宫》9日拍完,仲要其中一日系要重拍番第一日嘅镜头,所以正式嚟讲系8日拍完。”而该片最后为女主角刘美君赢得金马影后,证明速度与质素唔一定有必然关系。

刘美君凭《性工作者2:我不卖身·我卖子宫》的企街妓女一角,勇夺第45届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剧照)

邱礼涛︰“我宗旨系可以快就唔好慢,嚟得开工,大部分都系做嘢,喺片场keep住劳动反而个人会醒啲。当然时间充裕时,我都想慢番啲,我钟意快,但唔好快到要我不断睇表,令我好紧张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