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鲁女财长数月前“没没无闻” “东妮”变身“英雄人物”之路
这里每个人都暱称她东妮。母亲们带着小孩跟她一起玩自拍。街头小贩把手链塞到她手里当礼物。艺术家素描她的肖像,贴在社群媒体上。电视台排队等里专访她,推出人物特辑直问:谁是玛丽亚・安东涅塔・阿尔瓦( María Antonieta Alva)?
答案揭晓:她是现年35岁的秘鲁财政部长阿尔瓦,在新冠肺炎疫情肆虐下推出充满企图心的振兴经济计划,因为方案对小型企业和市井小民很大方,为她博得赞扬。几个月前,秘鲁没几个人知道她是谁。
“就拉丁美洲的角度来看,秘鲁在宏观经济的回应方面显然是佼佼者,”说这话的是哈佛大学经济学家郝斯曼,阿尔瓦当年负笈哈佛时曾受教于他,郝斯曼正带领专家小组,为秘鲁等十一个拉美国家提供建言,减缓新冠肺炎对国家经济的冲击。郝斯曼论及爱徒时表示:“假如不是东妮掌舵,结果可能大不相同。”
数月内一跃而成最受秘鲁人民爱戴的女财长阿尔瓦(点图放大浏览):
善于沟通 对群众解释政策
去年十月才出任新职的阿尔瓦,在总统比斯卡拉内阁的分量愈来愈核心,被视为新生代领导人之一,她花很多时间对紧张的大众解释公共政策。前任财长奥利瓦表示:“阿尔瓦非常善于沟通,这一点在当前的局势下变得愈来愈重要。”
在秘鲁这个民众对于政治人物和国家机器向来没什么信任感的国家,阿尔瓦受欢迎的程度十分罕见,主要得归功于她因应新冠肺炎疫情所提出的振兴经济方案。面对恐怕是十九世纪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秘鲁政府推出人均GDP傲视拉美的财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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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症纾困 不让钱成为问题
秘鲁推出的振兴经济方案金额占国民生产毛额GDP的百分之十二,公共开支与减税占百分之七,其余是政府提供企业纾困的贷款。
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美国的振兴经济方案规模占GDP的百分之十,巴西和智利刺激景气的方案约占GDP的百分之六,拉美其他国家振兴方案的GDP占比更小。“我们不会克扣要应急的资源,”阿尔瓦最近受访时表示:“钱不能成为问题。”
阿尔瓦最初的焦点摆在让秘鲁经济重返成长上面,去年的百分之二点二为十年来新低。艾华的作法是扩大对基础建设的公共投资。疫情爆发后,尽管秘鲁很早就封城,仍然受创严重,艾华的焦点转移至防堵,包括援助家庭和企业,准备好本月分的解封。
幼时见赤贫惨况 立志改变
阿尔瓦的父亲老阿尔瓦是土木工程师,也是秘鲁国立工程大学的校长,教过总统毕斯卡拉。阿尔瓦说小时候跟著父亲到内地巡视时,目睹赤贫的惨况,立志要改变现状。某些人对她能当上财长嗤之以鼻,认为她是靠爸族,而非财政专业。阿尔瓦说:“一切都是大男性主义作祟。假如我是男性,这根本不会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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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利马太平洋大学教过阿尔瓦的瓦盖斯表示,她在学生时期就很注意不平等和贫穷的议题,甚至共同成立一个基金会扶助穷人家的子女读大学。
一毕业她就进入财政部。阿尔瓦拿奖学金去哈佛攻读公共行政硕士学位,花了两个月在印度研究女孩的受教机会。返国后她先在教育部工作,当财长前,她做过两年的预算署长,管理五百廿亿美元的国家预算和一百五十人的团队。
人红是非多 被批图利家族
她的财长之路并非一路平坦。对许多人来说,现金补贴来得太迟,让他们在封城期间没有收入食物和栖身处。随著疫情加重,成千上万失去工作的秘鲁民众只得离开利马,绝望地回到乡下老家。
上星期,社群媒体出现阿尔瓦家族受惠于纾困方案,遭揭露后她考虑请辞的传闻。她澄清绝无请辞,个人财务情况都上网可供查阅。教过她的瓦盖斯记得师生当年的一段对话:“我告诉她,东妮,我希望有朝一日妳有机会能够当上秘鲁总统,但是妳得先当上部长。她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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