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s中寻性】女基督徒公开4段不为人知的情欲关系
表面上,郑水龄(化名)是虔诚基督徒,今年26岁,从没有拍拖,没有性经验,身边的朋友、同事、教友,连她父母也是如此以为,还每天敦促她快点拍拖,要不然,眨眼就到30岁。
她伪装得很好,大概我们从没有想像,一个年轻女生,安守本份,人生不会超乎我们的想像多远,最好在我们的想像之内。
去年暑假,她到美国纽约旅行,旅程结束前三天,她自愿与四十多岁的couch-surfing屋主上床,初尝性欲滋味,回到香港,她念念不忘,其后开始用交友app Skout约炮。时至今日,她的情欲经验,男女关系版图,超乎我们想像太多太多。前几年,她在主流教会仍孜孜不倦学习,婚姻以外的性是罪,睇咸片也要忏悔。
我现在有一个SP 和一个秘密男友
我们坐在咖啡室的一角,画一幅人物关系图,把她的Sex Partner们以大楷英文字母冠名,B、C、E还有S先生,其间再涉及一两个人物,要将几段性爱瓜葛弄个清楚,你的思想与态度得罗布如像蜘蛛网,如同她的男女关系图般,向外编织,呈开放状态,否则会跟不上。
郑水龄现在有一个Sex Partner (B先生)及她称为男朋友的Sex Partner(S先生),两人都不是透过Skout认识,而是她通过Skout与C先生“约炮”后,C先生作为中间人,在性爱派对上分别认识的。E先生,她在Skout认识的第一个“炮友”,他们做过超越炮友之名的事,包括只聊天不做爱、结伴台湾旅行、还有花了3小时讨论什么谓之爱,但E先生后来疏远消失,其后C先生也慢慢疏远消失。
因为人是情感动物,多元情欲关系中,询问情感界线的划定是非常有趣,大部分人对男女关系的想法只有拍拖、结婚、出轨与分手,完。但她一连串情欲瓜葛比较复杂,她称在性爱派对上认识的S先生为男朋友,但秘而不宣;而B先生只是单纯性伴关系。
“如何界定SP或男朋友?我问自己好多次。你不期望SP告诉你,他在哪里返工、真名、有没有老婆仔女、心事之类。他不说,你不会觉得不受尊重。因为出来约炮,不会曝露自己的私隐,像是一种俗成(norms)。”所以,她将B先生划入SP一列,他将自己的日常生活与她完全分割,她是属于地下、日间所不愿触及的秘密。她唯有暗中估计,他四十多岁,应该有老婆,其余的一概不知。S先生则被划入男朋友一列,因为他曾在某些朋友面前,介绍她为女朋友,她熟知他真实身分、家庭状况,即她可以触及、介入他的日常生活。
“但二人都觉得我是他们的女朋友,出街拖手,亲暱,食饭聊天。我也知道,他们有其他SP及女朋友。”她说得轻描淡写,但一句又将关系说得再复杂点。
S先生也有老婆,双方各自揾食,他有一堆女朋友,而她是其中一个女朋友。“他有没有其他女友或SP,对我而言,不重要。他喜欢其他人,不代表不喜欢你。”在性方面,她也领略到同一套理论:“关系以外的性,并不会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因为越经历得多,越分清楚你喜欢谁。”暂时,根据她所经验到多元情欲里的性与爱,两者可以同步进行,分庭抗礼。
她从没有想像过,玩Skout,约炮,不过一年,已发展到她今日像蜘蛛网一样的关系版图。
回不去拍拖结婚 曝光地面的关系
水龄曾读过记者另一篇约炮女生的访问,读完她第一个反应是:应该找我访问,我的约炮故事也有趣。结果后来如此巧合,我能面对面访问她。她第二个感觉,访问中的女生,约炮约得满怀心事,为什么还要耗下去这么痛苦?所以她抱持的态度将截然不同,她说的是一段快乐自主的情欲经历。
“我从前是传统基督徒,返传统教会,可想而知,为什么我一直未破处。”她咯咯笑,然后诚实地回答,约炮为了忘记美国屋主,但更为满足性欲。“我需要是sex,但当时没有男朋友,所以我选择约炮。如果认真问自己,我为了忘记他,不是该找个男朋友而不是SP吗?明知道SP无法发展出什么关系。”
“你觉得所做的事,与基督徒身份有没有冲突?”记者问。
“我当然觉得没有。信仰前提要你诚实面对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面对不了,怎样面对其他人?”她将自己的诚实,贯彻始终,以性为导引,所以她踏上一段别样的旅程。藉情欲关系而生出来的新天新地,影响她从前的爱情观、婚姻观,甚至情感世界。
“我应该好难返去主流所谓的正常关系,找个人拍几年拖,然后结婚、生仔。一来,我未遇上一个我好爱,愿意这样发展的对象;二来,我的SP及不可以公开的男朋友,已经花光我工作以外的时间,一天只有24小时,我没有时间放在其他男生身上,别说想要拍拖、结婚。”她的正职是理财顾问,这天访问,她穿了一件黑色连身西裙,高跟鞋,手挽装满文件的纸袋,如一般OL无异,做完访问匆忙间她还有下一个约会。
这令记者想起《纽约时报》访问约炮的美国女大学生,她与她们的回答不谋而合:“想要找到一份值得花时间经营的感情,机率太少,而且未来可能遇到更好的对象,所以逃避承诺,抓住享受鱼水之欢,又不用维系感情的方法。”这种跨越两地的共性,反映著约炮文化背后,共同的社会情状,部分年轻人不觉得经营一段长久关系,一条大路步向婚姻,是唯一,甚至最好的人生。他们对于标榜一生一世的爱情非常质疑。
“如果我爱他,他也爱我,然后承诺一段一生一世的关系,我会非常感动。但暂时未遇到这个对象。谈到一生一世,我都好质疑,我倒害怕自己守不到承诺,一生一世照顾你?可以,但一生一世爱你,我怀疑自己可否做到。”男朋友S先生有妻儿,她没有奢望与他结婚,现在的距离适宜,双方没有关系上的特权或侵蚀别人人生的企图。她记起,返教会,牧师教她婚姻里女人是财产。
她享受现在生活,因为那两段关系,已满足情感和性的需要,唯一欠缺,是不能将这关系公开,包括向家人、朋友和教友。“没有多少个人接受到这类故事,难道告诉他们,我在性爱派对上认识男友?”她的脸是迎向我的,说:“我预计不到曝光后,他们怎样看我,我只知道他们很保守,会接受我就是这样吗?”
Normal Social Life,是她常用的词语,这词像她的一条线,用以规划她的世界,她的SP们也是如此规划。“Normal Social Life”,在地面上,她呈现于他人面前的自己,无恋无性的教徒、平凡女生;及“Normal Social Life以外”的地下世界,藏有她打破道德界线的情欲关系,有著不可宣之于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