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肺炎】新型冠状病毒会在中国之外大爆发吗

撰文: 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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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采取了严格的措施来防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贯穿整个国家的隔离措施已经持续将近20天,口罩已经成为每个中国人的刚需物资。截至2月12日,除湖北省外中国的新增病例已经连续8日下降。中国权威专家钟南山称,疫情拐点还无法预测,但峰值应该在2月中下旬出现。包括美国总统特朗普(Donald Trump)在内,各方普遍认为疫情有可能在4月结束。但是,当世界将目光聚焦中国时,中国之外的疫情却并不乐观。

世界卫生组织(WHO)总干事谭德赛(Tedros Adhanom Ghebreyesus)2月9日警告,中国以外的新冠肺炎疫情传播可能是“冰山一角”。“中国以外的疫情看上去发展缓慢,但可能加速。遏制病毒仍然是我们的目标,但各国必须利用遏制策略提供的机会准备好应对病毒可能来袭……其他国家检测到的一小部分确诊病例可能意味着更广泛的传播,短期内我们看见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tip of the iceberg)。”

日本厚生劳动省2月13日公布,正停泊在日本横滨近海的邮轮“钻石公主”号上,新增44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病例。船上乘客及船员累计确诊个案达218宗。日本卫生部一名官员在对“钻石公主”号邮轮进行检查时被感染。

“钻石公主”号邮轮出现集体感染状况,目前停靠在日本横滨,需要全员进行新冠病毒检测。(AP)

菲律宾卫生部(DOH)2月12日召开例行新闻发布会,宣布菲律宾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累计观察病例已达到408起,相较11日增加26例。在累计病例中,405例为疑似病例,3例为确诊病例。

英国境内2月9日出现第4宗由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引致的新型肺炎确诊病例,2月10日再有4人样本对测试呈阳性反应。发现埃博拉病毒的微生物学家皮奥特(Peter Piot)警告,英国国内有疫情大爆发的风险,也有可能变成大流行(pandemic)。英国卫生大臣汉考克(Matt Hancock)称,疫情“在出现好转之前还会恶化”,英国公众面临的风险“仍然为中等”,且“应对这种疾病是一场马拉松,而不是短跑”。

值得注意的是,与中国采取严格措施不同,其他大部分国家在世界卫生组织将疫情定性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后,采取了对中国的“隔离”措施,比如撤侨、暂停航班,拒绝14天内到过中国的外国人入境等。但大部分国家没有在本国采取严格的管控措施,尤其以日本和新加坡为代表。截至2月12日新加坡累计确诊病例50例。但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最近的演讲中没有要求所有人都留在家里,仅呼吁民众做好个人的卫生防护工作,出现症状后要立刻去看医生,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还有一些国家没有出现确诊病例,并非病毒没有传播,而是不具备检测的能力,比如缅甸缺乏检测新型冠状病毒试剂,化验样本都由缅甸国家卫生实验室(仰光)送至邻国泰国的国际卫生组织进行化验。等待化验结果的时间从三天至一周不等。缅甸内比都人民卫生局中央传染病毒部门抗击病毒分部副处长钦钦基医生2月11日表示,缅甸国家卫生实验室本月内将可以开始自主检测新型冠状病毒。

迄今为止,印尼仍是免受新型冠状病毒冲击的国家之一,但该状况反而使世界卫生组织(WHO)等健康卫生机构方面产生疑问。对印尼方面未有关于新冠病毒病例的报告一事甚感担心。

截至2月12日新加坡累计确诊病例50例。图为2月11日新加坡官员出席2020年新加坡航展剪彩仪式。(AP)

在一些国家,居家隔离、社区封闭管理、封锁道路、不戴口罩不能乘坐公共交通等措施,有侵犯人权、限制自由之嫌。强制隔离那些对他人健康构成风险的人需要获得新的法律权力,政府在采取行动之前需要满足种种程序正义。

就连“钻石公主号”游轮上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者要分散到拥有“传染科”的综合医院里去住院治疗,也引起了日本当地政府和民众的担忧。为了接纳几位感染者治疗,日本群马县知事山本太一还在2月12日专门召开记者会,向县民作出解释。

而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染性非常强,没有采取严格管控措施的国家或者一些鉴于未有确诊病例还未采取积极防控措施的国家,是否会出现大爆发很难预料。

医学界普遍认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传播性远比沙士(SARS)广,遏制其传播更困难。截至2月13日上午,中国目前累计59,883多确诊病例,已经远超2003年沙士中国大陆累计5,327的确诊人数(截至2003年7月11日)。

但就国际确诊病例来说,截至2月12日上午11时,欧洲累计新冠肺炎确诊病例43例,北美洲累计确诊病例20例,这些数据却反常低于SARS同期的传播率(SARS时,加拿大、新加坡有数百人确诊病例)。这或许和中国已经采取严格外流措施有关,但也有可能是国际传播未到爆发期。

在流行病领域,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专业知识是——早发现、早隔离才能最有效防止病毒传播。直到今日,人类从来没能战胜流行性病毒的威胁。此类控管方式还是迄今为止最有效的传统应对方式。唯有最大可能地进行严格阻断,病毒才有可能失去传播链条,直至失活。有声音认为中国采取的管控措施过激,事实上在疫情未完全得到控制的情况下,还没到点评措施好坏的时候。积极严防疫情国际扩散才是负责任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