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美元美军“双支柱”　特朗普拿什么重塑美国地位？

特朗普欲令美国退出世界贸易组织（WTO）的消息尚未平息，美国媒体周一（2日）又披露特朗普在北约峰会前致信多个盟国领导人，以“尖锐”语气要求他们承担更多军费。WTO和北约都可说是美国一手打造的国际组织，更是美国领导下全球体系的重要支柱。当特朗普想拆起柱子，又有什么能撑起他的MAGA （Make American Great Again）大业？

上月月底，美国媒体Axios引述白宫人士报导：特朗普将退出WTO。纵使他随后“澄清”美国暂无意离开，也不忘怒斥WTO规则不公平，令他国“占了美国便宜”。数天后，一份名为《美国公平和互惠关税法》的草案流出；如果条款落实，特朗普可不受WTO最惠国及约束关税税率限制，任意调高美国关税，同退出世贸组织无甚分别。

除了贸易领域，特朗普也不忘在安全问题上“搞搞震”。北约布鲁塞尔峰会召开前夕，包括德国、加拿大、挪威在内的多个盟国领导人收到特朗普来信，严辞警告其国防开支未达北约指引的2%，更表示美国已对他们失去耐性。这一轮飞鸽传书后，早因贸易与环境议题同特朗普产生嫌隙的欧洲国家，势必对美国更为不满。

无论是通过《公平和互惠关税法》，实质性退出WTO；或是更极端的，退出北约，在如今建制派主导国会的情况下，都难以实现。特朗普也只能委屈求全，同幕僚分享些“疯狂想法”，或搞些小动作。但在美国政坛日渐极端化的今日，两年一次的改选或令国会生态在接下来数年改变，令践行单边主义的特朗普梦想成真。另外，即使国会不生变，也难防美国盟友失去信心，将原本对特朗普的不信任投射到美国身上。

一直以来，美元和美军可谓支撑美国全球地位的两大支柱。前者令美国获得庞大的经济灵活性，甚至在经济危机后依靠多轮量化宽松走出困局。后者更是其维持全球地位的“硬通货”。

世贸组织及其前身关贸总协定，令美国同主要“贸易国家”间建立紧密联系。美国庞大的经贸体量及其在世贸组织中的主导地位，亦决定美元作为贸易结算货币的地位，令其成为唯一真正的 “全球货币”。一旦孤立于全球贸易体系后，美元地位很难不被削弱。

另一方面，俄罗斯已不像苏联时期一般，成为西方国家主要威胁；与其说美国在保护欧洲，不如说北约的存在令美国维系在欧洲安全议题上的影响力。这么看来，特朗普的行为算得上“自毁长城”。

不只是特朗普，前任总统奥巴马也意识到：既有的WTO体系已无法令美国利益最大化，北约责任分配也有不公平之嫌；但他至少积极推动TPP及TTIP等新贸易架构，并同欧洲国家保持友好关系。只会拆柱子的特朗普，又有什么重建的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