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五步】“校长”廖启智助学生入戏:幻想在金像奖行红地毡

撰文: 陈颖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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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点五步》重现80年代土生土长首支华人棒球队“沙燕”成立与成功的故事,以运动包装这颗青春胶囊,吞下肚是苦却有百般滋味,在云云年青演员中,俨如炼药师的前辈廖启智,接受香港01访问谈及与这群新人相处,一字记之曰“赞”,顺耳说话犹如洪炉之火:“在金像奖行红地毡是什么心情?”,一群初生之犊立即情绪澎湃,炼出你我眼中一股热血。

拿过两次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的智叔,希望《点五步》有好成绩,对第一次拍戏的导演及演员别具意义。(黄国立摄)

正面鼓励年轻演员 保持沟通

“人都系钟意赞多过弹”,智叔与年轻演员相处之道在于互相照顾:“佢睇住我、我睇住佢,佢哋肯定有少少心理障碍及压力,相反我睇住佢都有压力,因为无论动作、身手都比我敏捷得多,体力比我好很多,精力旺盛,领悟力都比较强,我唯一优胜的是经验”。当经验不能派上用场,智叔希望可以边拍边学,既然坐埋同一条船,沟通都尽量正面:“赞吓‘好劲呀你,好大只呀你’、‘哗!得㖞,睇得㖞’,新人需要大家俾啲鼓励,以前俾人鼓励得多,我都愿意鼓励下人。”

鼓励说话不止以上几句,拍到煞科戏,朝6晚6未停过,再锋利的刀都有生锈时候,拍到尾大家都钝了,智叔用几句说话又带他们重新入戏:“一年之后套戏上映,你哋会有咩心情?如果能够入到金像奖,又有咩心情?慢慢大家就蕴酿更多,如果在金像奖行红地毡又咩心情?情绪越来越高涨,好自然个情感就唻,等待成果一刻,究竟要怀住咩情绪去等待?满足?定系亏欠?享受过程?觉得有遗憾?佢地嘅情绪就会好澎湃。”智叔认为拍戏最好有自然感情流露,各样情绪在以上情况宣泄出来,效果相当满意。

剧组班底都以新人为主,戏里戏外都是老师的智叔,理所当然帮手导戏。
一场智叔怒掴全队棒球队成员的戏,其中一位演员惊到缩,连累其他人拍多Take,究竟边个咁衰仔?智叔话入场留意边个块面冇红印就知,他自称使用了方法演技,未至于打到班学生牙骹都歪。

为人师表的使命感

智叔与“本土”两字几乎成对等,今次拍《点五步》理应为支持100%香港制造的低成本制作,但原来背后是另一个“使命”:“政府有一笔钱让大专生去申请,首部剧情片计划,浸会大学成功获得这笔资金,本身在浸大番工,顺理成章他们觉得我都应该要支持一下,咁咪支持啰!”

导演陈志发是浸大电影电视系学生,非智叔的入室弟子都获鼎力相助,连其他讲师都有客串演出,颇有同气连枝之感:“有一场戏大家做校长坐喺度食蛋挞,教还教,当你落场去做就知辛苦,一路食一路讲系好困难,我地几位拍完呢套戏都感觉到,原来一个专业演出,相对地唔系咁容易,睇戏𠮶阵时就识批评人,到你做你就知!”

这一幕分饼戏找来一众浸大讲师客串,智叔指含住蛋挞讲对白著实不易。

台上一分钟 台下晒到㶶

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点五步》中只有现役港队成员胡子彤及几名有打捧球经验的演员,其他人都要由基本功学起,虽然智叔用不着苦练10年才上场,但学习过程都吃足苦头,他忆述棒球总会的人第一次带他到室内场打波的经验:“有部机会弹波出来,第一下就中,他说:‘正㖞,你哋好掂㖞’,跟住好多下都唔中,佢就话:‘唔系几掂㖞’,原来都难。”

由室内走到室外,逢星期一,三,五早上烈日当空下练波,智叔逆来顺受:“可以晒黑啲”,到曲终人散,有否迷上这项运动?“其实棒球服装真系几吸引,等于著左军服咁,白色好帅气,自从拍完戏,对棒球都有啲喜爱,起码喜爱上套制服。”

棒球服好型仔,连智叔都话有少少钟意咗佢。

废青自救法:打机都要认真

“废青”没有分年代,不论戏中的80年代或是21世纪出生的Band 3学生,都被标签为失败者,如何拯救这班被边缘化的年青人?引用智叔於戏中一句对白:“校长无话过要你哋赢,但有叫你哋唔好放弃”,做人最紧要有目标:“打机都系一个目标,视乎你点样去运用,永不言败,永不放弃,对自己有要求,要培养自己的自信心,态度好重要,玩都玩得认真,你必然会成功。”

当然,单打独斗难成大事,几枝竹一扎断折难,智叔以打机比喻人生,身边人不论善恶,都是成长的推动力:“一定有人骚扰你,一啲系善意骚扰,一啲系恶意骚扰,你可以将这些支持或障碍揉合,然后再跨前一步。”

那天坐在某中学班房做访问,坐在智叔面前听君一席话,确有听校长训示之感,问他对儿子是否抱同一期望,他笑谓:“我都想佢系咁,年青人总有佢自己嘅性格,逼唔到,要等佢慢慢自己去经历过就会感受到,希望佢听到我呢个访问啦。”

访问地点是中学班房,智叔彷如校长上身分享人生经验,袋钱入记者袋。(黄国立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