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女子世界杯︱FIFA疑似“走数” 同工同酬之路崎岖

撰文: 张子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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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足球世界杯7月20日分别在新西兰及澳大利亚揭幕,今届除了是首次以合办形式举行的女子赛事外,参赛队伍数目亦扩大至32队,与男子世界杯看齐。不过两者相比之下,国际足协(FIFA)向女子世界杯拨出的奖金则与男子赛事有明显差别,这亦令一众女子职球员踏上争取同工同酬之路。

FIFA估计,今届女子世界杯的门票及转播等收入接近2亿美元,惟对于参赛的736名球员而言,她们关心的除了是如何协助球队取胜外,自己的收入并是重点。国际职业足球员协会(FIFPRO)的数据显示,上届(2019年)在法国举行的女子世界杯,球员所得收入与2018年俄罗斯男子世界杯相比,女子球员平均所赚的收入约为男子球员的8%。

女子世界杯:澳大利亚在开幕战以一球击败爱尔兰,总理阿尔巴尼斯祝贺入球功臣兼队长卡莉。(Reuters)

FIFA主席疑开空白支票

年薪及花红达390万美元的FIFA主席恩芬天奴(Gianni Infantino)亦以“无薪加班”(wage theft)形容过去女子世界杯为球员带来收入不足的问题,他在6月承诺为奖金加码至1.1亿美元,比上届增加300%,每名球员至少获3万美元,并根据球队表现按比较增加,夺冠球员每人可获27万美元。

国际足协主席恩芬天奴宣布女子世界杯奖金大幅加码,惟球员能否如愿分得奖金,仍是一大疑问。(Getty Images)

事实上,这笔奖金与2018年(4亿)或2022年(4.4亿)的男子世界杯奖金仍有明显差距,而且恩芬天奴亦有“走数”意图,称如何或是否向女子球员支付奖金,应交由各个足总判断。

C朗与韦冰露同为球星 收入差天共地

财富杂志《福布斯》(Forbes)指出,FIFA已经不是首次“走数”,指该组织连保障球员不受性骚扰等基本职场制度都做不到。有女国脚曾向人权观察(Human Rights Watch)表示,FIFA每年平均资助各协会150万美元发展女子足球,惟她们不但没有受惠,而且有关款项却用于刺激贪污及性侵。

女子世界杯:韦冰露(Megan Rapinoe,右)是女子球坛的传奇球星,但她的收入与同年的C朗相比,就远远落后对方。(Getty Images)

最近男子足球在沙特阿拉伯掀起一股“爆买”潮,多位球星以数以千万计欧元转会费加盟不同沙特球会,周薪以几十万元起跳。例如在艾纳斯(Al Nassr)效力的葡萄牙球星基斯坦奴朗拿度(Cristiano Ronaldo),其球场内外的收入估计达1.36亿美元;而与C朗相同岁数、美国女子球星韦冰露(Megan Rapinoe)虽然是去年女足最高薪球员,但整体收入却只有570万美元,可见男女足坛收入的鸿沟。

只有少数球队有意同工同酬

话回今届世界杯,FIFPRO最近的调查发现,有29%受访女子足球员表示,她们协助国家队出线后,并没有由所属足总获得款项。即使可以到澳大利亚及新西兰参赛,球员亦要面对成本问题,例如一众牙买加队员的母亲就为女儿发起网上众筹;尼日利亚、南非同样受到薪酬和备战不足情况困扰,南非队更因此杯葛世界杯前最后一场热身赛。

主办国澳大利亚的全体23名曾在赛事开幕前3天拍片,批评世界杯奖金“同工不同酬”,并呼吁当地女子联赛的球员转为全职。而这队绰号“Matildas”的澳大利亚女足亦几经辛苦,包括在2015年采取工业行动,以及在2019年运用集体谈判权,成功争取与男子队在杯赛奖金看齐,与新西兰、英格兰、巴西、挪威、美国,以及没有参赛的威尔斯,成为少数同意或部分实现男女国脚同工同酬的代表队。

女子世界杯:新西兰和挪威是少数同意实施同工同酬的国家队。(Reuters)

FIFA有意在2026年的男子世界杯及2027年女子世界杯做到奖金性别平等,但从恩芬天奴“走数”事件来看,足球坛迈向同工同酬之路仍然漫长,亦落后于网球(美国公开赛在1973年同意男女均等奖金)和板球(国际板球理事会在今年7月13日决定同工同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