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人人平等只是奢望？　疫苗竞赛背后的民族主义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爆发初期，有人重提2011年上映的美国电影《世纪战疫》（Contagion），内容以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症（SARS，俗称沙士）疫情为蓝本。到了故事后期，科学家终于研发出有效的疫苗。不过最终谁能够优先接种，便是另一个问题。
回到现实，情况也是一样。疫苗是终结这场世纪疫症的关键。虽然没有人保证能够成功顺利得出疫苗，但为了抢先回归日常、重启经济，世界大国的科学家马不停蹄钻研疫苗的开发，同时再掀起“疫苗民族主义”（vaccine national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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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政府有权作出最大宗的预购，因为华府对于风险作出投资。”法国制药巨头赛诺菲（Sanofi）行政总裁赫德森（Paul Hudson）接受彭博社访问时声称，如果成功研发疫苗，美国或能够优先使用。言论随即引起法国政府和左右政客批评。

赛诺菲集团事后已经改口，承诺平等供应，但不代表问题从此消失，因为类似的剧情不时重演。2009年爆发猪流感疫情，澳大利亚政府要求疫苗制造商优先供应国内需求，全国完成接种方可出口疫苗。贫穷国家只能排在队末等候。

到了今日，药物、口罩甚至粮食也成为重要的“国防武器”，谁也不愿放手，也不愿于主宰生死的关键作出让步。瑞士圣加仑大学（University of St. Gallen）的全球贸易预警项目指出，最少69个国家已经禁止或限制出口防护设备、医疗仪器或药物。

疫苗初问世　势供不应求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全球有约50款疫苗处于开发初期阶段。即使距离问世还有一段路程，各国政府已经整装待发，准备大手抢购。比利时公司Univercells的两款疫苗虽然未完成临床测试，但已经计划9月开始生制，期望最终增产达到一年2亿剂。

公司共同创办人卡斯蒂略（José Castillo）透露，有国家已经抢先预购最初产量的一半。这意味部份国家很可能未能取得足够的疫苗。虽然研发疫苗技术大幅进步，但牵涉的实验室技术不是用来快速产生数十亿剂的疫苗。卡斯蒂略指，樽颈位在于生产疫苗，以及大量生产。

根据专家和业界所指，距离疫苗面世到全球接种疫苗，需时最少1年。不过没有人有权决定如何分配疫苗。法国总统马克龙（Emmanuel Macron）、德国总理默克尔（Angela Merkel）和梅琳达盖茨（Melinda Gates）等领袖曾表态支持世卫的倡议，确保任何治疗和疫苗将于全球平等供应，但中国、美国、俄罗斯和印度等大国未有参与其中。

全球疫苗免疫联盟（Gavi）是协助疫苗公平分配的主要组织。不过部份人对“大台”主导的全球合作前景感到悲观。英国卫生部免疫部门前主管索尔兹伯里（David Salisbury）说：“你能够想像世卫向特朗普（Donald Trump）说他只可以获取所想疫苗数量的十分一吗？他一定会看看谁能做出美国所需的疫苗数量，他不会让疫苗出口。这样的事情将会发生。”要避免限制出口导致“有疫苗无得用”的情况发生，专家认为各国政府必须开始探讨人道和平等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