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有片】做乐手被叫“捞嘢Band”? 太极:唔系咁容易㗎!
太极乐队成军33年,将于4月举行《太极交响狂热演唱会》,是香港首队与交响乐团(Symphony)合体开红馆的乐队,能够应付阵容如此庞大的演出,全凭多年来于幕前、幕后累积的经验。
摄影:陈顺祯
场地:通利琴行
太极乐队各人都是独当一面的音乐人,除了以乐队身份在台上演出,在大大小小演唱会都见到他们的身影;唱片封套上“监制”及“编曲”一栏,亦经常见到他们的名字。由幕前转到幕后当乐手,待遇自然有所不同,有人会称之为“捞嘢Band”,要为歌手弹奏“鱼蛋歌”。这些称呼可能来自外界的不了解,但对音乐人的确有欠尊重。
Joey Tang认真地说:“鱼蛋歌几难作呀!你估咁容易‘捞嘢’?”
“捞嘢Band”与“鱼蛋歌”
可能不少人有错觉,认为歌手、乐手的技术是“天生”,每次表演是“食生菜”般容易;但你有否想过要成为一个乐手,背后需要付出多少心血、时间去练习,才能自如地应付不同曲风,并且稳妥地做好每次演出。而流行曲是否一定如“鱼蛋”般廉价,没有欣赏的价值?
Joey Tang正经地说:“你讲到‘捞嘢Band’,咁咩叫鱼蛋歌吖?你可能会觉得Cheap啦,但鱼蛋歌几难作呀!Hit到嘅歌先叫鱼蛋歌㖞!Deep Purple《Soldier Of Fortune》𠮶只就系鱼蛋歌喇,你觉得佢好难听咩?唔系呀!你估咁容易‘捞嘢’?要经过好多年训练先做到。”他续说:“当年鼓王Donald Ashley都有‘捞嘢’㗎,佢94年喺张学友演唱会打《分手总要在雨天》,我哋台下睇到几赞叹!”
所谓的“捞嘢”,放诸到国际级乐手亦比比皆是,但他们不会被界定成甚么甚么,乐手就是乐手。Joey Tang说:“外国有个乐手叫Steve Lukather,但系佢佢玩ToTo、Larry Carlton都系捞嘢㗎、Steve Vai都弹《Hotel California》啦!”
“咁收钱就叫‘捞嘢’㗎啦!‘捞嘢’只不过系一个形容词,系我哋平时一班乐手、前辈倾开偈会笑嘅一句说话。”
心态决定境界
夹Band、玩音乐当然希望自由自在地演奏自己的作品,而担任职业乐手则大多时间为他人伴奏,像是在“服务”他人,所以部份不太喜欢当乐手,但只能说“心态决定境界”。
Hi-Fi德对此说:“我唔明佢哋点解佢哋会觉得负面啰!你唔玩人哋啲歌点会学到多啲嘢呢?我觉得系睇窄咗啰!”他续说:“Musician应该系钟意玩就玩,冇界限,冇所谓。我哋系钟意玩音乐之嘛,唔好咁斤斤计较。”
Gary Tong亦表示,虽然一部份人对乐手这个身份感到抗拒,但亦不少人乐在其中:“系一小撮人有咁嘅睇法啫,我签过一啲乐队去做歌星演唱会嘅session,佢哋又唔会话呢样嘢系‘捞嘢’。佢哋真系好开心,自己本身又有夹一队好另类嘅乐队,呢啲咪就系享受音乐啰!”
“捞嘢”唔系一定“捞嘢”
正如太极所说,同样在玩音乐,何用拘泥于身份,只要乐在其中,每一次演出都是学习的机会;亦正因一路吸收经验,才能顺利地完成这次演唱会的编曲,即使加入管弦乐团一样游刃有如。
Gary Tong说:“由90年代开始一直都有做编曲,对于太极同自己都好有帮助。例如帮张国荣编过《大热》,一样要研究弦乐嘅铺排,一啲都冇浪费,唔会觉得系弹紧人哋啲歌,我哋都系编紧自己钟意嘅嘢。”身旁的盛旦华却笑说:“我唔敢弹你啲歌呀!哈哈!”似乎Gary Tong的编曲难度很高,要驾驭都需要咁上下功力。
主音雷有辉亦表示,幸好以往担任和音时有与管弦乐团合作的经验,他说:“好彩有做过唔同歌手嘅演唱会,如果第一次同管弦乐团合作真系会几压力,同就咁一队Band去玩系好唔同。”
听过太极的分享,相信大家对乐手这个职业有多一层认识,要成功当然也吃过苦,想知道他们过往的辛酸和趣事,记得要留意另外两集专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