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选举】由大法官到Google的性侵风波 性别议题主宰选战?
“#metoo”性别运动成为美国社会的头号议题,政坛亦不例外。早前大法官卡瓦诺(Brett Kavanaugh)因性侵丑闻而触发的任命风波震动全美。2018年11月,中期选举在即,性别议题势成一项重要的选举变项。
美国科网巨企Google员工周四(1日)发起“Google罢工”(Google Walkout)的示威,要求公司高层正视性骚扰及性别歧视问题。示威行动有超过1500名员工参与,遍布全球24个Google办公室。Google素以福利好见称,员工示威的情况可谓少之有少。
事缘早前Google X Lab前总监德沃尔(Richard DeVaul)被指性骚扰一名女求职者。他在周二(10月30日)向Google请辞。
《纽约时报》上月亦报道,Google涉嫌“放生”卷入性侵丑闻的离职高层,并向其支付巨额离职费,以换取对方承诺不转投同业对手任职。涉及的离职高层包括“Android之父”鲁宾(Andy Rubin)。这次的大规模罢工,促使行政总裁皮柴(Sundar Pichai)通过公司内部电邮向全体员工致歉。
美国国内这两年的社会运动的主题都围绕着性别议题。我们可以见到社会上越来越多女性愿意发声,说出自己在职场或生活上因性别因素而遭到的不公对待。性别平权的概念似乎正在慢慢嵌入美国的社会体制内,象征着公民社会的价值进步。
至于美国政坛的情况又如何呢?
“#metoo”运动去年开始席卷全美。除了私人企业,公共事务领域亦成为了性别议题的战场。9月,最高法院大法官卡瓦诺的任命风波,就牵扯出卡瓦诺的性侵丑闻。有关女性权利讨论的火头迅速燃烧至政界,在政治议题上产生难以预测的化学作用。围绕卡瓦诺的丑闻,不但在美国社会掀起一场“性别之战”(Sex War),而且还成为了共和民主两党的角力场。中期选举前夕,性别政治自然成为两党的激烈论争元素。
中期选举的“性别红利”
CNBC驻华盛顿总编John Harwood指出今届中期选举的两党策略特征,是双方都会善用这一年“#metoo”运动风波所衍生的“性别红利”(Gender Dividend),作为选举策略的定调。通过美国选民对于性别议题的思考,从而去考虑心目中的候选人是否符合自身性别价值观的准则。
John Harwood认为,民主党方面明显“大打女性牌”。无论在参众两院,抑或是州份地区的州长、行政首长等的女性候选人,比例上都比以往高,企图吸纳更多女性选民的票源,并以此攻击共和党的保守派人士,指控他们在性别议题上与美国主流的进步价值背道而驰。他举例称,民主党有84个必争的众议院分区议席,当中33个议席是由女性参选人迎战共和党的男性参选人。虽然,对于一些忠实的党派支持者来说,候选人的性别未必是他们决定选票选项的因素。不过,协助共和党处理民调结果的David Winston提出,接近四分一的选民是属于摇摆中间派,民主党可以借个别候选人的性别身份,增加议席数量。
不过,“性别红利”亦同样适用于共和党。John Harwood提出了反面的思考:卡瓦诺的任命最终能通过参议院,其实某程度标志着共和党的政治胜利,亦保持了男性作为代议士象征的传统性别形象。共和党希望在中期选举中,男性参选人能够在卡瓦诺的任命风波所造成的回响而获利。传统、偏保守的右翼选民会因此投下共和党一票。
此外,共和党亦相信会借着任命大法官的“胜利”,反击民主党藉卡瓦诺涉性侵一事大做主章,指控他们“骑劫”性别议题,企图增添选举胜数。
性别运动对政坛的冲击
准备重新洗牌的联邦众议院435个民选议席中,两党共派出235个女性候选人参选,比之前的最高纪录高出40%。无论如何,这个数字肯定了这一年来,在全球蔚为风行的性别运动,确实对美国的对垒政治带来冲击,同时象征着,性别政治正式嵌入美国主流政治框架。
中期选举作为2020年总统大选的风向标,可以借此作为审视性别政治的现有力量:性别议题会否成为中间派选民投票的首要考虑因素?一连串的性别议题,又会否促使共和党内部具自由派倾向的人士倒戈,反对以特朗普为首的党内保守右翼集团?
女性权利成为美国当今社会各领域的一个烫手山芋。当目光转移到美国政坛,女性擡头的现象会否在参众两院及各州政府出现,中期选举后自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