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时尚花瓶,誓破除单一审美观
近期频频爆出模特儿权益相关的丑闻,掲露时装界风光背后的阴暗面,有人会抛下“做呢行食得咸鱼抵得渴”、“份粮包埋”等不负责任的语句。三位拥有不一样美的模特儿在镜前告白,读毕才为这个议题下定论吧!
撰文:女人迷编辑Abby
图片:The New York Times、受访者Instagram
开拓美的想像,非典型时尚模特儿向世人告白,那些充斥种族歧视、身体羞辱的日常纪实,期待以不同的身体样态,为美的想像带来更多可能性。
模特儿产业看来光鲜亮丽,行业背后的辛酸与性别歧视却少有人知,阅毕《纽约时报》一条影片,邀请身在时装界的模特儿一一自白这条路上的艰辛与困难,打破沉默谈模特儿行业里仍旧存在的种族主义、性骚扰、身体羞辱以及对标准身材的极端追求。
永远是全场唯一黑人模特儿的Precious Lee
Lee指出,当她与客户见面时,总是会被问及她的种族,听见他们谈论她的背景,“当我们凝视时装产业的人群,总是看不到黑人模特儿,当然,更别提大尺寸的黑人模特儿了,而我永远是那场合、那层楼里唯一的黑人模特儿,人们很少会欣赏不同类型的美丽,因为出版物、媒体、设计师——实际上拥有权力去改变趋势的人们,并没有做些行动让改变发生。时尚总被认为是下个新风潮、下个新趋势,当已有一百万个纤细尺寸的女性登在杂志上时,审美标准外的盒子里还有其他14或16号尺寸的女人。”
我几乎可以被称为唯一一位在片场的非裔模特儿。
狠批时装界单一的审美标准,Lee希望借由分享自身经历,引起社会关注更多型态、肤色、种族的美丽,也期待手握实权的时装人能将权力用在开拓更多身体想像、解放更多身体自由的努力上,让社会看见更多身体型态,让每个人都能在镁光灯下,看见与自己相似的美丽身体。
身体被刻意羞辱的Renee Peters
Peters回忆被选中当模特儿的那些年,“因为圈子里的女孩都很瘦,所以我给自己很大的压力,想成为那个样子的女孩,因为我渴望成功。后来却因此得到厌食症和暴食症,持续了五六年之久,直到几年前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态已扭曲,已经生了病。”除了模特儿时常对自己的身材感到焦虑,她也指出模特儿职场上会遭遇到身体羞辱与不当碰触,“当你被冠上“人体模特儿”的身份,换句话就是‘被观看的物品’,你就不再被当作一个真实的人对待,你只是某种服装、化妆或头发的载体。这种缺乏尊重的意识有时甚至引发性骚扰,有次拍摄时,对方希望我能够表现出‘激凸’的美态,就直接抓了我的乳头,并说:‘你看就是这样,我们需要它硬起来’。”
根据研究,近三成的模特儿在工作上遭遇过不恰当的身体接触。
从对自己身形的焦虑漫延至病态的追求,Peters分享这些模特儿的艰辛,让社会看见模特儿在时装天桥艳光四射以外的另一面。除了身体的自我认同外,她也特别指出模特儿在工作时受到非人对待,被视作理所当然的身体羞辱与性骚扰已成常态,希望借由揭露这些产业不为人知的阴暗处,让社会大众理解模特儿实际的工作情况,给予模特儿适当的尊重,掘弃媒体塑造的审美观念,健康地认识自己的身体,拥抱自己的身形。
不被接纳的残疾模特儿Jillian Mercado
Mercado想用自己的身体,在时装界开辟一条更多元化的道路,“过去我总是拍摄别人的人,直到有次我站到摄影镜头前,我发现这是一个可以带来改变的行动,过去我很少在主流媒体或娱乐界看见有明显残疾的人,这让我感到很疑惑。正因为这个圈子没有我这样子的人存在,所以我能发挥作用,希望透过自己,开展更多抛开偏见的对话。”一路走来,不畏世人的眼光,她的美要让社会看见,“我的残疾非常非常明显。人们有时会先注视我的‘残疾’而非先看见我这个‘人’。有时我宁可人们直接问我那些尴尬的问题,因为这正是我每天都面对的事,好过人们在我身上猜测,这样使我尴尬一百倍。”
时装圈很少像我一样的残疾人士,我希望透过自己启发社会更多讨论。
无惧社会的眼光,她决心用自己的残疾替单一的时尚标准开拓更多的可能性,可说是为了和她相同遭遇的残疾人士,也是为了好好活出自己多彩的生命,她期待说出这些经历,并让社会在看见她们的残疾之前,先看他们内心的美、认识他们的个性,而非立刻替他们贴上残疾的标签,让美的标准,更广袤多元。
打破沉默的深沉告白,一起看见模特儿界不为人知的一面,在我们接触媒体创建的身体样貌之前,先让我们用更广阔的心态去看不同样态的美,不论种族、肤色、身材,接纳身体的多样性,才能逐一打破时装界僵化的审美准则,让每个独特、各具姿态的美,在世界各地开展,也解放每个人的身材焦虑,让我们自由自在、专注地活成自己喜爱的样子。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女人迷,原文连结:打破沉默!模特儿的真实自白:“人们只看见缺陷,视而不见我的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