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故事】在港打工的怀孕女佣 绝望中找到出路

撰文: 龚慧 樊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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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对妈妈来说是天赐的礼物,但突如其来的身孕却可能是种压力,对来港打工的女佣更是打击,因为身孕可能令她们失去工作。意外怀孕却求助无门的准母亲,能如何自处?从印尼来港打工的JJ去年顺利诞下女儿 Alice(母女名字同为化名),在JJ的悉心照顾下女婴健康成长。然而生产前JJ经历莫大困难,若非得到及时协助,情况或未许乐观。JJ于2014年12月得悉自己有孕,为了诞下女儿,她辞去工作。失去工作、收入、甚至签证亦可能无法续期,突如其来的身孕令JJ情绪接近崩溃,健康亦急转直下。感到无助的她曾因怀孕不适,被送往急症室接受诊治。绝望之际,她向志愿机构Pathfinder求助。Pathfinder是香港专门协助怀孕外佣的机构,为外佣提供辅导、安排产前检查、协助她们联络政府部门作相关手续等等。Pathfinder也协助部份外佣返乡,甚至在印尼连系相关机构,支援返乡的外佣。Pathfinder社工在JJ求助后带她往急症室求诊,向她提供必须品如食物、毛毡、交通费用等,令JJ的病情好转,顺利诞下女婴。Pathfinder由2007年成立至今为逾4,200名婴孩、小童及妇女提供协助。机构创办人Kylie Uebergang 及 Melissa Mowbray-d’Arbela认为所有婴儿生而平等,应受社会保障。她们发现外佣的港生婴孩缺乏社会基本保障、也面对身份问题,二人遂成立Pathfinder,向在港不同国籍的怀孕妇女提供物资、育婴教育及法律支援,让她们在绝望中找到出路。“01影像”在Pathfinder协助下,由去年10月至12月间深度采访印佣JJ,希望透过照片,让读者了解她的故事,以及理解她们如何在Pathfinder协助下坚强地养育婴孩。摄影:龚慧撰文及图片编辑:樊素心协力机构:Pathfinder,Rights Exposure,Invisible Photographer Asia(IPA)

怀孕对妈妈来说是天赐的礼物,但突如其来的身孕却可能是种压力,对来港打工的女佣更是打击,因为身孕可能令她们失去工作。“01影像”在协助外佣的慈善机构“Pathfinder”协助下,由去年10月至12月间持续采访印佣JJ,希望透过照片,让读者了解她的故事,以及理解Pathfinder如何为婴孩提供基本保障。(龚慧摄)(受访者及女儿名称为化名)
来自印尼的JJ由2010年起在港工作,期间透过网络交友平台认识了港人男友。她于前年12月底得悉怀孕,去年中诞下女儿。去年11月她在香港与友人合租的家中照顾初生的女儿Alice。(龚慧摄)
母女平安的画面原来并非必然,因为JJ在怀孕后曾因无法进食和喝水而被送往急症室,在危急关头帮她一把的就是志愿机构Pathfinder的社工Vanessa。当刻的JJ因为失去工作和与男友摊牌,面临财政、感情和前途的困难。无助的她陷入崩溃,人生尤如面对难以前进的十字路口,只见红灯。(龚慧摄)
Pathfinder的社工Vanessa和Jessica知悉JJ的情况后,立刻带她到医院求诊,亦为她安排产检。社工更陪她覆诊和提供求诊所需的交通费用,解决JJ的燃眉之急。(龚慧摄)
2014年12月,当JJ未认识Pathfinder这机构前,她傍徨无助。当下她不想堕胎,希望能诞下怀中的骨肉,而当他告知男友有孕时,才惊觉原来男友不会继续维持与她的关系。孤身在港且没有出路之下,她感到所有事情都十分困难。她当时在一份印尼语报章得悉香港有机构为怀孕外佣提供支援,于是决心向Pathfinder求助。(龚慧摄)
Pathfinder是香港专门协助怀孕外佣的机构,为外佣提供辅导、安排产前检查、协助她们联络政府部门作相关手续等等。Pathfinder也协助部份外佣返乡,甚至在印尼连系相关机构,支援返乡的外佣。JJ在女儿出生后也带她往Pathfinder接受育婴辅导。(龚慧摄)
Pathfinder 创办人Kylie Uebergang 及 Melissa Mowbray-d’Arbela认为所有婴儿生而平等,应受社会保障。她们于2007年开展帮助外佣港生婴孩的工作,二人发现外佣的港生婴孩缺乏社会基本保障、也面对身份证明问题,遂成立Pathfinder。(龚慧摄)
Pathfinder其中一项服务是向求助的母亲提供育婴辅导,教导她们如何照顾初生婴孩。(龚慧摄)
Pathfinder为母亲和婴孩提供支援,包括法律咨询、连系医疗机构提供产检等等,近年亦为外佣提供准备回乡的支援计划。这项新服务对来自文化较保守地区,如菲律宾和印尼的女佣甚有帮助。(龚慧摄)
JJ因为害怕怀孕会被解雇,所以在2014年12月已主动向雇主辞职,其后Pathfinder协助她到入境处处理签证事宜。留港期间她须定时到入境处报到。(龚慧摄)
Pathfinder希望透过公众教育,令意外怀孕的女佣可主动求助,避免她们在失去工作后因忌讳和担心逾期居留而不求医、不求助,危及胎儿及母亲的性命安全。Pathfinder向在港不同国籍的怀孕妇女提供物资、育婴教育及法律支援,让她们在绝望时找到出路
Pathfinder由2007年成立至今,共协助了4,200名妇女、婴孩和小童。JJ和Alice是众多求助者之一。(龚慧摄)
小小脚趾、脆弱的初生婴儿,需要妥善的照顾才能健康成长。(龚慧摄)
JJ在Pathfinder上育婴班,认识了社工和其他受助女佣,也获得基本的物资如衣物、奶粉、食物,得以照顾初生的Alice。(龚慧摄)
Alice的可爱笑脸溶化了妈妈的心,但JJ怀胎时曾有数天严重不适,不能进食,喝水,更持续呕吐。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幸有社工及时伸出援手。(龚慧摄)
对JJ更重要的是持续的情绪辅导,令她走出阴霾,也顺利诞下女儿。去年10月JJ受访时为女儿准备午饭。(龚慧摄)
怀孕期间,社工多次探访JJ和陪伴她做产检,JJ每周都与社工联系,社工为她提供辅导之余也告知她有关育婴的健康资讯,但Pathfidner不会向受助者提供金钱援助。(龚慧摄)
在母亲的襁褓中,Alice打个呵欠。JJ在Pathfinder也接受了准备回乡的课程,她向记者坦言希望回家,但印尼的家人对她和Alice十分抗拒,她正在努力让家人接受现况和准备回乡。(龚慧摄)
怀孕路上有人同行,令JJ重拾信心,坚强地独自养育女儿。(龚慧摄)
JJ对女儿带著盼望,她希望女儿长大后可成为医生,帮助有需要的人。(龚慧摄)
JJ在港打工期间,喜欢参加同乡们举办的时装表演,印尼女佣们难得可以穿上民俗服装,一起唱歌跳舞。人在他乡,但可重拾在印尼的感觉。(龚慧摄)
去年诞下Alice后,JJ仍留港期间带著女儿一同参加印尼同乡的时装表演。朋友们也帮忙照顾Alice,让JJ有机会抽身,放松一下。(龚慧摄)
等待返乡的这段时间,JJ都全心照顾婴儿,偶然可以参加充满活力朝气的时装表演,她十分高兴。(龚慧摄)
在活动上,JJ为自己和朋友涂上指甲油。(龚慧摄)
12月中,她带著女儿坐巴士往入境处报到。前路充满考验,回看过往一年多,JJ语带哽咽地说:“没有Pathfinder的帮助,我甚么都不是。Pathfinder的职员们给予我莫大帮助,如果没有他们,我不知情况会变成怎样。”
准备回印尼老家的她或会面对更大困难,但她也坚强地、带著女儿一步一步向前走。(龚慧摄)(有关Pathfinder的资讯可浏览其网站:www.pathfinders.org.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