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紧急使用”新冠疫苗 “近百万人”接种是药石乱投吗?
新冠病毒持续肆虐,各国都加紧研发疫苗,以期全球疫情可尽快平息,中国则在未完成第三阶段临床试验之前,“紧急使用”国产疫苗。外媒对此提出许许多多的质疑,尤其是眼见“近百万人”已接种这个消息,担心中国为了抢先制成疫苗而操之过急,以“大水漫灌”的方式推行计划,导致产品品质成疑,变相构成疫情漏洞。
据国药集团专家讲法,第三阶段临床试验主要关乎疫苗效力研究,旨在获得有效病例数以作验证,完成后一般要通过“疫苗研制现场核查、疫苗临床现场核查和生产现场核查等”,经药品审评中心批准才能上市。
浙江与四川率先推“紧急接种”
就“近百万人接种”这一讲法,可以分为两种基准,一种为地域,而另一种则为企业。
按第一项基准,据中国新闻网报道,由9月起截至10月16日,率先推出计划的浙江省已有74.3万人次接受紧急接种。作为合理推断,到了如今11月底,参与计划的人数单在浙省江至少已接近1百万人次。另外,四川省亦于11月底开始采购新冠疫苗,预计会进一步扩大紧急接种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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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第二项基准,亦即外媒最近引用的数据来源,是国药集团于11月19日所发布的新闻稿,提及董事长刘敬祯在采访中表示:“在新冠疫苗的紧急使用方面,国药集团现在已经在近百万人上进行使用,没有接到一例严重不良反应的报告,只有个别的有一些轻微症状。”这还未计算其他疫苗供应商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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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万人接种”确实是有根有据的讲法,但要理解这一数字的含义,还是要首先厘清紧急接种计划的性质。在这以百万计的接种人士之中,有部份是早于6月便参与计划,其中包括国企派驻海外的个别雇员,以及加入军科院制疫苗“第三阶段临床试验”的解放军军人。
以“权宜行事”和“精准分配”为方针
另一方面,以地域来讲,浙江省不是无缘无故地成为试点的,例如其辖下义乌市便是商品交易重镇,海外商贾往来频繁,对于疫苗接种有较为迫切的需求。至于疫苗分配方面,官方指引—向为“特殊人群”优先,譬如医护、港口码头从业员、餐饮从业员、出租司机等潜在高危群组,而且注射前亦“以自愿知情”为原则,接种人士需在风险声明上签署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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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以企业来讲,看待“近百万”这数字时更要小心些,因为刘敬祯在采访中便提到:“在阿联酋、巴林、埃及、约旦、秘鲁、阿根廷等10个国家开展国际临床三期实验,现在入组的人员已接近6万人。”换言之,国药集团的“近百万”接种人士有两个来源,一是“紧急使用”,二是“临床三期实验”,后者又以疫情未平息的海外地区为主。
由此看来,虽然紧急接种规模以百万人计,但其运作方式并非“大规模接种”,更非“全民接种”,所谓数字大小与否,不能只生硬地单看人数而已,而是应该分清楚人数的组成部份和实际运作。
对于官方而言,眼前是一个两难局面,一面是国内新冠疫苗尚未完成第三阶段试验,按一般程序是不得上市,另一面是海内外对于疫苗接种的需求愈来愈大,远水不能救近火。如是两相权衡之下,“权宜行事”和“精准分配”是较可行的操作方针,而浙江省的做法即是范例,其所采购的科兴新冠疫苗尚未完成测试,但就已事先供应予高危群组,防患于未然之余,也是顾及社会经济的现实。
国药:只有个别的有一些轻微症状
虽则说是“权宜行事”,但官方的政策取态亦是有基础的,不是强行由上而下压迫而得。首先,内地民众对政府有信心,所以官方一旦推出计划,很多人就自告奋勇;其次,《疫苗管理法》和《药品管理法》都有相关规定,赋权予有关部门于“紧急事件”爆发时,有条件批准疫苗注册申请,“在一定范围和期限内紧急使用”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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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要者,官商双方都密切跟进“紧急接种”的情况,并对外公布相关事宜。10月20日,科技部便透露,6万名接种受试者未出现严重不良反应,而刘敬祯则称在“近百万”的接种案例中:“没有接到一例严重不良反应的报告,只有个别的有一些轻微症状。”
除了担忧规模过大,纵观外媒讨论,质疑之声主要集中在透明度上,认为“紧急使用”的条件过于宽松,“严重不良反应”的定义太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