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西贡市中心20分钟船程有一座岛,岛上只住著一户人家,两夫妇于数年前租下盐田梓海岸旁一间小屋,他们不是村民,却是岛上唯一的岛民。自最后一户村民于1998年迁出后,盐田梓便成了一座荒岛,瓦房石屎剥落,玻璃窗被狂风打成碎片,百年老树亦在“山竹”的吹袭下倒塌。这座曾住着数百人的小岛即将变成一片颓垣败瓦。2018年财政预算案拨款2,400万予旅游事务署,与组织“文化葫芦”举办为期三年的“盐田梓艺术节”。艺术节于11月30日开幕,以“天”为主题,展出17件由本地艺术家及年轻人与村民一起创作的艺术品。每一件艺术品背后,又藏着一段段往昔村民在盐田梓生活的回忆。撰文:黄桂桂摄影:黄宝莹
《归家》:码头旁,一个由不锈钢、竹等不同物料制成的风铃。微风吹过,管子敲打出不同的声音,就如山上圣若瑟小堂的钟声。(黄宝莹摄) 以前,圣若瑟小堂门外的树上挂着一个钟,透彻的钟声传遍整个小岛。出外捕鱼的男士乘着渔船回到岛上,听到山顶传来的钟声,就知道自己回家了。(黄宝莹摄) 《流波.行云》:码头尽头上一张木制椅子,椅子安在石壆上,是村民休息、看海、等待归人的地方。(黄宝莹摄) 以前,盐田梓上的男村民是渔民,每天乘船出海捕鱼。日暮归来,远远就看到妇女站在尽处招手。他们下船,第一件事要摸摸石壆,象征自己平安归来。(黄宝莹摄) 去年“山竹”吹倒了盐田梓三棵老树,艺术家黄卓健把塌树锯下、风干、切割,制成海浪般的椅子。这三棵塌树,曾是盐田梓妇女耕种累时的乘凉之荫。(黄宝莹摄) 《竹林茶室》:码头尽处一个竹篾制成的茶寮,游人疲时,可以坐下,呷一口清茶。(黄宝莹摄) 茶是普洱,浓郁、回甘,以前村民辛苦一整天下来,亦是这样呷一口清茶,欣赏海浪拍岸。(黄宝莹摄) 《盐田梓.乡情》:把村民嫁娶、耕作、天主教生活的点滴化成玻璃彩绘,如教堂花窗玻璃,却装在败落瓦房的破洞窗口里。(黄宝莹摄) 以前,村内有女子出生,父母便在岛上种一棵樟树。到女儿初长成,出嫁那天,父母便把樟树砍下,制一个樟木囊作嫁妆。(黄宝莹摄) 《盐.光折射》:一个个不锈钢正方体堆叠,银色的镜面把阳光折射,如晶莹剔透的盐,这是一个盐结晶的过程。(黄宝莹摄) 旁边的文物室前身是学校,多少个莘莘学子从学堂长大成人。他们记得,以前老师的角色很多,有的会帮忙剪指甲。(黄宝莹摄) 《成圣之墙》:废墟中竖起一堵穿洞的、不锈钢墙,墙上刻了昔日在西贡及盐田梓服务的传教士的名字。(黄宝莹摄) 1860年代,有传教士登上小岛传教;1875年,所有村民都信奉天主教并领洗。墙上有四个通花,通花用以纪念岛上四名被刺杀的传教士。陈志明神父是盐田梓村民,曾任天主教香港教区福主教。(黄宝莹摄) 《盐光之所》:以盐结晶的形态为概念,制成一所实验室,记录盐结晶的过程。在这个依然采用传统方法造盐的小岛,人、自然、科技之间的关系,始乎与外界有点不同。(黄宝莹摄) 数百年前,盐田梓的祖先来到这个小岛,发现岛上环境正好适合造盐——岛中的盆地正好可以在潮涨与潮退之间引进海水,然后晒干,制成一粒粒雪白的盐。(黄宝莹摄) David并非村民,于三年前开始进入盐田梓制盐,他说,制盐需要阳光、海水、风,以及湿度的配合,天气适宜时,制一次盐需要十多天。(黄宝莹摄) 最美的盐结晶是正方形的,中间有个如十字架的纹理,如果结晶过程顺利,能结出指甲大小的正方体。(黄宝莹摄) 《竹教堂》:用竹篾札成圣若瑟小堂,一个西式教堂,是东西文化的碰撞。(黄宝莹摄) 《盐田梓》:把岛屿缩成纸皮箱大小的模型,模型里有村民在圣若瑟小堂外进行天主教活动“圣体出游”。(黄宝莹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