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慧琼模式,也没有梁振英惯例
在四十九岁生日前两天,民建联主席李慧琼在北京当选第十四届全国人大常委,无疑是年轻有为,值得祝贺。全国人大常委会每两个月举行一次会议,范徐丽泰在第十一届晋身之时为了更好兼顾香港立法会主席的职务,向人大常委会告假直至这边卸任。李慧琼目前虽然不是大主席,但亦为立法会内务委员会主席以及九龙城区议员,要平衡不同公职实不简单。
人大常委会不少是从前线退下的省部级官员,例如今届便可见前湖北省委书记蒋超良、前香港中联办主任王志民、前澳门中联办主任傅自应等人。然而人大常委会作为解释宪法和法律、在全国人大闭会期间补充和修改法律的重要机关,工作绝不简单。事实上,自从第七届行差额选举以及第十届明显年轻化以降,人大常委也多了年轻、专职人士。而未到五十的李慧琼作为执业会计师,在毕马威工作多年,本身可以说就是年轻、专业的代表,积极为国家服务。
人大常委非等闲 立法工作要做好
回望老前辈费彝民,作为第五及第六届人大常委,他更曾任全国人大法律委员会委员,并在第七届出任委员会副主任,就着法律工作出一分力。此后的霍英东、曾宪梓、范徐丽泰以及谭耀宗虽然只作常委,而没有加入任何全国人大或人大常委会的委员会,但特区成立前后的筹备工作、多次的《基本法》释法以及《香港国安法》的制定,全部跟人大常委会工作关系密切,此职不可视作等闲。李慧琼将来可与人大常委会法工委主任沈春耀等人更多交流机会,对香港以至“一国两制”的发展亦可有贡献。
她这次承接谭耀宗出任人大常委,不代表民建联主席特别受到中央垂青。姑勿论民建联及立法会前主席曾钰成并没有挤身人大常委,在谭耀宗以前的四人也没有一个是来自民建联。费彝民是大公报社长,霍英东和曾宪梓是爱国商人,范徐丽泰没有政党背景。不过在曾宪梓以后,李慧琼已经是连续第三人来自香港立法会,可见立法工作是重要的经验,亦提醒了李慧琼应在北京用好这方面的能力。
政协副职不定人 贡献国家看能力
在人大常委之外,这次两会的另一个有关香港的人事安排是梁振英连任全国政协副主席,董建华则因为年事已高而不再连任。香港人首次挤身国家领导人之列是三十年前的事,彼时特区成立在即,中央任命了原人大常委霍英东以及政协常委安子介出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两人同时在任七年直至安子介逝世,而梁振英在六年前起亦与董建华同时在任,直至今次董建华退出而没有新人加入,来自香港的全国政协副主席又回复一人。
从历来轨迹可见,一人抑或两人其实没有规定,亦不是只有卸任特首才可出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甚至乎人大常委历来只得一名香港人出任,吴康民也曾经公开表示不一定如此,只是常委一般居于北京以便于召集。今天香港要积极融入国家发展大局,做好双循环超级联系人,若然更多香港人有能力、有经验、有热诚,谁会排除更多人出任全国人大常委、全国政协副主席的可能?但如果只是宣传诸如“香港再出发”的口号,那肯定远不胜任人大常委和政协副主席。
积极“一国两制”要更好沟通
从过往轨迹推算中央用人,有时候合理,但也不一定管用。三年前副国级的夏宝龙出任国务院港澳办主任,看似打破了王光亚以及张晓明的惯例,但廖晖主管港澳办之时亦曾七年兼任全国政协副主席,何者才是常规没法三言两语说清。五年前栗战书在第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当选人大委员长之后,不少人猜测他同样会接过张德江的中央港澳工作协调小组组长一职,结果却由国务院排名第一副总理的韩正出任。如今丁薛祥成为继任韩正的副总理,坊间又盛传他将掌管港澳工作领导小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难以凭着副总理便作简单推论。在张德江之前,负责港澳工作的习近平和曾庆红是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也不代表这成为定例。中央用人按能力、看经验、视需要,但不论何人,好像当年陈佐洱开诚布公习近平是港澳工作新组长般倒好。这不只免坊间多作猜测,也因为积极的“一国两制”本来就需要更多沟通,公开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