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十九岁的我》值得蔡若莲和麦美娟一看

撰文: 评论编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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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十九岁的我》公映四天急下架,由十九岁到九十岁,社会谈论者众。学生的意愿是最大焦点,未成年人的同意书涉及法律问题。纪录片的伦理何在,专业处理是怎样?至于受访者的私隐问题,个人资料私隐专员公署也主动关注。简而言之,就是法、理、情全部相关。

作为一套纪录片,《给十九岁的我》弄出这么多争议,或许就在于它太过真实。原本校方希望留下一个历史纪录,导演作为旧生愿意为母校出一分力,但当把学生以至他们的家庭生活放上大银幕的时候,他们必然别有一番感受。尤其是成长过后回看中学阶段的岁月,对纪录片的安排有所抗拒,其实自然不过。

教育下一代的挑战不容小觑

在纪录片暂停公映之后,教育局局长蔡若莲出席公开活动期间被问及有否看过。她表示“我没有看过。我知道就这部电影的情况,学校已启动危机小组,为一些受影响的师生安排支援”,并强调教育局有提醒学校要非常小心处理学生资料。

毫无疑问,局长是从私隐这个法律角度出发。但《给十九岁的我》除了涉及私隐争议,更反映出师生之间的典型关系。一方面,为人师长的总希望“以爱浸死学生”,但另一方面,学生的个人主见却可能被只当成青春叛逆。青年人由衷的不满和反对,与不成熟的情绪表达或者发泄,未必能够容易准确区分。

尤其正如纪录片所横跨的十年,香港经历了动荡的社会事件,上一代与青年人的视角迥异,矛盾严重。教育局局长近日正忙于协助跨境学童复课,早前又积极加强国家安全教育和制定《教师专业操守指引》,但再忙碌也好,或许她亦应该从《给十九岁的我》的电影本身以至所衍生的社会现象中,更全面地认识教育下一代所面对的挑战。

民政及青年事务局局长麦美娟在发表《青年发展蓝图》时提到,将“协助他们面对未来的挑战,以及不同人生阶段的压力”。(资料相片/张浩维摄)

如何更有效聆听青年意见?

这一届政府不是不重视青年工作。去年12月民政及青年事务局便发表了《青年发展蓝图》,当中提及会扩大“青年委员自荐计划”,善用网上社交媒体,更有效聆听和回应青年的意见。既然如此,局长麦美娟更应该从纪录片以及近日争议中聆听青年的声音,亦应该正视青年所面对的家庭和社会问题。

随着香港与内地恢复通关,局方当然要推动青年到内地交流实习。但实际上,不少青年成长自问题家庭,有的是父母离异,有的是经济困难,问题不一而足。要做到“青年兴,则香港兴;青年发展,则香港发展;青年有未来,则香港有未来”,麦美娟作为民政及青年事务局局长,未来四年半还有大量工作要做。

在政治事件过去、新冠疫情平息之际,这次纪录片争议正好提醒了我们,社会的矛盾仍然普遍存在。但代沟不只是上一代不明白下一代,也包括了下一代不明白上一代。若然不问因由,对青年的所想作为盲目支持,这非但不是真正的教育,甚至只会害了他们。个中的拿捏是困难的,真正的沟通不会容易,但我们非如此不可——不只是两位局长,而是我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