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生日|陶杰评MIRROR“虚火” 内地都有小鲜肉同老戏骨之争?

撰文: 许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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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30日是姜涛生日,Fans们准备了大量应援活动,包括请全香港人免费搭电车,全港遍布许多“打卡位”庆祝姜涛生日,许多店面亦贩售MIRROR商品,应援方式五花八门。近年内地粉丝应援活动受限,姜涛生日阵仗与过去内地明星生日相比毫不逊色。

Mirror的在港的高人气有目共睹,但4月27日陶杰主持节目时称MIRROR“可能是虚火”,未去到街知巷闻。陶杰更称MIRROR救不到香港音乐工业同影视,因为这行要真材实料,需要深度同内涵,他表示,“但系佢12件咁嘅嘢呢,样样小鲜肉搓埋一团面粉拉返出嚟,我唔觉得分得开边个打边个啰”说法引发热议。

陶杰评价Mirror的说法以及对电影圈“年龄歧视”的感叹,与内地近年对“小鲜肉”的批判和对老戏骨接不到戏、缺乏关注的感叹有其相似之处。其实背后反映近年娱乐产业的变化。

周杰伦销量打不过内地偶像? 娱乐行业正发生改变

陶杰评MIRROR爆红原因时指出,MIRROR的歌曲未算大红,除粉丝之外,未去到街知巷闻,他说:“我寻日讲来讲去你哋(MIRROR)𠮶种走红,对香港电影、电视、音乐工业有冇帮助?我认为帮助不大,点解呢?因为成个形势,气氛,唔系七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中嘅娱乐生态环境,许冠杰当年唱只《打雀英雄传》,就算唔系听过许冠杰情歌𠮶啲,喺街边斩猪肉,小贩都觉得好正,呢个就叫做红喇!”

内地此前有几波检讨流量明星的声浪,当中也都提到现代偶像的歌“红在粉丝里,没有大街小巷传唱”,称这类歌手是靠粉丝一人买多张专辑,歌曲“没人听过,红在粉丝”引发讨论。这当中有对粉丝重复购买的批判,亦有传唱度不高的批评。细究QQ音乐榜单,确实有许多被标签为“小鲜肉”的明星在其中,歌曲在一般大众间传唱度不高。这当中,仅有周杰伦的歌曲较广为人知。

当中有两点可以讨论,其一是“粉丝经济”,细究日韩偶像产业催生的粉丝经济,只要偶像有足够数量的粉丝,也愿意多买专辑、多刷影片,就可以创造出可观的点阅率和唱片销量,在资本主义社会的日韩行之有年,成为近期内地严打的现象。

其二则是“大众”到“分众”时代的转变。过去接受娱乐资源的管道单一,出现在电视上黄金档的节目、广播播放的歌曲能很快地传唱;现在的网络平台众多,每个人都能自由地选择上网的平台、收看节目的方式,接收资讯、娱乐方式多元,要再出一个能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全民偶像”、创造一首街头巷尾都传唱的歌曲,确实有其难度。

老戏骨接不到戏?小鲜肉当道

陶杰的这番话反映出时代的转变外,他也提到电影圈有“年龄歧视”,年轻样貌好的演员更受到关注;此前内地亦有民众替“老戏骨”(资深演员)们打抱不平,认为许多有实力的男演员因为年纪的关系而不再受关注,曾演出《云水谣》、《画皮》红极一时的男明星陈坤此前就呼吁,“希望给年纪大的男演员多一点机会。”

对于资源过度集中“小鲜肉”“偶像明星”的现象,内地有许多批评之声,认为责任在于影视平台只为赚钱,透过买购买著名网络文学IP(知识产权)搭配流量明星(指粉丝众多的偶像明星),就能够有一定的点阅率保证,整个演艺圈弥漫“浮躁之气”。

曾演出《康熙帝国》、《大汉天子》的资深演员陈道明也曾批评,当今的流量艺人,是一群“被包装炒作出来的塑料(塑胶)演员”,许多网民也感叹,即使陈道明再厉害,“现在也是许多部剧的配角,没有以他为第一男主角的剧了”。

信和中心的明星精品店,都在当眼位置摆放MIRROR的商品。(罗伟文摄)

时间能证明谁是巨星?

但亦有网民缓颊,认为这些老戏骨“不也是从小鲜肉”一路打滚过来的吗?网民举例,许多艺人包括周杰伦、刘德华年轻时也曾受到质疑,但“挺过去,愿意磨练也能成为好艺人”,认为不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内地的小鲜肉同老戏骨之争、陶杰对MIRROR评论两者反映出时代的改变和娱乐产业的变化。MIRROR从ViuTV的皇牌选秀节目《全民造星》出道到风靡全港,除了有自身努力、亦有ViuTV提供的资源、搭配香港社会政治和环境的改变。在偶像更迭速度频繁、娱乐选择众多的时代,能脱颖而出自然是不容易,但要长红靠的仍是实力。内地的小鲜肉和老戏骨之争,除了有影视资源的争夺,亦可以看作一份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