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反围标回顾.三】两代之争 法团师奶指“后浪”钟意玩对抗

撰文: 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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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青衣长安邨居民组织“长安后浪”成功撤换帐目混乱的旧法团。部分成员当选法团后,“长安后浪”改组成监察组,监察法团运作,推动法团改革:“更加公开透明,走得比法例更前。”然而,法团被指人事纷争多,背弃公开透明的承诺。法团为何没做到长安后浪的“期望”?
今年4月法团换届选举后,“长安后浪”向法团发出公开信,建议法团提高透明度。法团委员汤太(关屏仙)愤慨道:“后浪出𠮶封信,佢哋有冇问过我哋意见先!我哋都系后浪嘅核心,我哋系始创人。”法团委员和长安后浪之间的分歧,原来要追溯到“长安后浪”的成立。
摄影:颜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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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大家有共同目标,合作无间推翻旧法团。选举后,长安后浪在专页发布,关注组将转为独立监察组织。但是,他们同时协助处理邨务,双方分歧亦开始逐渐浮现。(资料图片/何洁泓摄)

被骑劫:我们才是后浪

2016年长安邨法团先大幅增加管理费,后来爆出过“死人授权票”、“天价垃圾桶”事件。现届法团副主席冼太(周文卿)说,最先由较年长的业主组成“守望长安”,“邨二代”后来才加入;她说,“长安后浪”的名称由街坊在网上投票选出,“只为方便称呼”:“后来就变咗好似系佢哋操刀, 真系讲得衰啲,佢哋骑劫咗我哋后浪。其实后浪系我哋班师奶成立。”于汤太而言,2017年成功推翻旧法团后,长安后浪已不复存在:“唔知点解仲用后浪嘅名义。骑劫咗我哋,因为我哋系始祖嚟㗎嘛。”

当初大家有共同目标,合作无间推翻旧法团。选举后,长安后浪在专页发布,关注组将转为独立监察组织。但是,他们同时协助处理邨务,双方分歧亦开始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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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插”而不是监察 后浪不理解法团难处

上任之初,法团面对更换管理、保安、清洁等承办商问题:“初初入嚟,烂摊一个,烫手山芋。我哋真系如履薄冰,样样都系由零开始。”他们不熟悉法团运作,后浪的义工也有参与法团内部会议,帮忙处理邨务;这也是冼太所理解的“监察”:“佢哋喺后面做back up(支援)。我哋有做错嘢、做得唔啱,佢提醒我哋。佢不单止系咁,佢系要佢自己揸主意,有啲质疑就话,我讲亲你哋都唔听我啲意见。”汤太形容,他们是“滥插”而不是监察。 

她举例,本来已投票选出管理公司,后浪成员推翻结果,重新投票;招标文件中,没有采纳后浪的意见而被“狂插”。在冼太眼中,后浪似是永远不信任这群“师奶大叔”能胜任委员,刻意挑毛病:“后浪永远都系想challenge(挑剔)我哋啲错位,点解要畀位佢哋‘叉’。”

后浪提出建议简单,但是法团认为未有考虑他们的难处。今年4月换届选举前,法团拒绝让居民参与核实授权票,比旧法团更不堪,被指是“倒退”。秘书曾庆宇说,这是源于前几次的业主大会监票过程中,居民入内时阻碍点票,造成混乱,法团有感需要重新讨论监票安排;同时,委员面对换届选举,忧旧势力卷土重来,未有充足时间准备,最后才决定主席、秘书外,现届委员、居民都不能内进。他认为,若然只有委员能内进才是倒退,往后能再改善。

面对邨务,法团与后浪时有意见不合,内部亦出现人事纷争。曾庆宇也道:“法团每天都系嘈交嘅阶段,实在可以做到嘅嘢好少。”

人事纷争阻碍法团工作、导致关系决裂

面对邨务,法团与后浪时有意见不合,内部亦出现人事纷争。曾庆宇也道:“法团每天都系嘈交嘅阶段,实在可以做到嘅嘢好少。”

“可能系推翻旧法团嘅时候,一份热诚就谂住入嚟做委员,当中有啲唔愿意付出时间,同我哋唔合作,拗撬位比较多。”冼太说,当时的司库以旧法团帐目未清为由拒绝支付账项,有次令长安邨面对停水停电的危机;而主席亦时常“消失”,甚少在法团的Whatsapp群组回应问题,临时请假缺席会议是常态。有次,前委员徐伟伦“帮口”时,引来委员间的对骂;期间李嘉林委员提起徐伟伦被旧法团起诉刑事毁坏的案件,被后浪成员指是威胁;他回应,当时为了停止骂战,随口说说而已。

外人难以定夺对错,却引爆了法团与后浪之间积存的不和。当时,主席连续三次缺席常会,委员引用《建筑物管理条例》第344章罢免主席;会议的Facebook直播里,有后浪成员留言直斥“罢免佢系分明玩针对”:“佢成日都唔出现,咁样叫玩针对咩? 居然讲句咁嘅说话,我哋听到真系好火滚。问心讲,真系破裂㗎啦,你唔可以喺facebook嘅平台讲啲咁嘅说话,分明系同我哋法团玩针对。”

在今年的居民大会上,有后浪成员执著冼太曾说过一次“我食盐多过你食米”,她承认并回应:“唔通我话食鲍鱼多过你食米?”其后被戏称是“鲍鱼卿”,她感觉后浪“无限上纲”:“喺文化上,呢句说话只不过话俾你听,我经验丰富过你咁解。”

后浪的批评是“酸溜溜”:做好自己就可以

在今年的居民大会上,有后浪成员执著冼太曾说过一次“我食盐多过你食米”,她承认并回应:“唔通我话食鲍鱼多过你食米?”其后被戏称是“鲍鱼卿”,她感觉后浪“无限上纲”。

面对种种批评,她看得淡然,认为不用理会:“啲后生钟意玩对抗,呢啲唔理佢啦。我哋做返自己嘅嘢,如果我哋唔够坚强,理念唔够坚定,退咗落嚟喇。”汤太说,当初做法团委员,也是为了“邨二代”:“我哋个角色就好似阿妈保护紧啲仔。”冼太也豪言:“万箭穿心都顶得住。”后浪在网上发布批评法团的言论,在冼太眼中是“酸溜溜”,全因光环不再:“佢哋嘅英雄主义好澎湃。突然间冇咩英雄做,好似有啲失落。”

法团的处事与长安后浪的“期望”出现落差,也许是出于双方的期望不一,也可能是世代之间互不理解。眼见这些纷争,小业主又有甚么反思,日后有何打算?后文再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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