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像奖】大埔人凌文龙拍《黄金花》:最记得广成面家、屋邨饭香

撰文: 陈铭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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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埔人重游旧地,不是打卡,原来是为了拍戏。本身是香港话剧团演员的凌文龙,自小在大埔成长。不管是饰演金像奖入围电影《黄金花》中的自闭儿子光仔,还是依循他本身的童年记忆,大埔屋邨给他的印象不怎么变过。“最记得小时候,放学后和同学在公园玩到6、7时,就开始嗅到饭香。”
他饰演黄金花(毛舜筠饰)的儿子光仔,最喜欢到楼下公园玩,边玩边跳。戏里戏外,凌文龙记得社区中总会见到有特殊需要的儿童。“最初我也不了解自闭症,以为只是不理会人,不说话。大埔也有很多,你总会在街上见到几个。他们可能是不停说话,或者重复做一些动作。即使拍戏那段日子,我们都有见过一个中年男人。当时我问余大侠,他也说那个人应该是自闭症患者。”

凌文龙今年31岁,08年从演艺学院毕业。遇上那年香港话剧团招募演员,便踏上舞台剧世界,直到现在。幼稚园和中学都在大埔就读;经常跑步跑到林村河,还有亲戚住在广福邨。可以说,他的童年都与大埔脱不了关系。只是几年前为方便工作,他才搬到香港岛。

剧本参考真实故事

电影《黄金花》获得香港政府设立的电影发展基金电影制作融资计划的资助,算是幸运儿。(卢君朗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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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代入角色,电影开拍前,毛舜筠和凌文龙都有探访自闭症患者--17岁的王嘉俊及他母亲,了解他们的生活。亦花近四个月排戏,另一个自闭症患者家长余大侠,则担当戏剧顾问。他陪嘉俊一家买菜、玩耍,和嘉俊妈聊天时,她说,只要那天嘉俊不发脾气打烂东西,或者打自己,那天已经非常美好。凌文龙觉得,即使身为外人,当他看见嘉俊开心时亲吻母亲,也很受触动。“幸福可以很简单,只要学会好好珍惜。他们的生活值得我借镜。”

旺角街头演戏 途人侧目

舞台剧与电影,同样是演戏,但凌文龙体验到两者不同。回到大埔拍戏,饰演一个不能完整说话,只会叫和跳的自闭症青年。他笑说,因为大多数时间与毛舜筠做对手戏,路人和街坊认得她,便知道是拍戏。唯一一场,他独自在旺角,只有一部手提摄影机跟在他身后。于是路人都真的以为他是怪人,吓了一跳,或投以异样的目光。他希望电影上映后,能够有更多人像他一样,重新了解自闭症患者的世界。“你的白眼、你的责骂或者赞美,他都一样感受到。”

舞台剧有个舞台框住,观众所见到的就是全部。电影可以剪接,而且还是实景拍摄。凌文龙记得第一天拍摄,他在广福街市对出拍戏,心情紧张,因为他不熟悉整个拍摄流程。导演说:“来了!”他懵然回应了一声,不大知道怎办。Mo姐(毛舜筠)见状,从旁指导和安抚。两三日后,他才开始放松。导演也给他很大空间演出,只叫他尽情演,不用太在意摄影机。

(卢君朗摄)

电影保留的“大埔味”

第一次拍电影,便来到他最熟悉的社区取景。凌文龙看过电影后也觉得,《黄金花》拍草根阶层,及他们所住的屋邨,有种“大埔味”。我们走到林村河,忽然他指住一间改建的冬菇亭。大埔人非常熟悉的“广成面家”,如今已经迁出,在大埔墟另觅地址重开。然而,冬菇亭带给凌文龙中学午餐的回忆。他最喜欢吃那里的墨丸粉。午膳时间和同学坐在胶凳上,看贴在墙壁的菜单点菜,还有面档煮面时冒出阵阵白氲,连带吃下去的面条一并记住,昔日社区的简单生活。

他指住冬菇亭的上盖说,尽管外形保留下来,但是那种旧时的人情与粉面味道,都已经随店家搬离而消失。

作为演员,可能在大埔拍完戏后就没多少机会重返旧地。凌文龙至今不时回去大埔,每隔一段时间回去,愈能看见社区变化。“好似冬菇亭,是大埔比较风土人情的地方,今天却变得可能较商业化。屋邨的外墙油漆也是,每隔一段时间见,可能做外墙维修时漆上新颜色。有新装修,旧有的模样就消失掉。”

因持牌人离世,位于大埔广福邨冬菇亭、已营业31年的广成面家无奈于今年2月13日停业,近日于大埔墟宝乡街重开,新舖面积约2,000呎,有因持牌人离世,位于大埔广福邨冬菇亭、已营业31年的广成面家无奈于今年2月13日停业,近日于大埔墟宝乡街重开,新舖面积约2,000呎,有“楼上楼下连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