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认为美需反中情绪 黎用苹果英文版提供敌对中国的理由

撰文: 朱棨新 凌子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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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传媒创办人黎智英涉嫌透过《苹果日报》煽动并勾结外国势力案,审讯进入第15天,《苹果》的前社长张剑虹继续作供。他提到2020年5月,黎提出成立《苹果》英文版,指黎想透过英文版影响美国民意,从而对美国的政治产生作用。他指黎认为新冠肺炎后,美国人需要反中情绪,便想利用英文版的内容,给美国更多理由对中国做敌对行动。

张又指,黎当时发出的编采指引是:“偏黄”,不要寻求平衡,只翻译负面及极端新闻,并要向读者塑造中共打压人权,及隐瞒疫情无诚信的形象,又认为这才是世界想知的声音。张直言英文版的《苹果》比中文版“极端咗”很多,又指黎对中共的看法亦一向如此。

张剑虹指黎智英设苹果英文版时,指明只翻译“偏黄”及极端新闻,又称不用寻求持平。(资料图片)

黎希望透过英文版影响美国民意

张剑虹今讲及黎智英就成立《苹果》英文版所作的编采指示,包括拣选立场“偏黄”的“写手”为英文版的专栏作家。黎亦讲及,成立英文版是要走向美国,希望美国人成为《苹果》和美国政治的杠杆。法官李运腾问“杠杆”的意思,张便解释,黎望透过英文版影响美国民意,从而对美国政治产生作用,旨在令美国“出手”,采取敌对行动,包括制裁,以保护香港和《苹果》。此外,黎亦称在新冠肺炎疫情后,美国人最需要的是反中情绪。

讯息透露专栏作家冯晞干提议出英译电子版

控方展示Whatsapp群组“English News”的讯息,黎于2020年5月10日发讯息指:“今日冯晞干提议出英译新闻电子版谂得过,反正现在翻译网站翻译成本低而快。”张庭上解释,冯是《苹果》专栏作家,黎考虑冯的建议后,认为可成立英文版。张则建议英文版可以报道一些重要专题,如警务处时任助理处长陶辉涉僭建的报道。

另黎在讯息表示:“若外国人想透过支持我们来支(持)香港,我地就得救了”。张则指黎期望外国人订阅英文版,除了会是财政上的支持,亦能提供政治保护。

2020年6月,苹果日报推出英文版。(资料图片)

曾邀特朗普等订阅但未成事

张又提到,黎的助手Mark Simon亦有协助成立英文版,包括安排在美国宣传英文版的方法及渠道、邀请美国政要订阅,以及寻找英文版专栏作家。当时黎曾叫Mark Simon找美国时任总统特朗普、副总统彭斯及国务卿蓬佩奥订阅英文版,但最后未有成事。张解释因为上述官员是政要的关系,他们的付款纪录不能留在《苹果》网站,所以最终未有成功邀请他们订阅。

黎只希望外国读者知道偏黄的声音

黎曾在Whatsapp群组表示,拣选英文版专栏作家时,不用寻找持平的人,只需集中拣选符合《苹果日报》取态、“偏黄”立场的作家,又举例指他的朋友、中国经济学家单伟建在西方国家很受欢迎,但其对中国的正面评价并非读者所需,并表明:“我们不是要寻求平衡,而是要报道保护香港那群人的观点。这才是世界都想知道的声音。”张指黎当时只希望外国读者知道“偏黄”的声音。

英文版只翻译负面或极端新闻

法官李运腾问,黎上述指示是否亦适用于《苹果》中文版的编采方针?张坦言:“英文版仲更加极端咗好多啦,我可以讲。”他解释指中文版部份新闻内容或较中性,不一定全部都是负面的,但英文版只会翻译较负面或极端的新闻。

想塑造中共打压人权及无诚信

法官李运腾再追问,黎是想向外国读者塑造中国的甚么形象?张回应说:“黎生觉得中国共产党打压人权,同埋隐瞒(疫情)无诚信,所以佢系塑造紧中国共产党呢个形象比读者 。”

同意黎一直抱这种看法

法官李运腾又问,黎对中国有这种看法,并想让外国读者知道?张同意黎一直对中国抱持这种看法,才会在群组中说美国需要反中情绪,并想向外国读者提供此类型的新闻,张说:“想畀美国多啲嘅理由对中国做一啲敌对行动。”

想美国政治人物订阅是成立的目的之一

黎另曾在“English News”群组发讯息称:“我们主要目的是外国人撑苹果日报,尤其是美国政治人物订阅苹果对我们的政治庇护更重要。”张解释指黎成立英文版的其中一个目的,是期望美国政治人物订阅英文版,为《苹果》提供一个重大的政治保护。

要提供南华早报看不到的中国新闻

黎翌日发讯息表示:“我越想越觉得英文版应该看重大陆新闻、专题和文章花絮等,在疫情肆虐后掀起的反中情绪,这些是美国人最需要看⋯我们的目标是提供外国人在南华早报看不到的中国新闻,打破南早在这方面的垄断。”

张剑虹指黎智英觉得中国共产党打压人权及隐瞒疫情无诚信,并想向读者塑造这形象。

选择中国维权及损害经济的新闻

张续指,黎有感疫情在美国掀起的反中情绪“好犀利”,因此美国人现时最需要看到反中的文章。 总编辑罗伟光随后根据黎的指示,草拟英文版工作流程的建议书,列明“选用新闻原则”需包括中国维权新闻、影响香港民主、中方损害香港经济金融的操作等,例如:六四、毒奶粉重现、警暴现场、香港公司“染红”。

加插台湾新闻为台争取美支持

黎亦著张在英文版中加插台湾新闻,因他认为当时中国对台湾进行军事及或经济胁迫,令到台湾在中美角力的战略地位有所提升,引起全球关注,特别是美国,报道这类新闻可令美国读者更加同情台湾,因此希望张与台湾《苹果》商讨增加这方面的专题及评论内容,若果台湾能够取得美国保护,商人投资时便会更加安心。张同意黎是想替台湾争取美国支持。

想读者以负面角度看待中国

李运腾便追问,此举和香港《苹果》的编采政策有何关连?张解释,黎的用意是想美国人更关注台湾被中国胁迫。李官再问,是否即是想令读者以一种负面的角度看待中国?张同意。

4名被告:黎智英(76岁)、苹果日报有限公司、苹果日报印刷有限公司及苹果日报互联网有限公司,被控一项串谋发布煽动刊物罪和两项串谋勾结外国势力罪。

案件编号:HCCC 51/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