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会宣誓掀“支那”风波 “口音”V.S. 侮辱言词?

撰文: 香港01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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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新政两名候任立法会议员梁颂恒及游蕙祯以英文宣誓时,把China读成“Gin-na““支那”,引起轩然大波。他们辩称的“鸭脷洲口音”,“支那”,背负著沉重的历史包袱,由最初在古印度的佛经梵文中出现,后来日本侵华,被扭曲为侮辱中国人的称呼,至近年仍在中日外交上引起风波。

两年前,香港亦热议“支那”一词。当年反对内地自由行的团体发起“驱蝗行动”,并以“支那”、“蝗虫”来指骂内地游客。时任平机会主席周一岳曾批评,这是日本帝国主义侮辱中国人的言语,但承认本港现有种族歧视条例,不适用于此情况上,若问题恶化,应积极检讨法例。

青年新政梁颂恒及游蕙桢若未能成功宣誓将丧失议员资格,或会触发两区补选以填补悬空的议席。(资料图片)

今次梁颂恒及游蕙祯以英文宣誓时,把China读成“Gin-na““支那”。梁颂恒解释是:“我英文差,有家乡口音……我家乡系鸭脷洲”而游蕙祯就说:“怀疑他们(建制派)歧视我的口音,我有口音就觉得系有侮辱性吗?”

不过香港中文大学历史系教授邱澎生表示,“支那”的确带有贬义。根据他提供的学术文章,“支那”一词是“秦”或“瓷”的译音“cina“,最初在古印度的佛经梵文中用以称呼中国,不含贬义。但这一词汇后来通过佛教传入日本,18世纪以后,“支那”成为日本民间对中国的普遍称呼,直至日本侵华,中日交恶,“支那”便扭曲为对中国的蔑称,带有侮辱成分。邱澎生说,现在通常都是对中国有意见、有不满的人才会用这个词去称呼中国:“他们(候任议员)用这个词去证明他对中国有敌意”。

2014年,反对内地自由行的团体发起“驱蝗行动”,并以“支那”、“蝗虫”来指骂内地游客。时任平机会主席周一岳曾批评,这是日本帝国主义侮辱中国人的言语。(资料图片)

不过时事评论员练乙铮认为“支那”属中性。他在2014年撰文详述“支那”的历史及其涵义,认为这一词视乎其用法及场合,可以是尊称。他举例指国父孙中山曾于密函中自称中国为“支那”、知识分子如梁启超亦曾在《饮冰室诗话》中,写道“我是支那第一人”。由此可见,当时“支那”一词并不含敌意或表达藐视中国之意。

然而,练乙铮认为“支那”同时间包含中日恩怨纠结,也可以是“言者对受者的一种轻藐”。例如前东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在2012年,曾两度称呼中国为“支那”便引起外交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