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观点】本土议员言出“支那”玩火太不智 是无知还是挑衅?
立法会议员在宣誓时“加料”,长久以来已成每届立法会的民众看点,宣誓以明志,自“长毛”起始创意迭出,民众亦都为不少议员的精彩演绎击节叫好,然而梁颂恒及游蕙祯两位议员的“支那”说则越过了言论自由的界限。
今天的言论不同于游议员早前的“扑嘢”论,既然不对任何人构成侮辱,作为议员自不可高高在上,将“民风” 带入议会当然是议员为民请命的职责所在。
然而青年新政的两位议员口中的“支那”二字实际上是将对立提升到了中华民族(Nation)以至于带有对中国人种族(Race)蔑视的问题上。以史为鉴,“支那”二字对“中华民族”(无论是内地、香港、澳门还是台湾)的冒犯绝对不亚于英文字句中“Nigger”一词的严重冒犯性。
我们应当搞清楚究竟这两位新任议员究竟是年少轻狂历史观匮乏;还是真的“不羁放纵”有意为之。若是前者,两位年轻议员尚且还有时间进修历史学以及人类学课程;倘若是后者,则几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玩火,激怒的是自己也身在其中的“中华民族”。
香港立法会在10月12日开议并举行议员就职宣誓仪式。宣誓过程中,三名非建制派议员因誓词中使用不恰当字眼,宣誓未被立法会秘书长确认,或有可能被取消就任资格。
这三名宣誓未被确认的议员中的梁颂恒与游蕙祯为本土派政党“青年新政”的成员,他们用英语宣誓。除旗帜及誓词加入“香港民族”等字眼,两人均将中国的英文读成“支那” 。其中一人更是在誓词中读出中华人民共和国(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时,疑似将之读成脏话“ People's Re-fucking of 支那”。然而无论是从抗争策略上还是言论使用上,二位的说话都可谓不智。
“支那”一词源于印度 最早系中性词汇
支那源于印度梵文(cīna),意为“边远之地”、“思想之国”或者是“秦国”的梵文读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支那”并非带有歧视性的词语,以至于其在中国、日本都有很普遍的使用。公元9世纪初,随着佛教传入日本,“支那”成为日本对中国的一种普遍非正式称呼,并在明治维新时期传回了中国。此时,“支那”还并非日本对中国的歧视性称呼,所以很快在清末的许多革命家,如章太炎、宋教仁中流行开来。康有为之女康同璧的诗句“我是支那第一人”,更是深受毛泽东赞赏。
“支那”因战争成辱华词汇
随着世界格局与形势的演变,“支那”一词的意味也发生了巨大改变。日本全面侵华后,外务省开始称呼中华民国为“支那”。由于两国交战,一旦提及“支那”必是负面批评,“支那”开始有了愚昧、劣等的意味,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辱华词汇。
由于战火的不断蔓延,不仅在中国领土上的华人被日本蔑称为“支那人”,与日本发生交战的马来西亚、新加坡、荷属东印度等地华人也被称为“支那人”。
不同“扑嘢”论 “支那”说性质恶劣
两位议员今天的言论不同于游议员早前的“扑嘢”论,因为“扑嘢”不对任何人构成侮辱,作为议员自不可高高在上,将“民风”以及民意 带入议会当然是议员为民请命的职责所在。
然而必须要厘清的问题是港独问题是应该在政治框架内讨论、商议甚至于抗争的。然而青年新政的两位议员口中的“支那”二字实际上是将对立提升到了中华民族(Nation)以至于带有对中国人种族(Race)蔑视的问题上。以史为鉴,“支那”的负面意义在当今的中国、台湾几乎是无可辩驳的。二字对“中华民族”(无论是内地、香港、澳门还是台湾)的冒犯绝对不亚于英文字句中“Nigger”一词的严重冒犯性。
让我们进一步从整个句子来分析,如果游议员反对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否定的或许是中国共产党作为中国执政党的合法性。而将之读成脏话“ People's Re-fucking of 支那”,则变成几乎为“再X支那人”的意思,其恶劣程度完全不同。
“支那”是对整个中华民族的侮辱
近年来,“支那”一词在以“台独”、“港独”为代表的一些分离主义人士中重新流行起来,以表达他们对大陆的不认同,并借此突出自身与中国大陆之间的区别,若是普通民众自可以理解为非理性的感情宣泄,然而既然已经身为议员,却理当对自己的责任有所担当。
从历史角度来看,台湾曾被日本长期占据,香港二战中也有长达三年零八个月的日占时期,遭受侵略的苦难与中国大陆并无任何不同。两位“青年新政”的议员在宣誓时再次提出“支那”一词,不仅仅是将其在政治诉求上与中央政府的对立转变成中华民族的撕裂与对立,更是在历史问题上再一次触碰到了包括中国大陆、香港、台湾以及海外曾经遭受过战争的所有华人的底线,其中可能也包括两位议员的先人,所以说此番言论实属不智。
而实际上有关“支那”二字在香港使用的科普文章与争论早在2014年“蝗虫论”甚嚣尘上之时已经有之。练乙铮曾在2014年7月24日信报发表文章“论支那人”,而其后陈凯文亦有在香港独立媒体发表文章与之商榷。“支那”二字的渊源二位议员不应该不知。
议员应有担当 失言理当道歉
两位“青年新政”的议员事后为自己的辩解中否认故意使用侮辱性词汇,梁颂恒更称:“陈维安刚才所作的决定,不知道是否因为我的英文差劲、有家乡口音,还是陈维安听得不足,认为我没有完整读出誓词。”
如果不认为梁议员真的有“鸭脷洲口音”,我们就应当搞清楚究竟这两位新任议员究竟是年少轻狂历史观匮乏;还是真的“不羁放纵”有意为之。若是前者,两位年轻议员尚且还有时间进修历史学以及人类学课程;倘若是后者,则几乎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玩火,激怒的是自己也身在其中的“中华民族”。
“港独”派议员在通过“港人以自决形式决定第二次香港前途问题”的口号以争取民众支持的同时,却通过对历史的“选择性失明”的方式来追求其政治诉求,这本身就是对香港的背叛。若历史都被忘却了,那还谈什么前途与未来?
香港01在此倡议两位议员在自己玩弄文字游戏之余,千万别忘了在誓词中其实还有“为香港特别行政区服务”的誓言,并提请二位严肃对待自己在立法会中的言论并为自己的选民负责,为香港负责。
I Yau Wai Ching do solemnly sincerely and turly declare and affirm that, being a member of the Legislative Council of the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of the People's Re-fucking of 支那, I will uphold the Basic Law of the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of the People's Re-fucking of 支那, bear allegiance to the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of the People's Re-fucking of 支那 and serve the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conscientiously, dutifully, in full accordance with the law, honestly and with integr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