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熟女看电影】天才寂寞 大提琴巨星迷惘失控要求姐姐分享丈夫

撰文: 黄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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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荒地有琴天》 (Hilary and Jackie)--一个关于天才大提琴家Jacqueline Mary du Pré的故事。
她短暂的一生,曾经如花火般绽放光芒,下一刻却灰飞烟灭,缓缓消失于夜空之中。她的孤寂,从来无人知晓,仿佛比花火还要可悲。

电影根据《狂恋大提琴》一书改编,是由Jacqueline的姐姐Hilary和弟弟Piers合写的回忆录。

一个“天才之悲剧”的开始......

Jacqueline出生于牛津的中产音乐世家,从小与姐姐Hilary就显露出对音乐的天份和钟爱,姐姐吹奏长笛,她则拉奏大提琴。在钢琴家妈妈的训练下,姐妹两人分别在七岁和五岁时就登台表演,被称为音乐界的神童。Jacqueline因一首大提琴协奏曲(cello concerto, op.85)而火速成名,开始于世界各地巡回演出,却因此感到疲惫和迷失。而她的姐姐,音乐成就不如妹妹的亮丽,结婚后就搬到乡村过着幸福简单的生活。Jacqueline对此甚为向往,更向姐姐提出分享丈夫的请求......

年少时常独自在外巡回演出,曾经因语言不通的关系,把脏衣服寄回家洗。种种的不安和恐惧,让她感到更为孤独。《无情荒地有琴天》电影剧照
“当妳演奏时,所有人都爱妳。但当妳停下来时,妳就是孤独的人。”
Jacqueline

没有大提琴 甚么都不是

以一个平凡人的心态去揣测天才,该是不可能之事。纵然她所执著的点在常人眼中是多“脱轨”和琐碎,还是令人难以理解,大概这就是天才与我的分别吧。Jacqueline一生与大提琴相依,才艺使她走上了人生巅峰,华丽风光的背后,她却质疑自身的价值。电影的气氛随Jacqueline的思绪被牵引著,偶尔压抑,偶尔疯狂,弥漫著“人人围著我,却无人明白我”的寂寞。在离家出走之前,有天她问丈夫:“如果我不再拉琴,你会爱我吗?”丈夫回答说:“亲爱的,如果没有大提琴,那就不是妳了。”就是这一句触动了她的神经,而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无情荒地有琴天》电影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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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开始,我已经把所有都给妳,所有妳要求的我都回应。对不起...”
Hilary

她要的一切 姐姐都答应 尽管是自己的丈夫...

尽管姐妹俩从小感情好,亦难免会有比较的时候。小时候,众人的目光总是在姐姐身上,于是她埋头苦干练琴,让人亦注意到她的才能。你会想,她往后所做的一切,是要证明自己比姐姐更好。不,她的音乐成就早已超越姐姐。姐姐要结婚,她不解婚姻和爱是甚么一回事,姐姐说:“他让我知道我是个特别的人。”她却反驳:“你,并不特别,其实你一点都不特别......”总觉得姐姐的一切,都比自己的好,却不愿承认。

因与丈夫聚少离多,Jacqueline难捺心中的寂寞和情欲,竟向姐姐提出分享丈夫的要求。纵然内心挣扎,但出于爱护的心和治疗妹妹的情绪,Hilary还是答应了。电影其中一幕对笔者而言相当震撼,姐夫陪睡后的早上,Jacqueline高兴得抱著姐姐,说昨晚的“慰藉”比吃药更有效。不禁在想,这女的是不是疯掉?到底她真正想要的是甚么?是要挣脱活在姐姐阴影下的困境?还是说,没有了姐姐跟大提琴,她就彻底迷失方向?也许是这样的矛盾,把她逼到丧失理智。

“如果妳以为当平凡人比不凡的人更容易,那妳就错了。”
Hilary

也许平凡 比不平凡更难

电影分别以Hilary和Jacqueline的角度叙事,相比于万众瞩目的Jacqueline,Hilary的人生却是平淡得很,光芒甚至比妹妹的还要短暂。一人的成就,需靠天时地利人和,天份之余,运气却是不可或缺。然而,不甘平凡的人比乐于平凡的人多,突围而出,甚是艰难,而更难的,是甘于平凡。

Jacqueline的一生,仿佛就是天公作弄。曾经讨厌到把大提琴放在窗前暴晒,曾经忘记每天拉奏的意义,却被告知患上多重硬化症,将失去行动及自主能力,从此再不能拉奏大提琴。治疗期间,丈夫已经在外另组家庭。她说的好像真的应验,没有了大提琴,就只剩她一人。

“当我们爱一个人,会记得一些和他有关的画面。失去他以后,只要一想起,他就会出现在那些画面里。”
Hilary

这句话,是Hilary抱著痉挛发作的Jacqueline时所说的。她还说,说起妹妹,就想到小时候跟她在海滩玩乐的情景。那时候,她还未学大提琴。这一刻,她才释怀,原来有人仍记得那个没有大提琴的她。

走到生命的后期,她发现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就是细听从前所灌录的唱片。迷惘一生后才明白,她所追求的自身价值,其实是由自己去定义和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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