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 story】枪林弹雨下的女战斗机师 却被嘲擦地的智慧也没有

撰文: 黄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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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在二战期间首批上前线的女飞行员-Mary Ellis
今年101岁的她,在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负责将轰炸机送上前线。

年轻时的Mary Ellis(网上图片)

航空运输辅助部队(ATA/Air Transport Auxiliary)是英国在二战时专责运送新的战机和军人前往战场的组织,亦会负责修理已损坏的战机。值得留意的是,当中有些是女飞行员,亦是女性首次得到跟男性同工同酬的待遇。而Mary Ellis就是其中一位仍在世的ATA成员。

(Getty Images)

上年是Ellis的百岁大寿,她原本告诉大家要低调进行,因为自觉还“不够老”办大型派对。当天亲朋好友们聚集一起,为她准备了一个印有飞机图片的蛋糕。在桑德兰机场的生日派对上,她再一次乘坐喷火战斗机,虽然不能独立驾驶,只能坐在后座,但亦总算一偿心愿。

战线的“魅力女郎”

1925年,八岁的Ellis第一次看到飞机,为之著迷。16岁时,她考获了飞行许可证,正式成为一名飞行员。1941年10月,她在BBC广播中听到ATA的招募便申请加入。同年,她通过了飞行测试,很快就加入他们的队伍。这些不让须眉的女性被称为“魅力女郎”,然而,起初有不少男性反对她们参一脚进来。

(网上图片)

Ellis在访问中提到,曾经有士兵在她面前说:“我们不能走,我们在等待飞行员。”“我就是飞行员。”她回应。但他们不相信,多番查看下才确定她的身份。

一个飞机杂志的编辑曾于1941年写道:“现在的威胁是,她们以为可以在高速轰炸机上飞行,但就连擦洗医院地板的智慧也没有。”可想而知,女飞行员们所面对的除了是体能上的考验,更要承受著男性的冷言冷语和不尊重。

(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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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加入ATA的女成员,本来只能驾驶教练机、运输机等非战斗机类型,但时间和实力证明了一切。Ellis忆述战争期间曾驾驶约1,000架飞机,其中包括400架喷火战斗机和47架威灵顿式轰炸机。她曾被借调到桑当机场的英国皇家空军(RAF),驾驶第一艘流星快速喷气式飞机,她亦成为了欧洲首位女性空军指挥官。战后,她搬到怀特岛,在1950年到1970年,担任桑当机场的总经理。

Ellis说喷火战斗机一直是她最喜欢的飞机,因为

“我喜欢它,亦是所有人的最爱,我认为它是自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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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ATA共有166名女飞行员,占总飞行员人数的八分之一。同工同酬的背后,意味著同等的飞行技能标准,她们同样要学习大量有关飞行、机械、动力等多方面的知识理论。更何况,战线中死亡的机率是无男女之别,她们同样承受当中的危险。二战中,有15名ATA的女飞行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当妳独自在空中飞行,妳可以随意地做所有事。在空中跟云朵玩耍,那是最高兴的事,是尽非笔墨所形容。”
Mary Ellis
(Isle of Wight Council)

今年年初,Ellis获颁“Freedom of the Isle of Wight”,以表扬她在二战期间对怀特岛所作出的贡献。怀特岛议会领导人Dave Stewart形容她为“国家、国际和岛上的女英雄”。“虽然我一生中走过的路程很漫长,这岛屿就是我的家,谢谢赐予我这美好的岛屿和奖项。”Ellis分享。

知多一点点:
ATA始于1940年,其特别之处,就是允许一些因年龄,身体残障或性别而被认为不符合皇家空军的飞行员加入。只要能完成指定任务,其他因素就会被忽略。因此,出现了单臂、单腿、近视和独眼的飞行员。
首八名女飞行员于1940年1月加入ATA,原本比男飞行员少赚五分之一。直至1943年,才实现同工同酬的理念。
女飞行员都属于自愿性质,除了英国,亦有来自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南非、美国、荷兰和波兰。
ATA因二战而生,直到1945年11月,该组织被解散。

BBC/Telegrap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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