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钟酒店。地标】廉价对冲质素 床在座厕旁 小情人是主要客路
进进出出凤鸣大厦的人,是来爆房的情侣?嫖客?佛教徒?大陆游客还不过是普通住户?低层升降机把人送去不同的温柔乡,第一、第三层的时钟宾馆,或第二、第五层的一楼一凤,还有穿插在色情架步和时钟之间的佛学会、㓥房和疑似无牌客栈。
楼龄58年的商住大厦“凤鸣”在冶游圈知名度好高,有人还流传著放工后男人排队嫖妓的盛况。它同样是年轻情侣心中的一座地标,你在铜锣湾旺区找不到比它更便宜更集中的时钟了。各种性爱24小时默默发生在市区心脏地带一栋平平无奇的大厦内,连游客也贪图隔篱就是时代广场要住入凤鸣。大厦的混杂失序合符某种港式日常。
因色情事业而篷勃的时钟,自由行旅客拖著一个个行李喼出入,以至无性空间的年轻情侣排队光顾,时钟酒店几十年来的前世今生,你竟然在一栋凤鸣一次过经验到。
上凤鸣大厦,你惊讶站在同一位置,七个闭路镜头不同角度拍著你,闲杂人多,对时钟或性工作者而言,闭路电视保护了你,它也是一双很敏感的眼睛,有客人经过“装入嚟”,就要抢先兜搭,像天线一样。生意难做。除了闭路电视多,最多还有低层走廊贴满“私人住宅,请勿按钟”,或搞事就报警处理之类的警告字眼,感受到低层住户要夹在时钟和一楼一凤之间无声的怨气。
“这几层24小时都有人出出入入,而且闭路电视多,你说龙蛇混杂,却是最安全的地方。”丽姐递上的宾馆卡片是简体字,说2003年沙士时印落,生意最惨淡的年份,同年政府实施自由行政策,她起势地印一大堆简体字卡片只派自由行旅客。“印太多,派到而家都未派晒。”她在凤鸣大厦经营两间时钟酒店17年,说今时今日时钟生意不再好做,听到一句“做时钟好过印银钱”双眼发光两秒又黯淡,尴尬地苦笑到合不拢嘴,她那两层时钟酒店合共30间房,好几年没有爆满过。
她正和在旺角打理时钟酒店的执房阿姐聊天,讲起旺角区细间时钟酒店120蚊一个钟,170蚊两个钟,大房有时海鲜价过夜涨至900元,都晚晚爆,听到她牙痒痒。“我们差不多港岛区最便宜,细房100蚊两个钟,大房120蚊两个钟,过夜300蚊。”价钱最能吸引年轻情侣、中年叔父辈和菲律宾籍人士,猜想当中也有性工作者开工。她解释因为17年前顶上一手时钟酒店,自己地方,不是租,先做到一个钟50蚊这超值价。
“(一楼一凤)好做过我哋唔知几多啊!”丽姐指一指上面说。“毛巾、被单都在大陆的厂直接入货,成本越来越高,毛巾以前十蚊八蚊成本,现在都三十蚊啦,人工又贵,以前可能好做,现在成行成市,好难做啦!”时钟房间残旧发黄,墙纸剥落,丽姐说酒店接手十几年来没有装修过。“装修费贵,而且一装修要重新申请宾馆牌照,索性不装修了。”
对一班爆房的熟客而言,凤鸣大厦的时钟便宜,就脚但残旧,有一两间风评较差的时钟被指不够卫生,被单有血渍,毛巾肮脏之类。
22岁住铜锣湾的Dickson,18岁就开始光顾凤鸣的时钟酒店,几乎每一间时钟他都光顾过:“一分钱一分货,你畀得少钱,爆房自然只有低质素。”Dickson分享只有在凤鸣才发生的特别经验,不只按时钟酒店的钟,也按一楼一凤的钟:“男仔朋友之间常打趣,和女朋友爆完房,叫她先离开,自己上一层‘砌多镬’。”
Dickson曾做过嫖客,也是爆房客,他习惯暗中猜度上上落落的人各怀什么目的。“嫖客行楼梯多,情侣搭升降机,三楼有佛堂,见老人家出入。凤鸣是H型大厦,佛堂在另一边入口。大家不同的路径出入,各不相干。”由于低层时钟也做旅馆,行上一层也有客栈接待外国和大陆游客,凤鸣大厦又再热闹一点。网上见到游客的评语:“楼上到处是卖淫的套间。”“不断有外国人带女孩来开房,进进出出。”而旧式时钟宾馆同一层,有人改建成新式的时钟宾馆,间格狭窄到只放得下一张床,座厕离奇地在浴室外、睡床旁,爆房的人就回归一张床的空间罢。见不少旅客留言,惊奇狭小得无法自由伸展的港式旅馆,大开眼界。
“凤鸣大厦,一个字,杂。”Dickson再补充一句,“也是色情温床。”他女朋友不喜欢去凤鸣爆房,介意品流复杂,思疑业主立案法团管不了这种生态,它是历史产物,管理员几乎从不介入任何纷争。丽姐也说过:“醉酒闹事,爆房不给钱也试过,管理员没有权过问我们,通常直接报警处理。”
“有钱就去好一点的酒店。就我而言,最理想的性空间:就脚,无闲杂人和干净,但光顾凤鸣,贪地点就脚和便宜。”Dickson未做兼职前一个月零用钱四千元,每星期零用钱剩一百几十,只好选择去凤鸣爆房。“如果去百佳维记爆,使费要占去三分一。如果选择凤呜,就好像食一餐饭的价钱,比较化算,对环境无要求可以帮衬吓。”
便宜或昂贵的性空间任君选择,Dickson不觉得香港性空间不够,反而年轻人没有自己地方才是问题。比起自由行,这年头年轻情侣才是廉价时钟酒店的主要客路,连老板娘丽姐也说起时钟酒店今世的功德:“香港没地方拍拖,就给个地方年轻情侣相处吓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