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吓就得? 废奥巴马医保无功而还 特朗普“交易艺术”失灵

撰文: 吴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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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家安全顾问因通俄请辞、禁止部分穆斯林国家民众入境的总统行政命令两度被联邦法院颁令暂缓执行后,特朗普遇到上任2个多月以来最大挫折,替代奥巴马医保的法案不能获得共和党控制的众议院支持而被搁置表决。
就在表决前夕,特朗普“恐吓”共和党人,称不支持奥巴马医保改革法案将在下届选举“票债票还”,更称不通过改革方案将会保留被共和党人批评7年的奥巴马医保。但共和党人不被所动,更有多名议员倒戈成功拉倒法案。面对失败,特朗普却无指责共和党内反对法案议员,反批评众议院属少数派的民主党不支持医保改革方案,令方案难产。

替代奥巴马医保法案被否决,对特朗普管治产生负面影响。(路透社)

共和党在众议院内拥有246席,只需取得216席支持,奥巴马医保替代法案就可获得通过。不过据美国媒体报道,法案距离通过门槛尚欠10至15票左右,换言之有约40名共和党人倒戈,令法案无法获得足够支持。众议院议长赖恩(Paul Ryan)表示,经过与特朗普商讨后,周五决定撤回医保改革法案。他对法案未能表决表示失望,又奥巴马医保在“可见的未来”将继续执行。

特朗普没有公开批评倒戈的共和党人,却称众议院少数派民主党应该对法案被否决附上责任:“看,我们没有得到任何一个民主党人支持。”他声称民主党举措“伤害”美国人民。更指奥巴马医保将会走向失败。对于改革受阻,特朗普称政府不在他控制之下,指“自己能做的其实不多”。

消息人士透露,特朗普私下对共和党党友采取更强硬立场,周四花了很长时间要求赖恩推动公开投票,企图令与其打对台的共和党议员曝光。赖恩力陈这种“焦土策略”损人不利己,特朗普虽然难息怒火,最终亦无奈接受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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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保改革法案难团结共和党 亦得罪民主党

由共和党提出的医保改革法案保留特朗普很喜欢的2项条款,包括强制要求保险公司为过去有病患记录的申请人承保,以及26岁以下年轻人可以享有父母医疗保险,而无需另行购买。法案撤销“奥巴马医保”增加的税项、取消拒绝参与医保的罚则、减少对穷人和伤残人士的援助和修改个人买家的税项津贴,不过保守派共和党员认为改革不够彻底,与“奥巴马医保”仍太相似。另有议员希望可减少对保险公司的限制。由共和党保守派组成的“众议院自由党团”(House Freedom Caucus)未能与特朗普就法案达成共识,大多数成员表明不会支持法案。

另一边厢,支持奥巴马医保的民主党和个别共和党议员认为医保改革法案损害低下阶层利益。4名共和党参议员曾向参议院多数党领袖麦康奈尔发信,表示希望改革奥巴马医保,但不应以损害美国最底层人民取得福利为代价。参议院少数派领袖,民主党人舒默(Chuck Schumer)批评,新医保方案并非取代奥巴马医保,而是迫使美国民众用更多钱享有更少医保。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则认为方案成本较高,但不能保障更多人,令人觉得新方案较原有的奥巴马医保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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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朗普最后通牒 成压倒改革法案最后稻草

奥巴马医保在7年前推出之时,就被共和党人严厉批评,视废除该法案为使命,特朗普亦自夸会提出好的替代方案。这名商人出身的总统曾著有《沟通的艺术》(The  Art of the Deal),在总统竞选期间,他自诩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能“优雅”达成协议。然而,与各派沟通不足,可能是医保改革法案失败的根本原因。

特朗普亲自出马游说共和党内保守派,邀请他们在白宫打保龄球,登上总统专机空中一号,更邀请他们进入白宫椭圆形办公室拍照,企图说服保守派系支持医保替代法案,却无功而还。他当然不会只记得自己的商人身份。法案表决前夕,他警告倘若共和党员否决医保法案,将在2018年国会中期选举失利,势必“票债票还”。他又透过白宫预算总监马尔瓦尼(Mick Mulvaney)警告,如果众议院不表决通过奥巴马医保替代法案,他将不会提出修正案或其他替代法案,奥巴马医保将会继续保留。

不过相关举措似乎没有鼓励更多共和党人支持。特朗普母校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的商业谈判专家迪亚蒙(Stuart Diamond)指出,特朗普这种威胁谈判手段一般难以起作用,“(威胁)造成彼此关系的损害,而这种手段亦不能在权力分配分明、涉及众多持份者的场合使用”。共和党政治评论家赛克斯(Charlie Sykes)更在Twitter上表示,特朗普需要为替代医保法案失败负责:“这不仅仅是一个失败,更是一个惊人的失败。”

特朗普自己亦总结今次法案得不到足够支持的原因,称意识到忠诚度和投票过程的重要性。

   战场移至税务改革 更为艰难

奥巴马医保替代法案被搁置后,国会把焦点放在一项更为艰巨的任务:税务改革。特朗普提出的改革措施包括减免个人入息税,建议税阶由7个大幅减至3个,最高税率由39.6%下调至33%,希望借此增加居民的实际收入刺激消费,成为自1986年时任总统列根税务改革以来,最大改革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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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越大,阻力越大,特朗普措施预料将会涉及更多利益和权力斗争。如同医保改革法案一样,税改措施可能与低下阶层民众利益对立,民主党可能把它视作共和党人向富人投降,而共和党内保守和中间派系矛盾将更为尖锐,税务改革法案获得通过的难度恐怕会比通过医保替代法案更高。

(综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