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翼弃兵》剧评︰棋局对奕节奏恰如其分 外行观众0门舰入戏!

撰文: 电影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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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见过这么一种人。他们在某一方面极具智慧,有著超越常人的能力,经常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做到他人费尽心机才能达到的程度。这样的人,我们统称为天才。人类历史上的天才不算少,每一个提起来都完全可以说是赫赫有名,甚至影响了一整个时代。比如说牛顿、爱因斯坦、莫扎特、毕加索…他们几百年前就达到的某些高度,我们直到现在也难望其项背。

面对他们,我们羡慕、嫉妒、深感无力。最后只能悻悻而去。很多人都曾想像过,自己如果能够成为报纸杂志上被大加赞誉的天才,生活会是怎样。但大部分人却忽略了,天才的生活,也许并不如人想像的那么顺遂。今天笔者为大家带来的,便是这么一个天才少女的成长故事——《后翼弃兵 The Queen's Gambit》。

剧集由Netflix出品,改编自Walter Tevis的小说。是Scott Frank(《卢根Logan》﹑《未来报告 Minority Report》)为数不多的导演作品之一。担纲女主的,是近几年极具潜力的年轻女演员安雅泰勒乔伊(Anya Taylor-Joy)。她在《巫魍之灾 The Witch:A New-England Folktale》、《思·裂 Split》、《EMMA:上流贵族 Emma.》中的表现都可圈可点,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Netflix上架不到一星期,便在豆瓣拿下了9.2的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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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纪50年代,美国。Beth Harmon关于幼年的记忆,总是不幸大于快乐。母亲是个温柔却又悲伤的女人。Beth关于她最多的记忆,不是温柔的抚摸著她的头发,便是萎靡的拒绝和伤害。从小,母亲便带著Beth离开了父亲,又借由一场车祸,离开了自己。于是年仅5岁的Beth,成为了一个孤儿。

小Beth举目无亲,唯一的去处,便是一家女子孤儿院。无法逃避的集体生活,难吃的三餐,严肃老派的风格。还有每天定时定量的两颗药物:一颗强身健体,一颗镇定剂。Beth和孤儿院的生活显得格格不入。不过好在,她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寄托:国际象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Beth看到了校工在地下室和自己对弈。

黑白的棋格、各异的旗子、变化的技巧…只一眼,Beth就对这种方寸之间自有天地的游戏产生了兴趣。于是她开始频繁的去找校工,观察他的技巧,学习国际象棋的规则,找著他与自己对弈。而无法用手触碰棋子的时候,Beth便吃一颗镇定剂,藉著药物作用的幻觉,在天花板上想像出一副巨大的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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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h在国际象棋上的表现,可以说是天才。不用多久的对弈和传授,老教工就无法再赢她一次。于是出于惜才和对Beth的喜爱,他将Beth介绍给了象棋协会的人。借由这条线,Beth进入了一所学校,通过单人对12人像棋对战的方式,第一次在大众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天赋。也许有人会觉得,Beth的天才之路会一帆风顺的走下去。甚至一向老派古板的孤儿院院长也一反常态,同意了Beth继续学习象棋。

但是,年少的Beth却亲手毁了这个难得的允许。因为长期服用镇定剂,Beth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药瘾。这一点,在孤儿院停止供药,和Beth进入新学校参加更多像棋对战时尤为强烈。为了能够一直在药物作用下感觉到平静,Beth趁著所有人看电影的时候,偷著溜进了医务室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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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年龄尚小的Beth哪知适可而止。面对一大罐绿色胶囊,她一口气往嘴里塞了好几把,之后不仅装满了两口袋,甚至想要偷走整只药罐。然而大剂量的镇定剂哪里是一个9岁小女孩能够承受的。刚爬过医务室的窗子,Beth就因为药物作用晕倒在地。偷鸡不成蚀把米。因为这次严重事故,Beth不仅被取消了外出学习象棋的资格,甚至失去了触碰棋盘的机会。这一下,就是整整五年。五年的时间,Beth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同时,她也迎来了自己人生的另一个重大转折——被领养。作为生活在孤儿院的孩子,经常面临著被挑选的命运。成绩、性格、外貌,都有可能决定她们是否要继续做一个没有家的孩子。而五年时间,终于轮到Beth成为那个幸运儿。离开孤儿院,她又可以再次接触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国际象棋。但是,年轻的她还是把这件事情想得简单了一些。

母亲这边,烟瘾、酒瘾、药瘾一个没少的再次影响到了Beth。(《后翼弃兵》剧照)

领养她的家庭,是一对丧子的夫妻。妻子整日抽烟酗酒,有些懒散和神经质,丈夫则常常出差,往往一年也在家里呆不了多久。而当她在这个家里安顿下来不久后,丈夫更是直接和妻子摊牌,他要离开这个家生活。而收养Beth,只是为了给妻子找个伴,好让自己离开得更心安理得。没有了丈夫提供的收入,还背负著一大笔房贷。Beth又回到了幼年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为了生活下去,她开始不停的参加各种象棋比赛,靠著或多或少的奖金度日。

时隔五年,她在象棋界的技巧并没有任何生疏。几乎是很轻松的,她赢得了州区的大小比赛,小小的出了名。但伴随著天才的光环,更多的问题也接踵而来。作为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她与同龄人显得格格不入。少女聚会讨论的主题,常常是衣服、男友、八卦,这些没有一个是Beth感兴趣的话题。就算有主动想要了解她的,为的也不过是她的名气。而母亲这边,烟瘾、酒瘾、药瘾一个没少的再次影响到了Beth。Beth所赚来的钱更是加大了这一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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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最初教她像棋的老校工所担心的那样,Beth的这份天赋,是上帝的赠礼也是诅咒。杂志媒体每次写到她,都只在一味的强调她是凤毛麟角的女性棋手。而她棋局背后的故事和内心世界却无几人关心。

天才的傲气,也让她因为失败而更加自责,不断地质问和鞭挞自己的技不如人。名气、脾气、犀利,几样种种叠加起来,Beth很难维持一段长久的亲密关系,无论是好友,还是男友。只有一直陪著自己的母亲除外。但就在她输了比赛的某天晚上,这位母亲,也因为饮酒过量而睡在了酒店床上,再也没有醒来。Beth自此,又变回了一个孤儿。她的未来,何去何从?

(《后翼弃兵》剧照)

故事讲到这里。《后翼弃兵》可以说是今年少有的几部人物剧情片之一。这并不是一个非常好处理的题材。稍微平淡一点,可能会变成干瘪的人物传记,而过于激烈则可能会戏剧性太强。而且女性主角与男权的社会背景结合下,这样一个故事很容易变得女权意识过浓,而喧宾夺主淡化一个天才的成长之路。

但就目前剧集的处理来看,完全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故事没有过分强调国际象棋等的情节,因为毕竟大多数人对这一种棋牌竞技并不熟悉。相反,剧集借助棋盘和对弈,更多展示的是天才在人前的光芒和人后的代价。《后翼弃兵》是剧名《The Queen's Gambit 》的一种译法。更通俗一点的则会译为《女王的棋局》。

但笔者私下认为,比起更容易让人理解并产生兴趣的后者,前者更为贴近剧集的中心。“后翼弃兵”是国际象棋的一种开局方式。这种开局方式,简单来说,就是为求主动而舍弃一部分的策略。很像女主Beth的人生:两次经受父亲的离去的和母亲的死亡,成为孤儿,这是她无法选择的棋盘。但要活出自己的人生,要掌握人生主动权的话,必须敢于舍弃,敢于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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