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剩女】美国PBS纪录片 揭现代女性面对婚恋所受压迫

撰文: 朱奕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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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美国PBS(Public Television Service)推出了一套纪录片《中国剩女》,对于很多女性来说,可能单是看这个名字已经觉得反感,但它并非是催婚或者侮辱女性,而是呈现了现代女性面对婚恋所受到的压迫。

片中讲述了三位女性,分别是律师Huamei,电台DJ Xumin,以及一位大学老师。

印象最深的要数来自山东滨州无棣县大山镇的Huamei,出生农村,34岁,是北京一间香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家中有5姊妹,而她是最出色的一个。影片一开始播放的是她去婚恋平台“世纪佳缘”的画面,她对咨询师说“我可能要求比较高”,这个“要求高”指的是什么呢?

受过良好教育,尊重女性,包括家务分配。

说到底,这其实是最基本的要求。咨询师继续问到:“你之前谈过恋爱吗?”“两次”Huamei回答,分开的原因很简单:“对方不做家务”。咨询师并没有继续和她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对她说:“第一你不是美女,然后年纪真的很大了,你就不要想著自己状态很好了……就算生孩子你都算高龄产妇了。”总言之就是“你都30几岁了,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提那么多要求”。此时Huamei提出“如果我选择不生孩子呢?”接下来这位咨询师的话实在令人震惊:“走进婚姻不能选择不生孩子”

对Huamei而言,感情是宁缺毋滥,她要的是爱情,而不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她说:“当女性到了一定的年纪,如果没有结婚,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来嘲笑你。”这个“任何人”就包括她的家姐,让她的侄子姪女称呼她为“光棍姨”,甚至还提议她与村里一位年纪很大的“老光棍”结婚。(视频截图)

回到家乡,Huamei面对的又是父母、家姐的施压。父母一直很支持她的学习与事业,但也为她的婚姻操碎了心。Huamei问爸爸:“结婚有什么好处?”爸爸只是答“不是好处不好处,就是应当结婚的年龄。”言语之间更不停拉低现代女性的地位:“你想找一个比你优秀的人,比你优秀对你无兴趣,你太不正常了。”姐姐更是呵斥她如果不结婚生子,大家会怎么看待他们家?怎么给父母交代?“不结婚就是判刑,不结婚再幸福也不叫幸福!”此起彼伏的责备声,Huamei泪流不止。

在北京相亲角的一幕,Huamei与一位老人家交谈,对方得知她是律师以后,觉得她是学法律的,太过厉害,怕家人受到伤害:“拿你的法律我就完蛋了”,不愿再与她多说。这种愚昧无知的见解,不禁令人觉得,这是否在影射“优秀的女性很难找另一半?”(视频截图)

在影片接近尾声时,Huamei将她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无论身边的人如何劝说,她始终坚持做自己,但任由她顽强抵抗,迎来的却是千军万马,要不停地,不停地战斗,Huamei泣不成声。

“好端端的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不结婚的问题,过著一种战斗的生活,逃亡的生活。”

一番话语隔着屏幕都令人觉得窒息。既然无法改变社会,唯有改变自己,Huamei最终决定前往梦想之地法国攻读硕士。

Huamei抽泣著描述自己的现状,无论她如何抵抗那些质疑她单身的话语,但始终“寡不敌众”,她感到崩溃、窒息。幸运的是,她为自己找到了前方的路。(视频截图)

回到家乡告别亲人,父母与家姐没有再提起结婚的问题,妈妈叮嘱:“有事不要找当地的陌生人,要找警察”;姐姐认真地说:“如果没有钱就告诉我”,而爸爸也对她道出肺腑之言,当时又生了一个女儿,遭到众人嘲笑,但爸爸坚定地说:“我这个女儿一定比你的小子强!”他感慨道:“我的愿望实现了!”不停重复“你为我争光,你确实为我争光……”

临走之际,爸爸为Huamei放了一串鞭炮,似乎对一切都已经释怀。虽然Huamei口口声声说“我就留在法国了”,但此刻她所有的不舍都涌上心头,眼中饱含热泪。(视频截图)

第二位来自北京的电台DJ Xumin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28岁,她的问题在于“她的母亲”,原生家庭过份干涉她的情感,曾经因为父母的原因,导致她分手,或者相睇不成功。Xumin之所以如此听话,源自她小时候的经历:“两、三岁的时候,我在大街上,我不听话我妈就走了。”

Cap:Xumin因为父母对自己感情的过度干涉,产生了很大压力,因此找了心理医生咨询。(视频截图)

但是,Xumin难道没有同妈妈交谈过吗?有,两人在吃饭的时候,Xumin对妈妈说:“你太强势了,什么都管,不尊重我们(Xumin同爸爸)。”不过,妈妈并未同Xumin探讨,而是终止了对话。

面对未来,她依然很茫然。

Xumin的妈妈基本上是拒绝沟通,她始终认为自己的是对的。(视频截图)

最后一位是40多岁的大学老师Gai Qi,与前面两位不同的是,她正在发展一段姊弟恋。其实她的条件比对方好很多,出身于书香世家,尽管知道两人“不门当户对”,以及“两个人的关系或者婚姻的稳定性跟年龄并不是直接相关”,但依然会担心自己的年纪会为男方以及他的家人带来困扰,而男方也对此直认不讳,幸好,两人如愿以偿地步入了婚姻殿堂。结婚当日,Gai Qi脸上并没有过多喜悦的表情,总之一切看上去都是为了结婚而结婚,然后快速生子。

Gai Qi看上去更似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可能就如她自己所讲“婚姻是需要妥协的”。(视频截图)

在女性主义的课堂上,有学生问Gai Qi:“你为什么言语之中会对婚姻透露出它是一个成功的结局?”她回答到:“我只是说阶段性来看,我现在很快乐,在我没有结婚之前,我的生活很有趣,很丰富;结婚之后,生活没有那么有趣了,很多时候真的很无聊,但是……更幸福了,更美好了一些。”

Gai Qi说自己从来没有“happy ending”的期望,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视频截图)

其实三位女性自身条件都非常优异,但在婚恋方面却不断遭受亲人的打压,当中不难看出,社会对于年近30及以上的单身女性充满“恶意”,否认她们自身拥有的一切,反映的是如今的一个社会现象。这套纪录片中对于大龄单身女性的一些观点令人作呕,但却是非常现实,非常赤裸裸。然而,通过这套纪录片,也希望引起大家关注以及反思,警醒当代女性不要被社会绑架、道德绑架,要坚决反抗迂腐陈旧的枷锁,自己的生活要自己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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