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港创业圈子 活跃的大都是内地人
近年潮流兴讲Startup,本地大学毕业生、专业人士和政府也望着创新创业的路行。然而,孤注一掷的投资又能否为年轻人、政府杀出一条血路?《香港01》专访两岸三地一些年轻创业者,他们剖析了在港创业的不足之处,并浅谈他们心中的成功之道。(系列之五)
“傲飞无人机”团队创办人文放是理工大学的内地毕业生,读书时他已在实验室“闭门造机”,当时觉得这是一项好玩的玩意。几年后的今日,他为无人机赋予了更多意义。
为年长农民设计无人机
在邻近的广东,一些较“前卫”的农民已经应用起他们设计的喷洒农药无人机。“本来要好几天的工作,(无人机)几小时就能做好。”文放说,“而且六、七十岁的农民拿到机器很快就能飞,容易操作。”他们为农民生活带来变革。
如今,许多无人机企业都将目光瞄向农用市场,龙头大疆亦不例外。2015年尾,大疆首款农用无人机诞生,惟未能引来业界预期般热烈的叫好。文放觉得,最主要是“不够接地气”,技术很新、很先进,但农民未必需要,因为太复杂的他们学不会,花钱请专业飞手来飞又是不现实的。文放认为,农民并不在乎用什么工具、什么技术来做农活,最重要是简单、不贵、有效。
香港不是无人机天堂?
考虑农用无人机充电的不便,他们最近又研发出了业界还没有的自动补给平台。文放说,他们所做的,就是制订因人而异的“在地方案”。与他们合作的,通常是不掌握技术、但会直接接触到客户的无人机服务商。了解客户特质和弱点后,文放团队会在自主研发的通用无人机上,用一个月至数个月改装,设计出最适合的技术方案,并跟进维修保护。
除了农用,文放和伙伴们还设计了用于地图测绘、森林防火监控等无人机方案。
说香港是无人机研发的先锋地,应该没人会反对,毕竟大疆就诞生在几个科大学生手中,如今已在全球消费级无人机市场占七成份额。大疆至今在招兵买马时都很倾向科大的“嫡系”毕业生,为何公司却定址深圳?文放分析,香港并不太适合无人机企业生存。
无人机械的发展
用Google搜寻“香港无人机”,首先出现的结果是相关法规,另有几间零售商户。香港民航处规定,7公斤以上的无人机须获批才可飞行,而且申请手续繁复,可飞的场地也很有限。根据公开资料显示,2014年整个香港只有10余宗放飞申请。而元朗的放飞场跑道因会费门槛高,将文放这样的技术创业人拒诸门外。文放说,目前港人对无人机的喜爱,多停留在购买现成的消费级机型。
最初,文放因看重香港的资金,亦欣赏本地学术人才,决定把公司注册在港。半年后他发现,不仅研发阶段有种种不便,香港客户也很少,生意主要在内地,而他注册的公司没有外贸资格,财务、汇率上的诸多不便让他动摇。2015年底,他决定回到内地,在深圳设立公司。
香港因在创业方面较晚起步和地少人多、缺少工业等先天不足,如今很大程度上要依靠内地,尤其是深圳,而同时,深圳又受益于香港的优质人才,如今两地间实际已融合得十分紧密。文放发现,在深港创业圈子,活跃者目前多还是内地人。“大概是文化的原因,本地生对金融更有兴趣。”
创业的痛苦多于快乐。文放说,他每日都如履薄冰,从未轻松过。公司已成立近一年,有些进帐,但未有盈利,也还未谈定投资。
科技创业的成本很高,直至今日文放也未拿过一毫子人工,但他非常看好这个新生公司的前景,“行内大多数人没有掌握核心技术,而我们有。”谈到近来雨后春笋般冒起的无人机企业,文放笑称:“我们就是和这些公司合作的,他们竞争得愈厉害,我们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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