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Haculla:向社会比中指却爱家的纽约人
Haculla纽约不纽约?虽然圑队里一个是华裔面孔,一个却来自委内瑞拉,仍不减其高浓度纽约血脉的DNA。
摄影:Jimmy Kung
(左)Jon Koon-Haculla创作总监及设计师。
(右)Harif Guzman-艺术家,近年将涂鸦作品呈现于Haculla时装系列。
Harif Guzman过往的艺术作品:
Haculla是有趣的圑队。单看衣架上的涂鸦和缀饰,能断定这是专属于街头叛逆少年的系列,能想像他们穿着Haculla在路边肆无忌惮的比中指、套上尖削牙套唬吓旁人、使劲地摇晃喷漆罐准备在破墙涂上宣言。再欣赏Haculla为连卡佛设计的数座艺术装置,乃是临开幕前夕Harif的创作成果,将原来只属纽约街头的涂鸦面孔带到香港,原来具破坏性且象徴反叛的涂鸦,今次却给人一种孩子淘气感。
Harif的艺术作品是独特、浪漫、非常纽约。
Harif五岁从委内瑞拉移居纽约,自此以美国为家;父母均是香港人的Jon在纽约土生土长,一口纯正美国腔的他,21岁才学习广东话,他俩似乎与令人神往的NYC注定是密不可分,故访问时劈头第一句就问:“纽约最正和最讨厌的是什么?”开放接受新事物和四通八达的城市规划,都是让Harif在纽约过得自在的理由:“要我数它的不是嘛……除了垃圾臭味,我会说是城市发展导致士绅化,旧区重建后生活指数直线上升,赶走许多正冒起的有才华的年轻人,只剩下有钱人。不过我比较乐观,而且我大部分时间都专注创作新事物,还未认真追溯这现象的根源。”至于Jon则对纽约繁华与喧哗感到着迷,形容它是个推动人攀爬的齿轮:“当自小在这地方成长,你会强烈感受到生活都是一场竞赛,可是pressure makes diamond,受压也是好事。”同时,让他遗撼的是,繁华只是外壳,城市过度膨胀掏空了文化的底蕴:“曾是废墟、弥漫工业恶臭的SOHO区,孕育了不少本土的伟大艺术家,如今物质主义和商业化让人槁木死灰,昔日沿着石板路通往的工厂画廊,都变成Chanel Tiffany。不是不好,人口多了,但带走了人文而空虚了。”不知不觉钻进了沉重的话题,笔者想了又想,他们口中的纽约实况,何不同样发生在我们身处的城市?何不同样令有心人眉头深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