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暴力无处不在】联合国:每三女性,有一个面对网络暴力威胁
美国女演员Ashley Judd在TEDWomen 2016上发表的演讲,点明“针对女性的互联网欺凌越演越烈”。两年后,我们依然看到、听到女性面对网络欺凌,远至媒体上的公众人物,近如我们身边的女性朋友。
2015年,一份来自联合国的报告指出,每三个女性,就有一个会在生命中面对网络暴力的威胁;73%的女性网络使用者都接触过不同程度和方式的网络暴力。针对女性的网络暴力(Cyber-Violence Against Women and Girls , VAWG)是确实存在的问题,这并非纯粹以受害人性别区分,或强调某一性别特别受害的偶发性现象。
目标转移,问题依然
一篇“在某人家过夜”的“偷食”报导,导致余香凝的社交媒体帐号上,不论她发布什么照片,留言栏目都充斥来自网民的语言暴力,例如形容她是“鸡”、“臭鸡”,甚至不少留言涉及到她的身体、她的性生活。演过《骨妹》的余香凝,在电影中演活独立、自信和坚强的按摩技师。现实中,她却连选择在哪里过夜也成为问题。这种因为私生活引发的网络欺凌,早在香港屡见不鲜,较早的受害者是艺人何雁诗,同样曾被骂到狗血淋头。究竟是女性成为别人的外遇对象、有外遇对象真的是值得以语言暴力纠正的道德问题,还是社会出现了严重的“厌女”问题?
除了私生活和个人关系备受针对,女性的身体素来是一个战场。参与社运的女子胸部大小成为部分网民的焦点,身材丰满难道是公众人物的罪名?不讲“好身材”招来的网络性骚扰,身材肥胖的女生拥有自信,张贴自拍照片,选择自己喜爱的方式赚钱,在Instagram卖初夜。不当自己身材是一种问题,直至“连登”上网民的连番攻击,她开始犹豫:“是不是我有问题?”
即使是经历过性侵犯和非礼罪行而发声的受害者,都逃不过网络欺凌的二次伤害。2017年11月,美国的“#metoo”女性反性侵运动席卷而来,香港“栏后”吕丽瑶诉说自己被教练性侵犯的过去,有网民质疑她没即时报警,有作家更戏言自己“读幼稚园时被女教师摸过面”,讽刺吕丽瑶在“追赶西方先进国家潮流”假惺惺。2018年4月,一名女子在民光街10号码头跳海企图自杀,原因疑是在网上公开自己被非礼的事件后被网民揶揄,情绪受困。
网络并非虚拟,伤害也不是
网络暴力为受害人带来的影响,除了是情绪困扰和心理创伤,还威胁她们在社会上的名声和地位,进而影响她们在网络世界甚至是日常生活的参与度,以及随之而来的经济损失。
网络世界已经以一只手掌大小的姿态进驻日常生活,在屏幕上不足红豆体积的每一个字,是否就没有面对面的语言暴力来得伤害?因为网络,一切欺凌变得不受时间限制,不分昼夜地上演,施暴者却以为在键盘前面可以为所欲为。网络已经不是昔日的虚拟场域,而是生活,换言之,与我们起居的家、流连的咖啡室无异。而生活的地方,其实不应该出现暴力和歧视,出现时,是否要反思个中缘由——一直流传的性别不平等和厌女情结,也许是因为网络的方便而变得无所遁形、放大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