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书展2021︱都市女性芳华蜕变 周洁茹重拾笔杆书写香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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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日常琐细,还是情感流露,一切都是自然地铺展开来。“我就想呈现最本真的自己,写东西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她说。

年少便成名这档美事,人皆趋之若鹜。才貌双全的周洁茹正是众人的仰慕对象:一九九六年以中篇小说《文雅》夺得上海《萌芽》新人奖时,正值芳龄二十;然而四年后,正当她的创作生涯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她毅然选择了封笔。这让人不禁感到疑惑:成功彼岸近在咫尺,名利几近唾手可得,却决定掉头返航——是什么令她放下了这一切?又是什么令她决定回心转意、重拾笔杆?

文:杨旭波 | 原题:年少扬名,初心不改

周洁茹

一九九一年,年仅十五岁的她便发布首部诗作;一九九五年,她的小说便开始刊登并陆续发表于《人民文学》《收获》《钟山》《花城》等著名文学刊物;一九九九年,年仅二十三岁的她已成为一名专业作家,并于翌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么的光鲜亮丽,俨然一幅众人理想中的人生图画。

周洁茹,1976年生于中国江苏省常州市,1996年以中篇小说《文雅》夺得上海《萌芽》新人奖,于《人民文学》《收获》《钟山》《花城》《十月》《当代》等知名文学刊物发表百余万字的小说并屡受好评。2000年发布代表作《小妖的网》及《中国娃娃》后封笔十五年,期间先后移居加州、纽约及香港。2018年11月任《香港文学》总编辑至今。近期作品包括《香港公园》《九龙公园》《小故事》《美丽阁》等。

可也就是在这时,周洁茹对自己说了句“烦了”。在文联创作室中的创作,在她看来,似是打了个引号。“朴实无华且枯燥”的会议接连不断,对于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女作家来说,大抵不过是青春与灵感的吞噬罢。早已厌倦公文与开会的她认为,这种“一眼望到头的退休生活”占据了她大量的写作时间,也成为了她继续创作的一大阻碍。身为专业作家的“幸福感”令周洁茹感到不安,她于是下定决心封笔赴美。“我要去更大的世界看一看,年轻的时候不出去,什么时候再出去呢?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动,以后才真的要后悔。”此时,她的写作生涯似乎戛然而止。

“我也以为接下来我不会再写了,但如果一开始它就是你的命,你不知道是什么在折磨著你,让你无法过那种平静的人生,呼唤你再回去。”数年后,周洁茹移居香港。在2015年的一天,她正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视,忽然灵光一闪:“要不再写点东西吧。”自此,她便以一个平稳的姿态,步入了创作生涯中的第二阶段,而她的创作方式与方法,也随之产生了改变:她于八、九十年代的早期作品大多反映年轻女性在繁华都市中的感情观以及独立意识,期间创作步伐较快,如二十万字的小说《小妖的网》仅用三个月便完成;七万字的《中国娃娃》也只用了一星期。2015年再度执笔后的她,则转为写中年危机以及各种人生况味,创作步伐也较早期放缓。

讲题|她们的美丽人生——70后女作家的出走与归来
日期|7月16日(星期五)
时间|14:30-16:00
嘉宾讲者|周洁茹(现场)、卫慧(live-feed)
主持|郑培凯
地点|香港会议展览中心会议室S224-225

自周洁茹于二零零九年移居香港,其近年不少作品都含有香港元素。然而,她坦言她未能入乡随俗,“只会讲少少粤语”。然而,恰恰是这一点为她的作品带来了新的视角。在作品中,她能够以“他者”的眼光,在笔下客观地呈现出香港故事。正是这种旁观式的叙事手法,在她的作品中为读者留下了大片思考与判断的空间。正如苏州大学中文系教授曹惠民所言,“洒脱地站在疏离的中间地去思考和书写,反倒发掘出许多别人看不见或不想看见的东西。”

(网上图片)

周洁茹的新作《我在圣弗朗西斯科做什么》是一部散文集,延续了她“不跟套路出牌”的风格:没有遮掩,没有枷锁,没有“cliché”;无论是日常琐细,还是情感流露,一切都是自然地铺展开来。“我就想呈现最本真的自己,写东西是这样,做人也是这样。”她说。书中集合了周洁茹三十年写作的心血结晶,从常州到加州,从加州到香港,一段又一段人生点滴在她即兴又带感性的写作模式下毫无保留地一一呈现。在她真挚笔触的描绘下,似是夹杂著柔与钢:在琐碎与平凡中带著点微妙的劲道,与纸上每一寸纤维自然交融,慢慢渗入读者心脾,冷不防将现实中的面具给穿透开来。

(转载自2021年香港书展特刊。本文不代表艺文格物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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