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日本|汤祯兆专栏|口罩作为面具 日本“内外”文化背后深意
文:汤祯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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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假面(面具)的文化绝非日本独有,而且严格来说,於戏剧乃至文学世界中,早已有对假面(Persona)的详细分析。最通俗易明的理解,是透过面具的配戴,先有演出者(如属小说就是叙事者)的隐身,即自我显意识中的抑制及转化,再下来就是一种“夺舍”作用——即外生的神秘力量主导了面具下的人,从而产生出完全另一人格的化身来。虽说假面文化非日本独有,但日本的假面文化又委实乃重要文化标志,西方日本通伊恩布鲁玛(Ian Buruma)的日本学名作《面具下的日本人》正是以“Behind the Mask”命名,所以当中的牵连也属明确不已。
《我家的故事》中其实由口罩作为面具开始,表面上乃反映现实疫情的处理,但紧扣家内(除口罩)及街外(戴口罩)的安排,正好道出众人的内外之别。不过即使如此,也只属表层意涵,因为口罩的配戴及摘下,所代表的仍属外在添加的成规。到寿一自愿戴上能乐及摔角的面具,才属自我抉择下的角色重新,正好代表另一阶段的转化。
更为甚者,面具的介入,正如上文所言代表了一重新秩序置于旧成规上。此乃贯穿《我家的故事》的核心主题,其实不断有次线回荡协调。我最佩服的一笔,是妹妹舞的丈夫O・S・D(秋山龙次饰)乃经营连锁拉面店的东主——当一众人问起他的成功之道,他直言自己从来不爱吃拉面,借此把日本一向推崇的“达人文化”摧毁,然后才不慌不忙针对日本文化加以嘲讽:日本不正是甚么都是以圈子业界来分界,这才更需要我这个外行人的眼光!
面具衍化出来的深意,大抵也可有由此有简略的认识吧!
(专栏“还是日本”每周六刊出,标题由编辑撰写,原题:〈面具背后〉。本文不代表艺文格物立场)
【汤祯兆专栏|还是日本|高桥一生绫濑遥换灵魂从一枚口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