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表演的变装皇后(Drag Queen),十只手指数得完。有两个夜晚,兰桂坊Orange Peel就聚集了超过一半的Drag Queen。这是特别的夜晚,我们不过巧合遇上。不同以往,Orange Peel不是同志酒吧,来看变装表演不再限于LGBT群体或鬼婆鬼佬,人多到满泻。你就看著几个变装皇后以超乎于女人的程度,大红大紫大鸣大放,照镜反复临摹女人的神情和动态,一上到台就加以夸大俗艳,变成各种不同类型的女人。一边跳舞,一边lip sync,轮廓和表情比起大光灯还抢眼。他们是一班变装皇后,男人或女人都被比下去了。摄影:陈焯𪸩,撰文:余婉兰
Baby Queen Leon在钢管舞教室,镜子包围他,镜子里的他凝视了自己,尚有静待苏醒的部分。(陈焯𪸩摄) Coco Pop总是坐在那位置,背向了所有人和杂声,我们只能从镜子看见他的脸。那是一个以玫瑰分界的世界。(陈焯𪸩摄) 把头藏入古埃及的淫荡之中,再出发的时候,变成了一场狂欢嘉年华,娱乐至上。(陈焯𪸩摄) 后巷里,烟圈扬升得很缓慢,比心跳慢,比呼吸慢,比起一场变装表演慢。时隔八年,这是Miss Tina复出的第一场表演。(陈焯𪸩摄) 挨近一束光,或一束烟雾,你就随时拥有另一张脸,随时随地不可解。(陈焯𪸩摄) 静谧有时,狂嚣有时。表演与表演之间藏有许多种安静。他是Alessandra Queen。(陈焯𪸩摄) “Every boy in here with me got that smoke, Every girl in here got to look me up and down.”(这里每个男人陪我食过烟,而每个女人由上到下打量我。)变装皇后XXXotica(Leon)表演Beyonce的“Partition”。(陈焯𪸩摄) 他们虚构了一个画面,香水味很浓,妆容很浓,于是闲话家常的内容也像换了性别。(陈焯𪸩摄) 有时像她一个角色,有时像从自己分裂出去,如果媚态天生就有,又收藏又能解放。(陈焯𪸩摄) 他是La Chiquitta Queen,菲律宾人,背上刺上“倾国倾城”中文字纹身,不知道英文如何能翻译出一个绝美。他是芭蕾舞者,其他变装皇后形容,他跳舞柔软像没有骨头像流水。(陈焯𪸩摄) 气球一爆破,让我们从一个梦幻跳进另一个梦幻,一人千脸,一夜百态,一个梦幻接著一场梦幻。(陈焯𪸩摄) 万花筒扰乱了意识,于是你狂呼助兴,投入一场旁观的变装庆典,自由无处不在。(陈焯𪸩摄) 他褪剩下了女人伪装:假发和胸围,和自己健硕赤裸的身体,你欢呼和陶醉的究竟是哪样?(陈焯𪸩摄) 变装皇后虚构了一个有风的场景,令自己风情万种。表演时设计小把戏,令表演更好看。(陈焯𪸩摄) 有些关于变装皇后的伪装技巧是秘密,不让外面人的知道,这不是秘密,更大的秘密是别样。(陈焯𪸩摄) 这晚,他们代表每一种危险女人,Femme Fatale,妒忌、淫荡、挑逗和怨恨,既虚假又真实。如果你相信浮夸异色的女人世界也代表一种真实。(陈焯𪸩摄) 在一个玫瑰时间,到你的旁边。我的爱人,我的爱。(陈焯𪸩摄) 怪你过份美丽,女人得来的金钱或爱,是放同一个地方。(陈焯𪸩摄) 爱和梦幻并没有幻灭,它会在一种氛围里重生。(陈焯𪸩摄) 有一类变装表演,是解除束缚与伪装,什么也再不在乎,如真的我才是最重要。(陈焯𪸩摄) “Lip Syc”环节上,变装皇后邀请观众边跳边彷唱,连观众也变成了变装皇后一样,在众人的注视下,彻底解放自己。(陈焯𪸩摄) 万圣节晚上,兰桂坊一带或即使窄小的表演后台,都成为了游乐场,在昏暗中游乐时,女皇也要被看见。(陈焯𪸩摄) Coco Pop既是变装皇后,也是独立乐队“Coco and the Beast”主音,终于实现了年少时做女歌手的梦想,用自己的声音,唱出黑暗美学的歌。(陈焯𪸩摄) 狂欢凌晨,不同颜色的细胞向外分裂,异变为各种生命形态。(陈焯𪸩摄) Orange Peel的首场“Drag Domination”,Miss Tina的脸越嚣张臭串,观众越狂热。(陈焯𪸩摄) 有时是漫长的等待,这只是夜阑人静的隐喻,在一个狂欢梦幻的世界倦累了,不知梦见什么。(陈焯𪸩摄) 表演前夕总是紧张,先来个小解放,自娱一番。(陈焯𪸩摄) 凌晨三点几,舞台上大风扇独自在吹,Rose Rage独自站在风里。(陈焯𪸩摄) 有一种谢幕是这样,没有观众时,还能完舞。每场演出,都像一场自我完善的过程。(陈焯𪸩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