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辑】宅女摄影师与疯狂小狗 关于信念、勇气、同理心的故事

撰文: 摄影组 温钊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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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岁是一个关口,不少年轻人刚从大学毕业,还在惆怅未来出路,但小妮子Anneliese Wong已走过苦难大地。她到处流浪,尼泊尔、印度、土耳其、内蒙、西藏,下一站是约旦,她用照片说话,靠相机镜头记录难民社群。动力源泉除了信念和勇气,还有小狗Aili。摄影:梁鹏威,撰文:温钊榆

Anneliese和Aili如同一动一静的结合。“我是巨蟹座宅女,放假时只喜欢在家安静地看书。Aili却完全不同,牠喜欢热闹,很爱玩,牠是疯狂的。”(梁鹏威摄)
她从小对小动物充满情意结,搬到南丫岛独立生活后,更想找头小狗作为家人,但她坦言当初领养的目标是拉布拉多,理由竟然是觉得这犬种“成熟稳重”,和自己的性格接近。与Aili相遇,纯属误会。(梁鹏威摄)
“有动物义工发现牠和姊妹在元朗的山里流浪,把牠们救下。看着牠胆怯地偎依在我怀里,心想应该也是个文静的少女吧,但相处过后才发现,Aili是个疯狂的男仔头,但亦因遇上了Aili,她逼我走出自己的安全区域。”(梁鹏威摄)
Anneliese每逢放假便带Aili满山跑,逛遍了南丫岛,还会坐船到港岛观光。“牠常待在岛里,视野很狭窄,出到市区看到车,牠的眼睛会瞪大,尾巴狂甩,好像大乡里出城。(梁鹏威摄)
按动快门的背后需要大量思考,Anneliese工作结束后很少拿起相机拍照,为动物拍照更是甚少。Aili的加入令Anneliese如同新手家长,小朋友的每一个时刻都想拍照保存下来,还经营了牠的个人Instagram。“拍摄动物和难民的经验完全不同,动物对镜头很敏感,喜欢舔镜头,而且不受控制,要捕捉动态很困难。”(梁鹏威摄)
在香港,生活仿佛只有一个向度:朝九晚五勤勤恳恳,日以继夜夜以继日。搞艺术早就被定性为反社会的行为。Anneliese也是打工仔的一员,兼顾生活和理想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坦言,生活中大部分人不理解创作的意义,艺术在现实的格格不入令她沮丧,“在香港,做艺术的人是很弱势的,但正正是这种边缘的角色,令我想有做艺术的冲动,如果我每天的躲在岛里,住洋楼,养番狗,过着离地的生活,我不会有话想说。正正是被压迫的生活经验,成为了创作的原动力。”(梁鹏威摄)
Anneliese能够孤身去战乱国家并且存活,肯定不是温室的小花,她希望Aili也不要做宠坏的小孩。记者采访Anneliese当天,她带著相机为Aili拍照。(梁鹏威摄)
Aili因漂泊街头,习惯护食,进食时若有人接近会感到不安全而攻击。Anneliese在Aili进食时会轻柔地抚摸牠,让牠习惯有人陪伴,增加安全感,关系建立后,再慢慢挪开粮兜,让牠克服护食。“我经常离港拍摄,所以要训练Aili的独立能力,当其他人来照顾牠的时候,也能友好相处。”(梁鹏威摄)
此外,Aili生性畏水,为了要牠克服水性,Anneliese使出上一个年代父母都会用的招数——直接扔落水。“刚开始牠的腿都在抖,下水后拚命挣扎奔上岸。谁知道来回几次,牠已经上瘾。每次散步经过海滩,牠都冲到水里游个痛快。”(梁鹏威摄)
Aili在海边玩耍。(梁鹏威摄)
玩得尽兴时,Aili也会“反肚”讨主人摸摸他。(梁鹏威摄)
动物于Anneliese来说,也是弱势。她常常思考社会上为何有这么多对动物不友善的例子,往往是由于缺乏恻隐之心。“如果对人可以尽量用平等的角度,对待小动物时把自己的姿态缩小一点,世界一定会更美好。”(梁鹏威摄)
Anneliese带Aili出外时,即便只是安静地行走,也经常引来乘客侧目,更有人无理辱骂,要求她为狗带上口罩。(梁鹏威摄)
照片是一个镜像,你是怎样的人,便会拍下怎样的照片。Anneliese在土耳其的街头看到一只猫的尸体,热得发胀了,苍蝇在上方乱飞。她本能反应按下了快门,景象中她看到了自己。“我选了一条和平常人不同的路,大学二年级辍学,去流浪,我常常觉得自己是在腐烂的边缘,像这只猫一样。”正正是这份同理心,令Anneliese看到弱势中一个个活生生的个体。(梁鹏威摄)
现在每次散步Anneliese都带定相机,预备捕捉Aili傻气的一面。(梁鹏威摄)
初期Anneliese只敢影远镜,相处久了,熟悉Aili的行为习性,恐惧也会慢慢地消散。(梁鹏威摄)
Anneliese为Aili拍的即影即有照片。(梁鹏威摄)
Anneliese常说自己去战乱国家旅行,没什么伟大的目标,是要自己认识世界,知道自己的渺小,学会谦厚。而Aili,是提醒她要定时回家,不要做离地的流浪者。(梁鹏威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