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影像】“最毒城镇”汕头贵屿　脱毒之路

撰文： 陈润南 摄影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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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美国有毒废料越过太平洋，经香港转口，黄金产业链的最终目的地是被称为“全球最毒城镇”的汕头贵屿镇。贵屿之毒，在于家家户户徒手火烤、酸液洗擦电路板，纵使炼得黄金、白银、纯铜，但全镇却酸液排河、黑云蔽天，大量工人村民亦身染绝症。“去年11月，我亲眼见到贵屿彻底改变，真不敢相信。”2002年时率先向全球揭露贵屿污染的国际环保组织Basel Action Network（BAN）创办人Jim Puckett，跟记者说去年11月到访贵屿时，惊讶当地环境改善，他不得不承认中国政府的打击洋垃圾的决心及努力。如果没有14年前Jim Puckett的揭露，今日的贵屿会是怎样？14年后，《香港01》与BAN合作，揭露了香港沦为全球电子废料集散地，记者很想问环保署一句：请问黄锦星局长立定决心吗？

当回收商在贵屿中淘金，农民工却只废料中糊口。记者与不少来自四川或湖南的农民工倾谈，高危工作只为他们带来约4000元人民币月薪。两夫妇从乡下到贵屿，子女留在乡下。为了故乡亲人，异乡人的共同语言是：“反正出来打工赚钱嘛。”（黄永俊摄）
到贵屿前，记者问两年前曾到贵屿考察的浸会大学生物系研究员梁浩文，了解当地情况，他说当地污染严重得令人不敢饮食。于是，记者临入镇前特意提摄影记者多带樽装水。 然而，步入贵屿，却未有嗅到令人不适的酸涩味。街头巷尾，一切就如一个内地普通城镇，除了大街都挂满“严厉打撃园外非法电子拆解行为”的红色横额。（黄永俊摄）
作为6万外来人口之一，小胡在贵屿10多年，见尽起落。他十分满意贵屿的改革，他指著刚整理过的河道：“以前很多人把拆解后的废料就掉到河里，很酸臭！现在没有了。”（黄永俊摄）
2012年，贵屿全镇27条村，有24条从事电子拆解，从业人员10多万，而拆解地点正是每户家中。如今，当地政府为了整顿行业，仅存的拆解户全部搬进新建成的循环经济产业园区。园区内，随处可见解拆工人将废弃电子用品，例如打印机或主机。（黄永俊摄）
记者跟来自四川的陈老板（化名）访谈，30多岁的他在贵屿打工10年首次创业，在垃圾堆中寻找机会。从打印机上拆解电路板，一吨可卖得2万元，徒手拆解的陈双手都被碳粉染黑，但他从不担心健康。（黄永俊摄）
各地回收商驶著逾10米长的货车，车上整齐装满来自全国各地的电子废料，再向解拆场老板兜售。（黄永俊摄）
回收商与解拆场老板倾好废料价钱，便即场交收，搬运工迅即驾著小卡车驶至，准备将废料运走。工人工多艺熟地将废料砌成小城堡，小卡车就拖著小城堡回到拆解场进行拆解。（黄永俊摄）
每朝拆解户都会聚集在大如足球场的交易装卸场，记者早上8时到访，场内只净下10多个摊位，已是交易时段的尾声。（黄永俊摄）
循环经济产业园区共投资15亿元兴建，内有由TCL集团投资的回收厂，每回收一部旧式电器，都会获得国家资助。图为旧式电视机的拆解回收链。（黄永俊摄）
记者到访当日火法提炼厂当日，提炼厂因烟囱高度未符合规定，被逼停工。然而，带记者参观的张姓工程师信心满满地断言：“我们一定会成功！”（黄永俊摄）
拆解商拆解电子废料完毕，便在交易装卸场将废品卖到冶炼厂，提炼贵金属。图为火法冶炼厂的运输带，运输带上有已破碎的电路板，又混有矿石，令提炼效果更佳。（黄永俊摄）
这就是火法提炼厂从电路板提炼出来的铜条，工程师说当地人喜欢这个形状，所以特意铸造成这个形状。（黄永俊摄）
2002年时率先向全球揭露贵屿污染的国际环保组织Basel Action Network（BAN）创办人Jim Puckett，跟记者说去年11月到访贵屿时，惊讶当地环境改善，他不得不承认中国政府的打击洋垃圾的决心及努力。图为产业园区内的火法提炼场。（黄永俊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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