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映戏】电影世界中《刺青》的意义

撰文: 张宇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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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视为光与影的艺术——电影之中,画面的重要性毋庸置疑,毕竟每次都要透过对白说出肠,如肚痛时大叫“吖!好肚痛啊!”,难免变成胶剧之流。在纹身越见普及之下,在布景、造型、场景、动作等等之外,纹身亦不失为电影中角色又或剧情表现的好方法。 台湾电影《刺青》之中,主角竹子在求学时期,于与相爱的女同学见面的晚上发生地震,虽然竹子未因地震而受到严重的生理伤害,但却得到了极大的心理创伤:在地震的翌日早上发现废墟以外只剩爸爸刺有彼岸花的手臂外露以及失忆而只对那年幼彼岸花有印象的弟弟。于是竹子将同样的彼岸花刺于自己的臂上,并负起照顾幼弟的责任,长大后更成为以“每个刺青都代表着一个故事”为原则的刺青师。 电影的开端问道:“人,为甚么要刺青?是为了穿衣服或是裸露?”将电影的命题直接表现,两者似是对立,却在电影之中又似是共存。在竹子纹上与父亲一样的彼岸花刺青之时,意味着竹子将要取代亡父的地立,负起照顾弟弟的责任,臂上刺上与父亲同样的彼岸花,同时亦意味着竹子对亡父的思忆。彼岸花刺青亦成为了提醒竹子为客人刺青的原则:“每个刺青都应该代表着一个故事”。 电影将刺青对人的三个最大意义:身份、记忆及态度一一展现,更透过剧情的推进,令到同一个彼岸花刺青在不同的阶段中代表着不同的意义。或者刺青只应该是简单的艺术展现,只因是将美丽的图案或文字收归已有,将自己化为收藏艺术的容器。但毕竟“纹身犹如身上第二层皮肤”,刺青于人而言总有着一定的意义,或者亦是自我认识的过程。 〈彼岸花之意〉 彼岸花开于秋彼岸之时(即秋分前后三天),因而得名。然而,彼岸花开时不见叶子,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叶两不相见是为彼岸花之宿命。在日本的文化中,彼岸花更带着死亡和分离之义,传说中彼岸花更是开于黄泉路上。《刺青》中,两名主人竹子及小绿翁因为命运、家庭等不同的因素被孤独感所笼罩,两人虽互相吸引,但伴随着自己的宿命却令两人终究未能相爱,就似是彼岸花的命运般花叶不相见。彼岸花的刺青图案将电影中角色的孤独感、无法掌控的命运等议题影像化。 图片:电影《刺青》海报及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