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㓥房床位清洁工确诊 苦等5日未获安排 低温下露宿街头免播毒
“我喺出边流浪咗好几日。”任清洁工养家的Lisa(50岁),因为丈夫确诊,自本月12日开始停工进行强制检测,惟因检测报告滞后,一直不能上班,遂在17日自费检测并于翌日初步确诊,至今未获卫生署通知覆检。由于与20多人共住㓥房、共用3个厕所,为免传染同屋住客,她仿效早前确诊的丈夫,一度在广东道及天星码头一带的行人隧道及公园露宿,在七、八度的低温下,只有一张棉被保暖,发低烧及不时咳嗽的她说:“咁大个人都未试过流浪,好无助!”
本月12日,任职清洁工的Lisa接获通知,其丈夫确诊新冠病毒,她随即收工并于12日及13日进行强制检测,其后在家等候结果不能上班。惟卫生署核酸检测报告滞后,她为尽快回到工作岗位,于17日自费检测,翌日证实对新冠病毒呈阳性,她只好继续静待卫生署安排。
同住㓥房一屋20多人 共用一厅三厕
Lisa与丈夫居住尖沙咀一㓥房床位,㓥房一屋20多人,共用一厅及三个厕所,其房间则有八个床位,十分挤迫。丈夫于12日确诊后,未有即时安排入住社区隔离设施或入院,为了不要传染Lisa同屋住客,丈夫流浪街头, 直至16日获安排到竹篙湾隔离。Lisa于18日初步确诊后,为免传染同屋住客,同样流浪街头,“同用一个厕所都会传染!”
Lisa随后四日于尖沙咀一带流浪,例如在广东道及天星码头的公园露宿,“冇冲凉,身上只得一套衫,去厕所都唔方便”。今日天气寒冷及下雨,市区昨日更只有7度,她仅有一张棉被保暖,“好冻!声都变咗少少!”她一直发低烧,电话访问期间更不时传来咳嗽声:“咁大个人都未试过流浪,好无助!”。面对现时的困局,夫妇十分无奈:“老公不停打电话安慰,佢都帮唔到我。”直至昨晚, Lisa以每日数百元租住朋友单位独自隔离,友人则搬住其他地方。
初步确诊至今第五日,她一直苦候卫生署进一步安排,身体越发不适,却无法成功预约就医,亦不敢贸贸然进入私家诊所,无计可施下,只能冒险外出购买消炎药及清瘟胶囊。早前有另一名同屋主怀疑确诊,Lisa已提建议安排怀疑确诊者单独用一个厕所,“唔通个个都要去流浪?”
Lisa月入1.5万元,为了符合公屋入息审查,丈夫未有工作,床位月租三、四千元,加上供养父母,他们毫无积蓄,她现时每日食饭及日租负担沉重。Lisa自12日已无上班,她无法就医及提供病假纸,公司只能扣除其例假及劳工假期,“公司话唔会扣年假”,后续安排则不得而知。她希望政府尽早安排地方供怀疑个案隔离,她有气无力地说:“畀个地方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