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至30岁吸毒成主流 “富二代”音乐人濒死方觉戒得太迟
生活富足,无忧追梦,相信是不少人的梦想。16年前只得19岁的“富二代”Dave是其中一位幸运儿,自幼醉心音乐,更能到美国攻读,想要的,都得到,造就“咩都试吓”的性格。大学时吸第一口大麻,从此16年来,先后与7种毒品为伴,在上瘾、求医、脱瘾的过程中“来回地狱又折返”,但因家境富裕,吸毒无碍经济生活,只让他视毒品为更投入音乐的催化剂,因此无心戒毒。直至10月底,毒品让他经历讲不出声、喘不过气的濒死边缘,终令他决心脱离毒海。纵是康复中,但Dave的身体已留下无可挽回的伤害,他现在思考会慢、视力会模糊,“肯定不会百分百康复”。
从事音乐创作、现年35岁的Dave,家住港岛豪宅区,访问当日看似精神奕奕,表面与常人无异,他却透露“10月底我曾一句话都说不出,现在思考会慢,这刻有少许晕,看不清楚”。毒品对人体的侵蚀,非一朝一夕,Dave吸毒已16年,至今仍记得第一次吸毒经历,“2000年在美国与读音乐的朋友一起在宿舍玩,说拿大麻出来吸就试试,食完再调高音乐声量......我知我会再食”。
“同一首音乐,听到的效果都特别不同”
尝过第一口毒品,Dave爱上这快感,由初时1周吸1次,2、3个月后已变成1日至少吸1次,其后“大麻”已不能满足Dave,曾先后服食过“K仔”、冰毒、“迷幻蘑菇”等。他直言上述毒品“感觉唔好”,往后能继续沉迷的只有大麻、摇头丸及可卡因,更把摇头丸与其醉心的音乐“结合”,称能令他在派对中更投入电子音乐。至于可卡因,他则指一度令人精神集中。
一个短讯毒品送家门
毒品有害,Dave直言岂会不知,早于2003年完成音乐学位返港时,他的身体已响警号,“脑好似想不通,情绪长期低落,成日头晕,我知是因为毒品”。他随即求诊并戒毒,但朋辈间的诱惑,令戒毒的决心消磨殆尽,“香港有部分音乐人朋友都会吸毒,慢慢知道怎样买毒品,打电话或WhatsApp,送去你家门”。
Dave又忆述称,家人最初知悉他吸毒,并无太大反应,认为他只是在美国读书时,一时好奇才会“浅尝”毒品,不知道他已是渐渐在毒海中不能自拔。此后20岁初至30岁出头,他已搬出老家,故向家人隐瞒着自己继续吸毒的真相,维持着吸食大麻、摇头丸及可卡因,却同时求医戒毒,更换过数名精神科医生,由服3、4种药变成服至少10种药,“当时觉得食医生配方的药,身体又无事,觉得控制到,就继续吸毒”。
“有股瘾令我想不断食”
然而身体无恙是假象,Dave愈来愈沉迷可卡因,今年初起大概每周吸食2次,“吸食时会感愉悦,但大部分时间无胃口、变瘦、头痛、头晕,连最爱的音乐都不想理会”。他称当时往往在毒品药效过后,便会想起家人,对隐瞒他们感愧疚,但可惜只是短时间,当身体感到瘾起,又会再陷毒海,“医生配方的药,我当时都无食很久,总之我长期都好想食可卡因,有股瘾令我想不断食”。
Dave指过去曾有半年时间,远离了毒品,但心瘾始终很易被唤起,结果又放弃,再度吸毒,“那时开心,见到很久无见的朋友,完全无想过将来与过去”。结果Dave于过去16年来,断断续续多次戒毒,还是从未成功,终于在10月初到台湾旅游时得到教训。
台湾饮“摇头丸”冲剂险死
他在派对中喝下含摇头丸成分的冲剂,险客死异乡,“心跳好快,喘不过气,想讲说话,讲不出口,我不去医院的话,我会死”。经历过濒死边缘,醒觉这是“重生”的最后机会,令他回港后,终向家人坦白自己16年来都未脱离毒海,但今次会决心戒毒。
回想过去16年的毒海生涯,Dave竟说未曾就第一次吸毒而后悔,“但我后悔之后不断继续食,伤害到家人,算是一场人生经验”。他更以过来人身分指“无论你是什么人,自己不会解决到毒瘾,一定要求助”。
21至30岁成主流吸毒者
在7年前,香港毒品问题还是集中在10多岁青少年,港府当时更推出大埔区校园验毒计划。7年过后,形势已变,据禁毒处统计,近两年首次被呈报的吸毒人士中,已是21至30岁占多数,达逾40%。禁毒常务委员会主席张建良也指,本港如Dave的富裕背景吸毒个案并不罕见,惟他们会自行求医,禁毒处未能吸纳有关个案统计,使本港隐蔽吸毒难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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