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墙树多是香港树木的原生物种?中西、湾仔区哪里可看石墙树?

撰文: 郑秋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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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树的地方,仿佛总有著某种生命力的见证。薄扶林般咸道六棵石墙树于2015年8月被斩得只剩下贴在墙边的树干,一年过去,枝干上又窜出了一大片绿油油的树冠。
原来,石墙树的生命力本来就比一般树木强;而且是香港独特的风景,多集中在港岛地区。听它们的故事,发现这城市的树也像这里的人一般,要住“㓥房”;却在恶劣条件下,活出了自己茁壮的模样。

树木不只是为环保、城市绿化 环团办导赏团认识树木

万茂里与皇后大道东交界,太古广场三座外的石墙树。(郑秋婵摄)

何谓石墙树?

像住满七年才算香港永久居民一样,要做“石墙树”也有条件。作为“石墙树”,树木的大部分树根必须在墙身表面生长或钻入墙身,树基则要位于墙面范围之内。如果树木只是在墙的顶部位置生长,或者悬挂在墙上,树基及树根都不在石墙之上,顶多算“游客”--“树是树,不叫石墙树。”

人,不一定要定居香港才叫香港人;树,却得“定居”砌石挡土墙才叫石墙树。砌石挡土墙包括大小及形状整齐或不一的石块砌成的堆石墙,以及以形状整齐的石块砌成的系梁墙。那独立墙、混凝土墙或石面混凝土墙算吗?当然......不了。

哪些树是香港的“原住民”?

身份条件那么苛刻,生存条件也不好--石墙又倾斜、又少泥。所以能在石墙上活下来的树不多,多数是榕树。像人有不同的肤色和轮廓,榕树也有大叶榕、细叶榕之分,它们的叶子大小、形状不同,但它们都是香港的原生树种。

湾仔东美花园的石墙树,这棵是细叶榕。(郑秋婵摄)
湾仔东美花园的石墙树,这棵是大叶榕。(郑秋婵摄)

如果榕树能自主作选择,它们会想要长在斜坡的石墙上吗?毕竟它们如今的结果......是城市发展的选择。

石墙树多为榕树 集中港岛区

香港石墙树繁多,多数集中在港岛地区,因为港岛不少道路和大厦用地是靠平整土坡开辟而成。由19世纪中到战前,香港政府和建筑商一直以筑石墙巩固土坡。不过石砌护土墙在1930年代开始式微,近年都改以水泥灌浆封坡,因此石墙树集中在中西区和湾仔区。种子随“风媒”或“虫媒”飞落土坡,在石砖与石砖之间的隙缝中上生根发芽。树根植入墙身之内,愈长愈大,于是再刻苦的条件也得想办法活下来。

石墙树的位置:

石墙树有多年历史,能绿化环境和减轻空气污染之外,亦见证了香港的历史变迁。(资料图片/陈嘉元摄)

港岛中西区坚尼地城科士街
港岛中西区中半山荷李活道(前警察宿舍)
港岛中西区西半山玫瑰里
港岛中西区半山司徒拔道(近坚尼地道)
港岛中西区西半山般咸道/高街交界
港岛中西区西半山医院道(近般咸道)
港岛中西区中半山罗便臣道84号对开
九龙油尖旺区九龙公园鸟湖侧
港岛中西区西半山圣士提反里
港岛湾仔区船街(近南固台)
港岛中西区西半山香港佐治五世纪念公园(已被列入《古树名木册》)

石墙不够氧份 树木如何生长?

活下来需要办法,树木的办法是自己化身成自然的科学家。侦测到左右有其他树木遮掩了阳光,它们就向上发展,把自己长成高个子。石墙内不够泥土,底层的树根无法继续向内延伸,树干上长长的气根就往下长,气根碰到泥土就木质化,长成新树干和树根,发展新的“支架”。然后,风吹过、树摇摆,根茎又会调节生成的姿态,计好力度,迎向新的环境变化。

榕树的气根遇到泥土会木质化,长成枝干及根部支持树身。(资料图片/陈嘉元摄)
资料来源:《根与芽行动:城中树目》导赏活动、长春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