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院牧需修读临床牧关教育课程 申请检证级别需“见board”
院牧对于非教徒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名词。传统上西医将治疗部分集中在病人的身体上,后来有宗教背景的医院留意到病人灵性部分的需要,开始有院牧的出现。“佢哋对于‘点解系我有病?’、‘点解会死?’、‘点解有痛苦?’呢类问题好疑惑,我哋会去床边同佢哋倾”,雅丽氏何妙龄那打素慈善基金会院牧林伟廉以八个字概括院牧工作──全人医治,身心社灵。
林伟廉牧师与余伟刚牧师大半生奉献在院牧工作上,照料过无数破碎的心灵。回想刚从神学院毕业的那天,二人原来有着不同际遇。余牧师起初在牧会工作,其后于加拿大的安老院担任院牧,“好多人觉得我氹老人家氹得好开心,结果一做就做咗十年”。余牧师笑言当年亦曾被派往心脏科当院牧,不少医学专有名词令他感到困扰,“急都冇用,要累积经验先可以喺唔同嘅field沟通到”。
回港后,他被派处理急症室的个案。他难忘一次有女婿与外父在急症室旁打架,需做“和事老”调停,“一般神学训练都集中在学识上,例如要熟读《圣经》,但去到实战时,与人沟通嘅技巧份外重要”。
27岁首次探访癌症病人 难忘母亲叮嘱不能触碰
“1987年系我喺神学院最后一年实习,当时被派到威尔斯医院肿瘤科传福音,我当年27岁,咁大个仔都冇乜机会入过医院,就算阿公阿婆入院,父母都唔会带我哋去探病,一见就喺殡仪馆见。”林伟廉牧师当时需要探望一位喉癌病人,前一晚母亲叮嘱他千万不能触碰癌病病人,“佢话啲死风会传去我哋度,令我都觉得有啲战兢”。结果林牧师那天与该名喉癌病人以纸笔交谈,发现病人也只是需要关心的普通人,“𠮶日之后,自己突然有种火,希望继续做落去”。
于是,林牧师毕业前修读了临床牧关教育课程,其后获葛量洪医院聘请他成为院牧,其间曾在教会做传道人,也到过美国进修及于大学做教牧,至06年到东区医院当院牧至今。林牧师当年那团火,一烧便是33年。“今日基督教的艺术,是要将基督的爱带入社群”,来自俄国大文豪托尔斯泰的著作《艺术论》的这一句,一直影响着林牧师,“第一次接触病人之后,就觉得有个使命要服侍佢哋”。
临床牧关教育(Clinical Pastoral Education,简称CPE)始于美国二十世纪初期,由Richard C. Cabot医生构想。是一种在临床环境中,并于督导下实践牧养关顾的学习方法。
院牧分四级 可于院牧事工联会注册
林牧师指,要成为院牧,必须先修读至少一个单元的CPE。而院牧事工联会在2011年起建立注册制度,如完成一个单元的CPE,便可注册成为二级或辅助院牧,修毕两个单元的CPE,便可注册成为一级院牧,完成四个单元的CPE,可申请注册成检证院牧,“要写文章,仲要好似见board咁,要通过面试先可以成为最高级嘅检证院牧”。已达检证院牧级别的林牧师表示,四个单元的CPE约400小时,如全职修读历时两个半月左右,当中有一半时间是临床训练。目前全港只有5间机构开办CPE课程,但二人指收生人数经常爆满。
余牧师补充,目前全港约有160名受聘的全职基督教院牧,经联会注册的有120个,遍布多间医院,如有教会背景的医院人数会多一些。由于每间医院的性质不同,故每次转到另一间医院工作都是挑战,“唔系每间医院都有急症室,有啲系疗养性质,所以要边做边学”。虽然院牧并非经医管局受聘,但局方已承认他们的专业水平等同专职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