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做freelancer】舞台技术员不被尊重 表演者呼喝:似做苦力

撰文: 卢君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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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全职工作,就代表要跟足所有规距做事——某程度上,是一种不自由的生活;我觉得现在很多人选择做Freelance,都是出于渴望选择工作的权利。”20岁的Kelvin说。年轻一族兴起freelance热潮,是对上一代那种死挨难挨为份工的思想反抗。然而,在缺乏政府的保障下,自由要付出代价。
20岁的Kelvin是一位舞台技术员,他的工作就像一双舞鞋,重要却被视而不见。他影响着整场演出的效果,例如声音、灯光。过往,他曾以接Freelance形式赚钱维生,一年之后,却因为经常不被尊重,加以被拖粮以致收入不稳,最终无法逃离“打一份长工”的生活。
“我识好多人最后做返全职,部份人是因为想有相对稳定的生活、亦有人像我一样,捞唔掂。Freelance对于这些人而言,像是一段过渡的时间。”

“我一直希望为好的演出做多一点,舞台技术员就是做其他人不懂的事。”Kelvin如是说(卢君朗摄)

舞台技术员作为一种专业:我们是在背后支撑一门艺术

Kelvin曾在剧场后台做实习助理,每次演出前,跟从师父协助演出者设计每一秒的灯光、声效:选择用何种灯效、灯光位置、强度、维持的时长,如何做好混音、控制音量大小、声音从哪个喇叭开始播放等;然后与同事架设合适的灯光与音响系统、插线铺线、录制指令;入台预演到演出完成期间,每天从上午9时工作到晚上11时;每一场公演,都得确保指令没有出错及遗漏;演出后或没有演出时,则要负责保养、维修器材。舞台上,表演者以外的一切,都属舞台技术员的职责。

他在实习过程中体会到这份工作的专业性质:“舞台设计牵涉很多声音、灯光的基本知识,虽然是基础,却能升华一场表演,使之变得更加圆满。部份规模较小的剧团、舞团,未必有舞台设计师,这会限制他们在打灯、音效上,只能做广为人知的东西。”Kelvin对于自己的身份与职责,有着一份使命感:“我一直希望为好的演出做多一点,舞台技术员就是做其他人不懂的事,我们是在演出背后、在后台支撑一门艺术。”

简单至咪线如何排列得整齐好看,又不会绊倒表演者,在Kelvin心目中,都属一门学问:“我会尝试做好所有细节,亦会理解设计者的思维,要是以后自己做舞台设计,或许就能应用这些经验。”

这门幕后的专业,除了剧团会聘请全职技术员,其他小规模的演出、活动都是外聘freelancer。

Kelvin做Freelance一年,也遇过不少不尊重对待,他希望技术员的工作被行内人及表演者重视。(卢君朗摄)

做Freelance受不礼貌对待:希望技术员受尊重

然而,Freelance的世界,与Kelvin的理想却充满落差,他皱起眉头,忆述第一次出去工作的情景:“那是一个屋邨的嘉年华活动,我在现场跟着其他人做事,发现没有人会在意喇叭声音好不好,够大声就得;另外,一起工作的人,都未必会深入研究这些技术,有问题请教他们,有人会反问我知咁多做乜。”

难遇知音还是意料之内,他更遇上不讲理的音乐人。“有次帮一队街头乐队做商场音乐会,他们到达时不但迟到、醉酒;事前他们告知要准备何种器材,后来又抱怨少了两项;试音及表演期间,两位成员也很不礼貌的指点、呼喝我们。”Kelvin认为,这并非技术员应该受到的对待:“身为演出者,我觉得尊重你工作的技术员是十分基本的事,没有他们,你连声音也没有,更何况表演?”

除却同事及客人,为不同公司、老板工作,待遇也差距甚远,“有的好似请我来做苦力,随便开个价打发我一样。不同公司,日薪可相差二百多三百元。听过同事自嘲,话自己只系做运输,把喇叭从仓库运出来,完Show后又运走。”

另一次,Kelvin受雇于一个洋人老板,原本要负责一场表演的音响,后来表演取消了,老板于是派他前往另一场合工作,只做了两小时,却仍收到一整天的工钱。“那次都几满足,不是因为赚多了钱,而是觉得受到尊重。”他说起来仍然心怀感激,同时希望行内行外人,都能对技术员有多一份尊重。

因收入不稳定投身全职工作:Freelance就像一段过渡的时间。

从事Freelance一年以后,Kelvin得悉有聘请全职舞台技术员的空缺。在应征前,心中少不免挣扎:“其实也喜欢较自主的生活,不过又觉得自己并非面面俱圆的人,不擅于与所有人交际,会影响接工作的多寡与收入;同时,要开始负担部份家庭支出,于是需要一份收入相对安稳的工作。”

Freelance拥有弹性工作时间及选择的权利,一直是它最大的吸引之处;然而,收入不稳定,工作权益欠缺保障亦是它为人垢病的地方,在【弃做freelancer】外判判上判难追债 舞台技术员:一半雇主会拖粮中,Kelvin将会讲述自己做Freelance时道听途说,以及亲身经历被公司拖粮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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