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鸡年】九龙城卖鸡女王玲姐15年玉手㓥鸡5万 第一杀至今难忘

撰文: 梁焕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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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五为年卅晚,团年饭总会有碟鸡。每逢大时大节、停售或复售活鸡,传媒都会到九龙城街市周华记鸡档,找悉心打扮的“卖鸡女王”玲姐问生意如何。
原以为杀鸡无数的她已经麻木,她却不认同,原来第一只死于她刀下的鸡,因割喉放血割得不够深,“摆入热水渌,点知只鸡撑起对翼,原来佢未死”,为此她失眠一整晚,直至现时仍有阴影。鸡档真正“刽鸡手”是其胞弟,她大约每日亲手只㓥档口一成鸡,但15年来,手下亡鸡仍至少有5万只。

玲姐入行近30年,对鸡认识广而深,惟㓥鸡不是她最能手。(郑子峰摄)

九龙城街市于1988年落成,玲姐母亲为首批入场档贩,以卖鸡养活六子女。周老太近年因年事已高,较少到档位工作,改由玲姐及胞姊和胞弟经营。回想入行初时,“当时我仔仔一岁,阿妈叫我落嚟帮手,起初都系收下钱执头执尾为主,玩几个钟就返去凑仔啦!”玲姐育有三子,十多年前儿子们先后升中,她正式到档位坐镇。

鸡档有一朕鸡味,鸡毛、鸡屎予一般人感到不太舒服,玲姐却总是穿得花枝招展,化个靓装,戴上耳环,一点也不像一般街市档主。这位身型偏瘦的靓姐,如何落手杀第一只鸡,她答得尴尬,原来她实在毕生难忘。

鸡未死放入滚水撑吓撑吓

“第一次割喉,唔识锯,㓥完摆入鸡房(热水锅)渌㖞,佢撑吓撑吓(鸡翼)吓到我,惊嘛!原来佢未死,𠮶时我惊到即时用盖盖住,等咗好耐先打开。我宜家仲记得,𠮶晚我返到屋企全晚都瞓唔着,宜家割喉都尽量界深啲,望都唔望放入筒内放血。”

试过将未死的鸡放入滚水中后,玲姐已学会如何割喉放血令鸡只必死才放入水中。(郑子峰摄)

如此惊青怎卖活鸡?原来全靠一男子──她的胞弟负责㓥九成的鸡,其余一成才由她出手。但玲姐对㓥鸡未有生疏,割喉放血,放入热水中渌,再用毛钳拔掉幼毛,交到客人手上,全程不需15分钟。“当然要快啦,唔想老友记企太耐等!”

买鸡看鸡屁股,玲姐当然不会不懂。(郑子峰摄)

没交牌出来 因熟客叫继续卖鸡

玲姐对每位熟客均以朋友相待。“个个都帮衬好多年,当年禽流感话会收牌,啲客叫我哋一定要继续卖鸡,唔好唔做,都系因为咁继续做啰!”近年市民多转买冰鲜鸡,但不少家庭仍钟情活鸡美味,加上鸡贩数目减少,对玲姐鸡档的生意影响不大。

有名人光顾,玲姐把握机会“集邮”,包括与“鼎爷”李家鼎(左上)、蔡澜(右中),也将胞弟与黎耀祥合照(上中)放出来。(郑子峰摄)
挂在鸡身上的名牌由周老太题字,玲姐说是母亲随意从其子做功课的报纸揾字抄。(郑子峰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