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率7% 老饭店失冬至、圣诞、新年生意月蚀7位数 不裁一人

撰文: 黄咏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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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四波疫情爆发,政府不时收紧防疫措施,由去年12月10日禁晚市堂食至昨日(18日)放宽,已逾两个月,昨日公布11月至今年1月的失业率由6.6%上升7.0%,其中餐饮服务活动业的失业率上升至14.7%,然而仍有老店坚持“不裁一人”。
生记饭店于轩尼诗道开业逾40年,老板黄立仁回顾过去一年,“全年都系蚀,系蚀多定蚀少”,坦言疫情最高峰时,甚至一个月蚀7位数,但亦不忍止蚀离场,望可继续承传父亲一番心血。生意大减,苦撑逾年,员工需轮流放无薪假,他坦言不欲裁减任何一人,“始终有一种家族感,好多员工都做咗好多年。”

老饭店生记由1976年开业,至今传至第二代人,挨过沙士、金融风暴,却遇上世纪疫情,老板黄立仁原本从事资讯科技业,因父亲身体欠佳,1997年正式接手,偕母亲一同打理,年长的母亲近年已退居幕后。

“细细个已经喺舖头帮手,做楼面、拖地、送外卖”,每日放学后跑回舖头帮忙,饭店对黄立仁而言,如第二个“家”,“好多老顾客,有时不见一排,发觉移了民、搬了另一区,由佢未结婚,睇到佢结咗婚,生小朋友”。

第二代老板黄立仁原本从事资讯科技业,因父亲身体欠佳,1997年正式接手,打理饭店。(廖雁雄摄)

“止蚀”离场或更好 惟员工有种家族感
去年2月起,疫情反复,晚市堂食禁完又禁,“全年都系蚀,系蚀多定蚀少”,每月最大支出是租金、薪金等,早前只可做午市堂食而言,索性停业或更省成本,“但都希望员工有返生计,尽量坚持住。”

“每次措施期满都会期待。”他苦笑,但每每听到措施再次延长,失去冬至、圣诞、新年等传统旺季生意:“个心唔止沉一沉,个心简直系石沉大海。”疫情最高峰时,甚至一个月蚀7位数,如果结业,“止蚀”离场,会不会更好?黄不讳言,这是一定的,但终究不舍得,“始终有一种家族感,好多员工都做咗好多年。”

去年2月起,疫情反复,晚市堂食禁完又禁,“全年都系蚀,系蚀多定蚀少”。(廖雁雄摄)

想办法开源拓新路 包括推盆菜外卖
他说,晚市禁堂食,工作量无疑大大减少,在生记工作的员工一般工作了十多年,为了不裁员,员工间亦难免要放无薪假,“就要同事互相商量,有啲同事因应家庭需要,就睇下点安排时间。”他指,部分员工年纪大,餐厅亦会看看可如何安排,调配岗位,“可能以前做楼面,依家安排佢接电话。一方面节源,另一方面老饭店亦要想办法开源,开拓新路,包括推出盆菜、佛跳墙等外卖套餐。

疫情致生意大减 员工轮放无薪假
饭店老员工陈先生工作十多年,笑笑:“如果无感情,唔会咁大年纪都喺度做”。经历过两代老板,甚至拜师学艺,“跟佢(黄太)学整𩠌……好肯教人,关心伙计日常,如果你有财政上难关,佢会帮你,每个人都有高低,同佢讲无问题,最紧要有个心喺度做”,近年因年事已高,便改于楼面工作,帮忙处理不同事务。因疫情关系,生意大减,员工要轮流放无薪假,“顶住先唯有”。

饭店老员工陈先生工作十多年,忆述老板以往亦会帮助财政有困难的员工。(廖雁雄摄)

酒楼两层面积近8000呎、伙计人手20多人,政府推出的保就业计划、食肆资助津贴,他认为是“杯水车薪”,望政府推措施时,可更贴地,体谅业界,“疫情无分时间,好多人中午会食饭,大家其实做了好多防疫措施,好多人喺街头食小食、私人聚会防疫意识仲低”。他慨叹,整体再不放宽,失业率必然上升,“个整体连锁反应系好大,越长时间,对整体经济复苏系越难”,希望政府“可以帮到忙”,避免造成失业潮、倒闭潮。

稻苗学会主席徐汶纬担心,新年后会出现倒闭潮。(廖雁雄摄)

稻苗学会料饮食业界新年蚀60亿元
稻苗学会主席徐汶纬指,中式酒楼主要收入来源为农历新年,“占全年7至8成生意”,今年因应疫情,业界只好变招,包括提早至下午4时至6时供应套餐、主力做盆菜外卖等,但生意仍较去年大跌7成,保守估计饮食业界新年蚀60亿元。

他认为,即使政府初七起,放宽社交距离,容许食肆恢复晚市堂食,仍然无助解决新年后的倒闭潮,“部分连锁店打算10间执6间,个体户都打算不做,看不到曙光,都系会蚀钱”。学会期望政府在短期内,针对停业处所,精准提供现金援助,长远透过疫苗,令社会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