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档翩翩起舞 父母卖楼支持征东亚运 望跳入奥运殿堂
2016里约奥运会圆满结束,对一众运动员而言,是结束亦是开始,备战下一场比赛。
舞蹈运动则被摒弃于奥运大门外,徘徊在运动与艺术之间,20岁的廖启森及19岁的廖云轩两兄妹,全身投入标准舞与拉丁舞,父母卖楼作为子女学舞储备,更年花百万供他们学舞,终于兄妹二人当选体院杰出青少年运动员。
走上运动员之路本就不易,选择了这偏门项目,他们寄望体育舞蹈成奥运项目,让他们“跳”上国际舞台。
摄影:林振东
学舞之路由云轩打开,她9岁接触舞蹈,因漂亮舞衣及化妆而迷上跳舞,惟花了两个多月仍找不到舞伴,只好拉哥哥“落水”,启森当时倒爱踢波、游水、柔道等,碰巧舞蹈学校推出优惠,男学员免学费数月。
启森被妈妈送去跳舞,却被同学笑“乸型”,“当时跳舞未被视为运动,仅被归类作社交舞,是让Uncle、Auntie跳茶舞、晚舞而已,很轻松,跳个圈,聊聊天”,中一、二时,启森特别注重自我形象,确有犹豫之时,直到舞蹈精英化,被纳入为体育舞蹈亦普及化,启森才开始释怀,“我们与Uncle、Auntie跳同样的舞蹈,但我们称之为运动,是因为我们的运动量、难度及舞速均比他们高得多”。
我们与Uncle、Auntie跳同样的舞蹈,但我们称之为运动,是因为我们的运动量、难度及舞速均比他们高得多。
东亚运成关键 决心走跳舞路
至于何时决心投入舞蹈,兄妹异口同声说:“参加比赛。”他们回想在伊利沙伯体育馆参赛时,享受观众大声呐喊、比赛时的刺激感,又眼见各地舞者表演,开阔了眼界,亦唤起了他俩的争胜心。社会气氛改变,旁人亦改观,最近有男同学跟启森说:“早知如此,我小时候都学跳舞啦”。
云轩坦言,将跳舞视作兴趣抑或职业,跳出来的成绩是天壤之别。初中时,二人没想过投入运动员的生涯,视舞蹈为课外活动,用七成时间读书,三成时间跳舞,参赛心态是志在参与,两年多,排名赛仅获第五、六名,一直未能晋身决赛。
直到2012年,兄妹俩获选为天津东亚运的港队代表,他们调整了读书与跳舞时间,读书跳舞各占一半,2013年天津东亚运前夕,更以跳舞为首,读书为次。云轩回想当时,“每日放学就跳舞,而星期六日亦会在港岛区练舞,坐车来回已经耗了3个小时,有时更要在车上做功课,亦试过在比赛场地做功课。”
他们的身分是精英运动员,与考大学一样,并不容易,所以即管放手,让他们试。
打破旁人眼光 走不同的路
因为比赛,这一年上课出席率不足,启森早跟父母商量好,先专注跳舞,延迟1年考DSE,云轩则勉强升班。廖妈妈心有忐忑,“你会介意别人怎样看,毕竟旁人总觉得你一定要有大学学位。
但我现在已转换了角度,他们的身分是精英运动员,与考大学一样,并不容易,所以即管放手,让他们试”。最终,启森考获14分,云轩则考获16分。
爸妈卖楼助寻梦 年耗百万跳舞
走着与别人不同的路,作为医生的爷爷反对声最大,因为其他孙儿均大学毕业生、是专业人士,启森说:“爷爷很想我读大学,还要是名牌大学,港大、中大之类。”幸好有机会出战东亚运代表港队,爷爷亦开始认同运动员都有出头天。
“我觉得他们在自己的范畴中,已经做到最好了。”廖妈妈为子女自豪,更身体力行支持他们寻梦,2012年作了重大决定,“当时目标是出战东亚运,又不知道能否得到资助,同时楼价上升,所以就有了卖楼的决定,打算留一笔钱给他们。”
兄妹二人的跳舞导师全属世界级,每节45分钟课堂索价90至200欧元(约港币780元至1,700元),而每次参加国际赛,埋单亦要十多万元,粗略估计,每年投资跳舞上近百万元。
纵然在东亚运争取到成绩,二人在2016 - 2017 体育训练资助名单之上,属精英乙类别,每月获俗称“运动员粮”的日常资助,但学舞费用仍由家人主力承担,廖妈妈笑言:“我不敢思考这些年来,花了多少钱让他们跳舞。”
谈及未来,兄妹二人或会走上教舞之路,不过,云轩相信将来舞蹈有机会成为奥运项目,他说:“虽然运动员生涯比较短,但我们希望有机会参加奥运,无论是以选手或教练的身分。”
你想看更多精彩的深度文章吗?请购买今期《香港01》周报,或点击此处:成为我们的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