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名医孙锡鸿涉性骚扰 休庭突痛哭:天父求祢彰显公义
医务委员会2022年接获妇科名医孙锡鸿被投诉,指他涉嫌性骚扰其下医务中心时任女职员,案件今日(9日)进行第4日审讯。首名向医委会投诉、阮姓的时任助护接受盘问时声称,曾就另一宗诊所怀疑失窃事件而被孙与其妻“禁锢”要求写悔过书,并曾向时任业务经理求助;但阮从未向公司任何同事透露孙曾指她“你件衫太低,好想望一望”的性骚扰事件,仅指有与一位认识8、9年的好友交代。
下午休庭期间,孙锡鸿一度于庭上痛哭,又祈祷说“天父,求祢将公义彰显”,并将圣经放在案上,抱拳祈祷。辩方申请无需答辩,医委会研讯小组表示需要详细审视有关申请,并排至8月25日再作决定。
▼3月12日 第二日纪律研讯▼
上午研讯
诊所助护被质疑为何案发后仍与被告合照
延续上次审讯,控方原定今天传召案发时在医务中心工作的经理的妻子,但证人表示未能担任。控方遂传召首名向投诉医委会、阮姓的时任诊所助护,在确认书面口供誊本无误后,接受辩方盘问。
辩方先于庭上向阮助护确认,在性骚扰事件发生后,同事间曾有数度合照,包括几位后来同时离职的员工以及孙锡鸿,问她为何不拒绝合照。阮助护回复说,因孙是老板,她不会拒绝,但不同意当时对孙无负面感觉。
其后阮再被问到有否就一众同事离职,以及有新经理会上任后,向孙讨论能否继续工作;阮助护否认:“想佢哋(孙、梁夫妇)唔好涉及于我,因为佢哋觉得我系(与前同事友好),但我唔系。”
被指偷新员工手册 助护称遭孙“禁锢”写悔过书
辩方其后问道,医务中心曾发生一宗怀疑失窃事件,涉及阮助护曾取走中心两份用以训练新员工的手册,而当时正值上述员工一同离职之际;她解释指,当时与公司沟通有误,“以为系其他note(笔记)”,故取走该些笔记。
阮指事后“被公司屈我偷嘢”,更曾被孙锡鸿夫妇二人“禁锢”在医务中心,对方要求她写悔过书,否则会报警。阮助护其后致电已离职的业务经理求助,惟被辩方质疑为何不致电其他同事,要致电给已离职的员工,她则称“惊会阻到其他人做嘢”。
她表示,不解辩方为何如此提问,因警方已完成调查,与性骚扰案没有关系;惟被医委会法律顾问岑炳生打断指,只需回答律师盘问便可,若有问题控方自会反对。
而就着其投诉信指控孙锡鸿“你件衫太低,好想望一望”,阮助护称一直无与公司任何人提及,仅有与一位认识9年的好朋友谈及。
随后辩方就着投诉信内容,再指当中写道“经常”、“同事们”等字眼夸大事件严重性,阮则指属手误,之后在录取口供时已更正;至于除了“你件衫太低,好想望一望”这句外,她就承认其他性骚扰言论只从其他人口中听过,包括“一次性交6,800蚊”是从前经理妻子口中听到,以及从同事听到“医生射嘢好准”,辩方则质疑其从未提供任何实际书面证据,只有口头证供与投诉内容。
盘问尾声,辩方播放一段2020年8月14日,孙锡鸿与时任驻诊医生高锦安的对话录音。当中高锦安曾指“收到风Wendy(阮助护)搞咗好多事”,透露她与一班被解雇的员工曾到劳工处,甚至医委会投诉。录音中高锦安更称“佢哋搞到件事好复杂,等你有个准备先,‘好报复性’”。
辩方随即质疑,阮助护于8月13日致函到医委会,但高锦安翌日即与孙有此对话,是否有与其他人透露;阮则否认向他人谈及将会投诉,也非与他人合谋集体投诉孙。
下午研讯
投诉人友人接受盘问 否认有人就投诉信提供“样版”
辩方转向知悉阮助护涉被性骚扰的陈性友人盘问。陈小姐承认是阮助护要求她向医委会写信,表示愿意为投诉担任证人;但否认有人就信件提供“样版”。她又指,并不认识投诉孙的医务中心员工,“唔知道点解(信件)会一样。”
陈小姐又称,曾在阮反映遭性骚扰后,劝她辞职,但阮仅回答“唔知”,故为她感到不值,“印象中我系闹佢多,点解当下唔即刻讲,唔知点面对咪辞职先。”她表示,阮过去则有提及过孙医生,形容其“讲嘢好轻挑”。
孙锡返回研讯庭后突嚎哭颤抖 圣经放于案上祈祷
完成盘问后,医委会决定暂时休庭;此时孙锡鸿曾短暂离开研讯,其后回来后突然嚎哭颤抖,又将圣经放于案上,祈祷说“天父,求祢将公义彰显”;期间他一直抱拳祈祷。
辩方申请无需答辩时就表示,案件中各证人之间的供词不一,令人质疑当中的可信性,以及是否有串谋之嫌,和他们在研讯时的表现,要求医委会作裁决时考虑相关因素。控方则指,应考虑证人供词是否与书面证供和投诉内容吻合;控方又指,研讯过程中,证人不断被质疑诚信,但在回应盘问解释时,亦无改变答案、主张,认为证人没有必要说谎。
医委会研讯小组短暂退庭商议后,表示需要详细审视有关决定,遂将案件排至8月25日再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