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副总裁变娃娃达人:唔可以一出嚟就追梦,要受啲苦,果啲系经验
说到时装界达人,似是那群挂著当季限量版手袋,右手拿著香槟杯,穿梭于四大时装周的花蝴蝶。那是Ning Lau以往的生活,由时装记者到时尚集团副总裁。离场后她回归孩提时期的初心,当起娃娃艺术家,得到心灵的安稳,踏出花花世界后只留下一句:“咁又点?”
人到高处脚离地,这种例子屡见不鲜,Ning Lau在琼楼玉宇中回归平地,却有机会比你、比我也来得现实又不失理想。撇开往日的名堂,现在的她只是个不求什么的母亲、一个偶然回到公司的老板,和一个全情投入的娃娃迷。
在社会当一个女人 已经充满压力
对谈中的Ning Lau对人生大小事似是看开得很,但其实这不过是去年才开始学习的课题。作为who ARE invited的创办人,她坦言是个严己严人的老板,接下每一宗合作也希望成品是最好的。回到家中又摇身一变成为母兼父职的妈妈,受外来和内在的压力夹攻,如果说轻松却显得百份百的虚伪:“我都怕老、怕被淘汰、怕唔够靓,其实作为女人喺呢个社会就好大压力。”
有一年复活节晚上,面临压力边缘的她拿起泥和布便开始做公仔,直至凌晨五点,尽管翌日仍有密集的工作,此刻却觉得两肩顿时舒坦。
保持年轻的秘密 就是以白纸的姿态生存
我唔系追寻年轻,但保持自己咩都唔识嘅心态,你渐渐就会年轻。
如果说打扮光鲜的Ning Lau出身自小康之家实在合理,但实际上她却是个屋邨长大的孩子。芭比是奢侈品,于是用厕纸和布扭成人型娃娃,她相信里面住了个灵魂,是自己孤单时的好伙伴。看到机不离手的新世代,她却拒绝摆出老气横秋的姿态,“我唔会话果啲系垃圾,每个年代都有每个年代发生嘅嘢、有佢哋嘅创意,以前烧乒乓波好无聊,但我有我嘅好玩。”
要挨过苦 才有追梦的权利
要当医生、当画家、当足球员,跟成长交手后,千万人选择认命。Ning Lau在高峰过后回归最初喜爱之事,她却不同意自己是个幸运儿:“我唔信好彩,我只系信努力,我觉得你有几勤力,就可以得到几多嘢。”每份工作都出尽全力,甚至以世界级为目标,过往她花了九成时间在工作上,得到上司的拍掌和点头,在不愁收入过后便自然会反思工作的意义。“钱我无担心过自己揾唔到,我知自己做得好好,好到我觉得好难再超越自己,或者呢份工唔再需要我呢个头脑已经唔系好有创意,或者唔愿意再为间公司贡献创意嘅人霸住个位,咁我咪走。”
我廿年前咁做真系唔得,唔可以出嚟做嘢就话追梦,要食过啲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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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阶段的问题,由打工仔变做公仔,背后积累的弹药、所花费的时间、挨过了多少不情愿的时刻,才能换来现在由心的快乐。在储了点钱,起码在不为三餐发愁之时去追梦,心理上她才觉得轻松点。假设是廿年前的她,大概也没这样的勇气:“你唔可以一出嚟就话追梦,你要食过啲屎先,最起码都五、六年,哗痴线我食咗十几年屎啊大佬!”打工如粪,却未必苦,在她眼中那叫经验,如果她是未曾受气的小花,她的公司绝对难以一帆风顺。苦后回甘,没有对比的人生像平寂的死水,“你唔经历吓唔开心,你唔知咩叫开心,如果你一出世就好开心,我会觉得oh you are so sad。”
找回自己 先要诚实
天桥的模特儿瘦得像干柴,人人都说时尚界不容许有肥人,她却承认自己没有完美的身躯,所以只会选择合适自己的耐用单品。当日示范的娃娃穿上本地品牌anagram的迷你衣服,用料从日本和意大利入口,和注重细节的Ning Lau非常契合。
她设计的娃娃都抽取对象的神髓和特色,在教班时她却不鼓励学生画自己,因为人总会潜意识地自我美化。她笑言要找到自己,先要看著镜子,也要诚实一点。“选美冠军都系得一个,唔靓咪唔靓,几温柔、几有品味,呢啲都系奖。”